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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擇南枝

第73回臨啟程

大師姐與以前,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可到底哪里不一樣,小戰又說不上來。

似乎更冷淡了嗎?可好像以前,大師姐就是這樣的冷冷淡淡,便是天塌下來,她大約也不會撩一下眼皮。

小戰沒有很多的空余時間想這件事。

最近,他們很忙。

那日之后,段王爺離去,卻留下大師姐在皇宮大內城里。

也是,本來他與大師姐的任務就還沒有完成。

亂臣賊子還沒有鏟除,天下未定,人心惶惶。

他們雖是江湖中人,卻也懂得,亂世雖然頻出梟雄,但只有國家安定了,行走江湖時,才能快意恩仇。

大師姐受了傷又迅速痊愈后,武藝……竟然比之前又精進了一些些。

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武藝又精進了的大師姐,對他的要求更高了。時不時的就要鞭策他,順道再打他一頓。小戰竊以為,大師姐這是趁機發泄她無限的精力。

但,他都默默地受下了。

因為再過不久,大師姐便要隨著段王爺到西南府去。這西南府路途遙遠,長路漫漫,若是大師姐一人行走,速度自是快。可大師姐還要照料那嬌滴滴的冬杏……指不定一去一回,便是半年之后了。

他還沒有與大師姐分別過那么長的時間呢。

怪不適應的。小戰如是想著,渾身的肌肉卻是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然而時間飛逝,那一日終是到來了。

皇帝問天大祭,亂臣賊子喻雄昌被斬殺,緊接著喻家匪徒也被打得落花流水。新帝登基數月,終于打開宮門,大升朝堂。

但這大升朝堂之后的第一件事,卻是要將年輕的西南王段離燕召進殿堂,商量發兵攻打反賊衛蒼之事。

那日,年輕俊朗的西南王穿著冕服,戴著冕冠,坐在六駕馬車上,一路招搖,進了大內城。

不過,馬車帳幔密密,無人窺得西南王的容顏。

倒是馬車的車轅上,坐著一個戴帷帽的女子模樣的人,她氣定神閑的模樣,倒是羨煞了一干沿路圍觀的姑娘們。

都說這西南王年輕俊朗,最重要的是,尚未婚配呢!

又有知情人私底道,說是圣上早就為段王爺覓好了汴京城中士族的適齡姑娘,若是段王爺瞧中了,便要賜婚呢!賜婚后,皇后還可以幫著料理婚事。只可惜圣上的好意被段王爺拒絕了。段王爺道,西南府一去千里,道路迢迢,若是汴京姑娘嫁與他,怕是這輩子都回不得一次汴京,與親人們再無見面的可能。他向來體恤百姓,還是不要仗著王爺的身份,將汴京父母的掌中珠給帶走了。

噫!此話被好些姑娘們聽了,倒是銀牙暗咬。西南王長得俊秀年輕,西南府又如此富庶,她們便是這輩子不再回汴京也是要得的。再說了,未出閣的女子,未必就是父母手中的掌中珠,她們還不如將希望寄托在西南王身上呢!

只可惜,圣上是分外體恤段王爺,只稱贊段王爺體恤百姓,有先帝之風。

只私底下,皇帝是不是真心稱贊,只有他與上天才省得了。

不管如何,西南王段離燕被召入朝堂,皇帝以禮相迎。這一舉動,前段時間在汴京城里甚囂塵上的傳言得到證實。

沉寂了數十年的秦家,忽地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在茶樓里說書的程老頭,忽地成了各家相爭邀請的對象。他的孫子程濤趁機撈了一把,賺得盆滿缽滿,早就將心儀的鸚哥給買回了家。

秦家故居,早些年陸陸續續被變賣的房子,又陸陸續續的被買了回來。西南王段離燕特意托了跑腿人裘三監督修繕秦家故居。

至于秦家阿翁與秦七郎,秦家阿翁留在汴京故居,而秦七郎順理成章地成為西南王的幕僚,追隨段離燕一路南下。

所有與西南王接觸過的人,都皆大歡喜。

唯有曾給西南王把過脈的曾大夫,從此以后一臉的肅然,不敢透露半點自己曾與西南王打過交道的口風來。其實,那日他從云溪間走時,西南王倒是沒對他怎么樣,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

那笑,冷冰冰的,陰惻惻的,讓人心生寒意。

曾大夫至今都沒想明白,明明那段王爺俊秀非凡,可怎地就能笑出這副樣子來?

