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很怪的學生會長離開了。
河內(nèi)學姐望著對方的背影小聲嘆氣:“社刊啊~”
老實說。
哪怕是在自己的前世,源四季從小學到大學都未曾接觸過任何社團,對這類事情完全兩眼一抹黑。
對他來說,唯一類似的經(jīng)歷便是給教室后面的黑板畫黑板報了,當然,他也只是負責文字部分而已。
不過如今的他也得學會入鄉(xiāng)隨俗,既然自己已經(jīng)是文藝社的一員了,那么所謂的社刊自己也理應參上一腳。
但在這之前,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學姐,所以說,我們文藝部的經(jīng)費到底是多少錢?值得學生會長都要親自跑上一趟?”
“十萬日元……也不算很多吧……?”
河內(nèi)學姐的話讓源四季愣了一下。
十萬日元?
一九九九年的十萬日元?
要知道,在小鬼子與他美爹簽署了廣場協(xié)議之后,日元與美元的匯率一直穩(wěn)定在一百比一的樣子,十萬日元,那就是一千美元!
一千美元。
相當于同一時期種花家的一萬塊了。
對于剛剛改開十年的種花家來說,這已經(jīng)是萬元戶的標準了,足夠一家?guī)卓谶^上富裕的小康生活了。
源四季不由得咂起了嘴巴。
“吶吶!源君!真的很過分啊!學生會那幫人!”河內(nèi)學姐可能誤解了源四季咂嘴的含義,頗有幾分憤憤道,“總是想盡辦法削減社團的經(jīng)費,花的又不是他們自己的錢!”
學姐,你這句話說的確實有水平,希望你以后能步入政壇哦!
聳了聳肩,源四季大概也想通了怎么回事。
無非就是泡沫年代養(yǎng)成的奢靡習慣延續(xù)到了今天已經(jīng)支撐不住了,但是各個社團又不甘心一直以來的高額經(jīng)費就這么隨隨便便的被削減掉,由此引發(fā)的學生會與各個社團之間的矛盾罷了。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吶!
嘛,既然來到了這個年代的霓虹,眼前這檔子事就不能算作新鮮了。
更何況,源四季自己也是文藝社的一員。
自己的社團經(jīng)費多那么一點,對他自己也有好處。
畢竟自己這邊可是著急購入生產(chǎn)力工具,哪怕是電腦價格昂貴的今天,十萬日元買上一臺能夠打字的電腦也不是什么難事。
以河內(nèi)學姐對《賭博默示錄》的期待來看,源四季敢打賭,只要他向河內(nèi)學姐提出需求,對方多半會答應自己。
所以……
“一周的時間呢,現(xiàn)在就應該準備起來了吧?”
源四季開口道。
河內(nèi)學姐也從自己充滿怨氣的內(nèi)心世界掙脫了出來,開始回歸現(xiàn)實,她面帶難色道:“嗖內(nèi)……是該準備起來了,但想要在一周的時間內(nèi)準備好足夠數(shù)量的文章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呢!”
也就是說在這之前你都沒有做任何的事情啊!
不愧是你呢!學姐!
源四季繼續(xù)問道:“那么,去年的社刊是怎么做的?”
“去年……”河內(nèi)學姐撓頭,“說起來有些難為情,去年的高原部長是個有能力的人呢!不光自己能夠填充社刊的大部分內(nèi)容,而且她還能約到很多的稿子,總之跟我完全不一樣啦!這樣一想,我反倒感覺自己這個部長做的很失敗!”
“這樣啊……”
“抱歉。”
河內(nèi)學姐鞠躬。
也就是說,學姐這邊是完全躺平的狀態(tài),指望不上。
“總之,學姐要不要去嘗試約一下稿子?”
河內(nèi)學姐尬笑:“那個……我認識的人中好像沒有幾個是能拿的起筆的……哈哈!”
所以說你堂堂一個文藝社的部長,平時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啊?
“……”
思索了片刻,源四季轉(zhuǎn)身看向了自己身后的一排書架道:“那個,部里往期的社刊都在這里嗎?”
“不在這里!”河內(nèi)學姐被鎮(zhèn)定的源四季所影響,不由自主的開始將自己放到了小弟的位置,“文藝部從四六年建部以來,歷年的社刊都會在圖書館留存副本,源君如果想查看之前的社刊就只能去圖書館找了!”
“哎~四六年啊!”
算算時間,距今已經(jīng)是五十多年了。
也對,小鬼子們被他美爹揍趴下之后,鬼子們的戰(zhàn)后教育改革也是在他美爹的指導下做的,社團文化也是從那時候引進來的吧!
該說不說的,還是美子做事頂嗷!
不光要把你揍趴下,還要花幾代人的工夫給你從精神層面同化一番,做事做絕了屬于是。
河內(nèi)學姐的聲音將源四季的神游打斷:“源君要看什么時候的社刊呢?我去找吧!”
“嘛!算了!”源四季擺了擺手道,“倒也不用這么麻煩……我這邊倒是有個想法,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文藝部的規(guī)矩!”
“什么想法?”
源四季拍了拍自己桌上的筆記本:“這個,能不能站著,把錢賺了?”
河內(nèi)學姐歪頭。
顯然,她并沒有做師爺?shù)奶熨x。
“源君是說……用你寫的這部小說去做校刊嗎?”
源四季點頭。
“啊這……”河內(nèi)學姐捏著下巴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源君的這部小說確實很有趣,不對,應該說是非常有趣才對,但是社刊的話不應該是這種樣子的內(nèi)容才對……”
源四季聳肩:“這有什么關系?社刊是文藝部的社刊,我們自己制作什么內(nèi)容該有我們自己決定不是嗎?”
河內(nèi)學姐以拳擊掌:“是這個道理哦!”
說著,她仿佛回過味來,立刻氣憤了起來:“說起來,不破那家伙竟然還要我把樣刊送到學生會給她過目!可惡!她把我當成什么了!”
源四季道:“薪水小偷?大概!”
河內(nèi)學姐鼓起臉頰爭辯道:“就算是薪水小偷,我也是堂堂正正的文藝部社長!關她不破千什么事!”
“就是這個氣勢啊!學姐!”源四季鼓掌,“等我們把樣刊拿出來之后,就以這個氣勢去拍學生會長的桌子吧!”
“當然!”河內(nèi)學姐叉腰仰頭,“如果她同意了到還好,要是她敢給我們使絆子克扣經(jīng)費,看我怎么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