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早點睡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呢。”
徐楠的話讓張小雅松了口氣，好幾次徐楠想轉過身問張小雅，可終究還是忍住了。
這大概就是中年男人習慣性的想掌控一切然后攤牌的作風了。
兩人背對背躺著，各有心事，似乎都難以入眠，只能靜靜的聽著彼此的心跳。
良久，張小雅轉過身，伸手抱住了徐楠：“徐楠，你說我們……”
“早點睡吧，明天不是還要工作，休息不好沒有精神工作。”
徐楠忍著內心的糾結拿開張小雅的手，睜著眼睛打起了呼嚕聲。
“好吧。”
張小雅翻了個身，睜著眼睛望著黑暗里狹小的出租屋，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徐楠已經從床上起來，小雅還沒醒，他起來洗了把臉，買了早餐回來，又匆匆出了門。
昨天投了簡歷出去，對方要是看了他的方案的話，應該會約他面試。
果然，徐楠點開郵箱，世百珍約了今天下午三點的面試。
下午兩點，按照郵箱的地址，徐楠來到了世百珍所在的寫字樓。
“您好，我約了下午三點的面試。”
前臺看了一眼時間，遞給徐楠一份表格，站起來指著過道旁邊的一間會議室道：“先填表，填好了叫我。”
“謝謝。”
徐楠拿著表進了會議室才發現，里面還坐了七八個人，有些已經填好了表格，有些還在埋頭填表。
掃了一眼競爭者，年紀大多和自己差不多，他心里松了口氣。
這個年紀的年紀人大多沒什么經驗，他的經驗和能力足以戰勝這些毛頭小子了。
徐楠飛快的填好表格，也交給了前臺，只是會議室的人一個接一個去面試，甚至后面交表格的幾個人也去面試了還沒有到徐楠去面試。
徐楠好幾次去問前臺，前臺都說沒有到他，讓他等。
后面前臺都有些不耐煩了，直接不客氣的表示，如果徐楠不想等的話，可以直接離開。
要是換了一般人，可能當場就掉頭走了，這不是搞心態嘛。
但是徐楠非但沒走，轉身又扭頭回了會議室，然后開始翻放在會議室的一些資料，有線下活動冊，還有企業為了彰顯團隊搞的團隊宣傳，通過這些資料，徐楠開始勾勒世百珍的團隊組織架構。
一直到5點50，會議室空無一人，連世百珍的員工都要下班，前臺才姍姍來遲，通知他面試。
面試他的是兩個人，一個是HR，另外一個根據徐楠對組織架構的描繪，應該是管運營團隊的主管，二十七八歲，帶著個眼睛，單眼皮吊角眼，面相看上去就有點尖酸刻薄。
“坐。”
徐楠在對面坐下，搭著扶手，主管皺了皺眉頭，和HR相視一眼，HR道：“你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簡歷上不是有嗎？”
“我們想聽你口述表達。”
我忍。
要不是為了后面的創業計劃，這破公司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呆，忍著怒氣簡單介紹了一些關于運營方面的工作內容，剛說到一半，主管直接把他的簡歷扔了過來：“好了，我們的時間很寶貴，你說的這些都是空談，我們招的是踏實肯干的人。”
徐楠楞了一下：“我剛才說的只是規劃，還沒有講到落地呢，再說方案里也有詳細從規劃到落地，比如利用地方論壇進行相關營銷，舉辦大型線下職場精英活動，只需要搞定寫字樓的物業和當地企業的行政，這些從規劃到落地都可以實施。”
主管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冷淡道：“你說的這些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與我們現階段的目標不否，所以非常抱歉，你不適合這個崗位。”
話音落下，主管和HR已經站起來準備趕人。
徐楠無奈的站起來，走到門口時掃了HR一眼：“你們公司禁止內部談戀愛嗎？”
“沒有啊。”
“哦，那你要擦亮眼睛了。”
徐楠說了一句，便往外走去。
只是他沒有直接下樓，繞到樓道里面抽了根煙，等大部分員工都下班之后，徐楠又折了回來。
通過觀察發現主管和行政都已經下班之后，徐楠又走了進去，這次他沒有表現的很老辣，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先進了大廳，然后直奔總經理辦公室，開門便道：“李經理，下午面試時關于線下活動的方案還有些遺漏，辦大型的線下活動打響我們的品牌之后……呀，不好意思，走錯辦公室了，您好，請問今天李經理在哪個辦公室呀。”
里面是個女人，年齡差不多在二十七八左右，淺灰色小西裝外套，精致翻領設計，既突出了職場女性的干練，又不至于太吸引人眼球，一頭秀發成咖啡棕色，發尾處微微燙過，顯得格外自然，卻又透露出一絲忙里偷閑的慵懶。
藍詩婷不解的看著徐楠：“李經理？哪個李經理？”
“就是李敏杰經理。”
徐楠像個初次找工作的菜鳥，手忙腳亂又充滿了忐忑。
“李敏杰什么時候成了經理了。”藍詩婷只當徐楠是個剛出來工作的弱雞，也沒當回事，甚至還露出一個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他已經下班了，你可以明天再過來。”
“這樣啊。”徐楠惋惜的嘆了口氣：“我明天還有點事，能不能麻煩您把簡歷和線下活動的方案轉交給李經理。”
“行。”
藍詩婷點點頭，指了指桌面邊角。
“好嘞，謝謝您了。”
徐楠把東西放下，也沒多數什么廢話，客氣的點點頭，出了辦公室，然后在其它加班員工驚訝的眼神里走出了辦公室。
藍詩婷本來正在翻今天面試簡歷的待定和考評，猶豫了一下，拿起徐楠的簡歷和文案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藍詩婷又翻了翻李敏杰勾選的幾個待定名額，拿起電話撥給了主管李敏杰：“敏杰，今天有個叫徐楠的來面試嗎？為什么待定里沒有看到他的簡歷和考評。”
……
“回來了。”
徐楠剛回家，正在做飯的張小雅抹了一把手上的水漬迎了過來，只是表情有些不自然，也沒個精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