難不成,西南王那般的笑容,才是段王爺的真實面目?

曾大夫覺著,自己像是窺到了什么可怕的真相。

無論汴京城中的老百姓們如何猜測西南王,年輕的段王爺在逗留京城一段時日后,終于要啟程回西南了。

十一月十二日,宜出行。

這是欽天監給西南王的回程日子。

距離回程之日還有三日的功夫,段王爺原來的舊下屬們,開始置辦物什。

來時不過五人,輕車上陣,全是大老爺們。而這回西南,卻足足多出了一輛馬車的人,老弱病全占了。

烏銅與普洱瞧了一眼怯怯的冬杏,老得快走不動道的喜鵲嬤嬤,面白無須的小程兒,以及文質彬彬的秦七郎,瞬間覺得頭大起來。

聽說,皇帝還賞賜了好些南洋來的精美絕倫的東西與自家王爺呢,王爺倒也坦然接受了,但護送那些東西回西南府的,卻是姜國皇帝派出的一小支護衛隊。

姜國皇帝到底是放心不下自家王爺。

但腹誹歸腹誹,作為王爺身邊的老人,還是得將事情安排好。否則,那面白無須、叫做什么小程兒的就要袖子一擼,親自上陣了。

烏銅與普洱還真是沒想到,自家王爺竟然偷偷摸摸的,給自己另外尋了兩個心腹。

孫南枝自不必說,他們四人都忌憚著,可這小程兒,又是什么來頭?烏銅旁敲側擊半日,那小程兒只微微翹著嘴兒,一句重要的話也沒吐露出來。

倒是在問話的過程中,小程兒瞟了他一眼,道:“烏銅哥,燕爺交待了,若是你再多問我的來歷,便說與他聽。”

烏銅差些氣個絕倒。

卻又是暗暗道,王爺果真,不再是原來的王爺了。原來王爺還保留著那么一層客氣,可如今,這一層客氣,都要撕破了。

他不禁想,待回到了西南府,王爺這一舉動,得掀起什么樣的風浪?

烏銅一顆心開始忐忑起來。

孫南枝是臨行前兩日,路過一家醫館時,忽地想起之前她讓曾大夫收治的那個人來。

她心念一動,尋到曾大夫的醫館,向曾大夫詢問,那人如今可安好。

曾大夫正挺直腰肢,一手撫著胡須,一手把著病人的脈呢,忽地見孫南枝進來,唬了一跳,差些沒失去平日的冷靜。

這,這尊大佛怎地進來了?

倒是阿甲冷靜地迎上去:“姑娘,您總算來了。”

阿甲將孫南枝引到一旁,悄聲道:“您的那位朋友,身患崮疾,我們醫館用了好些名貴的藥材,又精心醫治,可他的氣運卻……唉!您自個瞧瞧罷,或許這是他與您的最后一面了。”

厚重的簾子拉開,一股濃郁的藥味夾雜著一股纏綿病榻的氣味迎面襲來。

屋中熊熊的燃了兩個火盆,屋子的擺設簡潔明了,一張病榻旁坐著一個中年男子,病榻上鼓囊囊的隆起一張厚重的被子。

中年男子見阿甲領著孫南枝進來,露出詫異的神色:“阿甲?”這等絕色的女子,是來探望病榻上這人的?

阿甲朝他擺擺手,又將孫南枝引過去:“您瞧。”

卻見病榻上,一張男子的臉面如死灰,仿若死人。

阿甲十分的誠懇:“姑娘,我們醫館著實無能為力,眼看他便要咽氣了,您是他的朋友,不如領他家去,給他買上些好吃的,送他最后一程罷。”

孫南枝垂著眼皮,冷冷清清地看著那男子。

烏銅與普洱忙成了陀螺。

從寅時末便一躍而起的他們,忙了半日,匆忙間只塞了一只冷的羊肉饅頭。

烏銅倒想歇上一歇,可小程兒就抄著手冷眼在一旁看著,他是半分都不敢偷懶了。

正忙得暈頭轉眼,另一尊大佛施施然走進來,語氣冷冷清清:“烏銅,替我辦件事。”

二阿農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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