“六十萬？！”
“老子打十年工都存不下來。”
“我TM。”
面對面，馮郎按住江源的雙肩：“你說華夏人不騙華夏人！”
江源笑道：“華夏人不騙華夏人。”
松開按著江源的雙手，馮郎表情比哭還難受：“我寧愿相信你是富豪家遺失的大少爺。”
“或者……”
“你爹瞞了你二十年，終于肯告訴你他華夏首富的身份？”
江源嘴角一抽：“我爹是首富，那我還奮斗個屁。臨海市中心的幾個小區(qū)全買下來，每個月一號穿上背心、大褲頭，再踩一雙人字拖，拿個大麻袋一戶戶收租，不比上學(xué)舒服？”
“再者，哪個當(dāng)?shù)臅嫦衲阏f的這么做？”
“別把爽文劇情和現(xiàn)實混淆了。”
馮郎：“這樣說，我心里好受些。”
江源：“……”
“話說，你怎么做到的？不聲不響就背叛同志們，單飛了。”馮郎不解，“我不寫小說，可我知道市場，大多作者都是掙個辛苦費，沒幾個錢。六十萬不是小數(shù)目，寫本爆款書還有些可能。不然，還不如去賣菊花，富婆就喜歡你這種類型。”
“《戰(zhàn)蒼穹》知道嗎？”
馮郎點頭：“知道，這幾天短視頻平臺、貼吧、論壇都在聊。”
“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埋不住我心，要那眾生都明白我意……”
“這話太燃了。”
“對了，杜義就是這書鐵粉，為了支持，特意下了起點APP，筆趣閣都留不住。”
“他每晚都要熬到凌晨，不看完更新不睡覺。”
“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這章剛出，他跟著就吼出來了，MD，凌晨三點啊！我和老趙都被他嗷嗷醒，氣的隔壁宿舍來錘門。”
“《戰(zhàn)蒼穹》的劇情沒話說，可鴿子精這作者，更新時段太TM陰間了。”
說到最后，馮郎咯吱起牙，是又愛又恨。
“媽耶！《戰(zhàn)蒼穹》是你小子寫的？！！！”
發(fā)現(xiàn)盲點，馮郎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是。”
江源點頭。
就在他以為馮郎會對他問東問西，頂禮膜拜的時候。
馮郎卻捂住肚子，直拍大腿。
“噗……哈哈哈……”
“笑不活了。”
“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埋不住我心，要那眾生都明白我意……”
“哈哈哈……”
“你是咋想出來的？”
“太TM中二了。”
“不行，肚子岔氣了。”
“哈哈哈……”
江源：“……”早該想到的。
“你網(wǎng)名叫鴿子精，一直以為你是《戰(zhàn)蒼穹》鐵粉，沒想到鴿子精就是你。”馮郎靠近江源，趴在他耳邊道，“他叔，介不介意我把這事告訴你侄子們？”
“隨你。”
想了想不過癮，馮郎決定玩一招人前顯圣。
他要來了江源的作家后臺，等回宿舍見到杜義和趙何軍倆兒子，當(dāng)著他們面，亮出作家后臺。
“《戰(zhàn)蒼穹》知道伐？”
“老父親寫的。”
“鴿子精就是我！”
勢必把兩人眼珠子驚掉。
想到那一幕，馮郎面露姨母笑。
怪不得主角喜歡裝逼，太TM爽了。
……
……
大禮堂占地十畝，七層樓高，能容納全校三分之一的師生，是臨海師范代表性建筑之一。
江源、馮郎到來時，這里早已人滿為患。
蘇小小不是歌后，只是勉強躋身一流。
哪怕這樣，也有如此影響力。
近幾天的新聞頭條，更是被蘇小小承包。
可以想象，演唱會過后，蘇小小人氣將高到何種程度。
新聞上說，蘇小小開演唱會是為了回饋母校，至于背后有無資方運作，便智者見智了。
可，毫不影響大家的熱情。
誰不想近距離瞻仰大明星？
除了蘇小小的粉絲，不少路人也紛紛轉(zhuǎn)粉，來湊個熱鬧。
“這也太夸張了吧。”
杏樹下，馮郎看著涌動的人群，犯著嘀咕。
這擁擠程度恐怕蒼蠅都擠不進，他的體型，更別想了。
“同學(xué)們不要擁擠，注意秩序。”
“那邊的，往后退。對！就你們這些，前面都沒空間了，看不到嗎？”
“都別插隊，禮堂位置還有很多，我知道大家很激動，但要有序入場。”
遠處，幾十個穿紅馬甲的同學(xué)跑過來，維持現(xiàn)場秩序。
他們一來，嘈雜無序的人群，逐漸安靜。
燈光下，能看到紅馬甲背后的大字——學(xué)生會。
“完蛋，還想擠進去的，沒機會了。”馮郎臉垮了下來，情緒低落。
“機會來了不知道利用。”江源拍了拍馮郎的肩，“跟我走。”
一臉懵逼，馮郎跟在江源向背后，向遠處走去。
路燈下，一個面相老實的同學(xué)，維持著現(xiàn)場秩序。
“兄弟，馬甲借我穿下吧。”江源走至跟前，臉不紅心不跳，“會長喊人進禮堂，馬甲都分完了，身上沒馬甲，我們也不好進去。”
對方愣神幾秒，當(dāng)即把馬甲扒了，交給江源：“給。”
江源道謝，對方如負釋重的擺擺手：“都是自己人。”
借到馬甲，江源又來到另一人面前，如法炮制。
成功借到兩件馬甲，江源和馮郎一人一件，大搖大擺從禮堂正門走了進去，沒一個人攔他們。
進去后，馮郎壞笑：“源子，真有你的。出工不出力，還能混學(xué)分，是我，我也把馬甲借你。”
利用學(xué)生會馬甲的便利，江源和馮郎挑了一處離舞臺近的位置。
節(jié)目彩排流程和正式演出是一樣的。
此時，主持人脫稿，宣布下一位登場名單。
“……下面有請臨海師范優(yōu)秀畢業(yè)生，我們的學(xué)姐，歌手——蘇小小，為我們帶來原創(chuàng)歌曲《南飛》！”
“好！”
“終于等到了，我的女神。”
“與大明星的近距離接觸，好激動。”
“《南飛》？從來沒聽過，是沒發(fā)布的新歌，太幸運了。”
舞臺下，所有人翹首以盼。
“噠——”
聚光燈打在舞臺中央。
身著白色長裙，妝容淡雅的蘇小小，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女神！女神！女神！”
“（口哨聲~）”
“哦哦哦！”
“偶像看這里！”
“……”
蘇小小登場，舞臺下群起激昂。
“源子快看，我老婆！”
馮郎一手揮舞光棒，一手猛拍江源。
看著臺上的蘇小小，江源皺眉。
好熟悉的感覺。
有點像請他喝奶茶的女孩。
旋即，江源輕笑搖頭。
怎么可能？
那個妹子才大三，蘇小小可是大明星！
說不定，對方就在禮堂，聽大明星唱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