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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擇南枝

第102回誰是兇手

話是孫南枝問的。問話的時候,手中的長劍仍舊抵著段瑞的喉頭。

羌族是什么來頭,羌族是她們的驕傲!

南丹素姬昂了昂脖子,正要說話,有人先插了一句:“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

說話的自是段離燕。他神情冷然的看向段瑞:“你的命,掌握在她手上。”說著竟是接過烏銅手上的韁繩,翻身上馬,眨眼間便策馬而去。

南丹素姬目瞪口呆的看著段離燕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中。

王爺既走,方才那些不敢動彈的下人忽地全都活了過來。尤其是南丹素姬的侍女,一邊扶南丹素姬,一邊斥罵孫南枝:“哪里來的賤蹄子,竟然拿劍指著我們素姬!”

段瑞的長隨銀耳,清清嗓子,與孫南枝道:“姑娘,若是你此時收手,我們大爺,還能饒你一命。”

方才這些人奔走過來的時候,孫南枝就暗暗的估量過了,這些人中,粗通武藝的有兩三個。若想對付他們,可真是應(yīng)了段王爺說的那句,殺雞焉用牛刀。

咳,她哪里是牛刀了。

孫南枝收了軟劍,眉眼淡淡:“是我饒你們一命才對。”

此時南丹素姬已經(jīng)被侍女扶了起來,膝蓋雖然還麻,但并不妨礙她發(fā)氣,聞言更是勃然大怒:“賤蹄子,今兒我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我便不姓南丹!”說話間,卻是從腰間抽出一根軟鞭來,在空中揮舞了幾下,頓時猙獰著朝孫南枝抽過來。

嗯,這南丹素姬揮鞭子的功夫,比起白霜霜來,要差勁得多了。不省得到底是誰給她的勇氣,仗著這身三腳貓的功夫便張牙舞爪的。還有,她嘴中的賤蹄子,雖然她不省得是什么意思,但著實難聽得緊。

既如此,那就……

于是,一群人眼一花后,原以為被南丹素姬抽得梨花帶雨的孫南枝仍舊好好的站在原地,倒是南丹素姬,不見了。

咦?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卻聽湖里傳來凄厲的聲音:“救我!”

卻見暗黑的湖水中,有人在掙扎,那呼救的聲音,可不就是南丹素姬。

眾人大駭,南丹素姬竟然被丟到了湖里!

段瑞忽而覺得兩腿顫顫,發(fā)軟得厲害。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孫南枝,卻見孫南枝正看著他,神情冷然:“該你了。”

什么?!段瑞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兩眼猛然一痛,竟是看不見東西了!啊!他捂著雙眼,凄厲地叫了起來:“這妖女挖了我的雙眼!”

瑤湖邊頓時亂作一團(tuán)。

唯獨始作俑者冷冷的瞥了一眼這亂糟糟的場面,輕輕的嗤了一聲,便飛身而去。

混亂中,有人呆呆的看著她翩然而去的身影,喃喃道:“王爺竟是請了一個妖女回來。西南王府,將要大亂啊。”

比起瑤湖邊的熱鬧,瑤湖閣靜悄悄的,只有白霜霜的侍女小棗低聲啜泣著。

白老三寒著臉坐著,離他有些遠(yuǎn)的,是白老五與白糖糖。

白霜霜的尸身,就放在屋中間,雙眼覆著白布條。許是白老三不讓人碰她,是以身上的衣衫還濕答答的往下滴著水。

豆花領(lǐng)著侍女們,提著燈籠垂首候著。

段離燕進(jìn)門時,她看都沒看烏銅一眼,恭敬道:“王爺金安。”

烏銅好久沒見豆花了,此時見豆花冷冷清清的,也不敢嬉皮笑臉。豆花奉命伺候白家姑娘,可卻有一個白姑娘在眼皮底下溺亡了。王爺?shù)呢?zé)難,怕是不輕。

白老三猛然從椅子上彈跳起來,沖著段離燕厲聲道:“你既不喜我白家姑娘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將她殺死!段離燕,這一次,你定然要給我們白家一個交代!”

他說話間,唾沫橫飛,段離燕不動聲色地往后面退了幾步。

這動作更是惹惱了白老三。

他忽地陰險地笑了起來:“既如此,明兒便是大吉之日,二表弟便將霜霜迎過門罷。”

白霜霜已經(jīng)死了,他還叫段離燕將白霜霜迎進(jìn)門,這是,叫段離燕與白霜霜結(jié)冥婚。便是白糖糖都看不過眼了:“三哥……”她話才說出口,就被白老五輕輕的拉了拉衣袖,朝她輕輕的搖搖頭。

白糖糖有些不解。

五哥曾被三哥欺負(fù)過,此時,五哥為何要站在三哥那邊?白霜霜被白老三帶出來,卻沒了卿卿性命,此事對白老三有百害而無一利。倘若此事處理不好,定然會影響他在白家中的聲望。

但白糖糖一向信任白老五,當(dāng)下緘了口。

段離燕就站在門口,衣袍被風(fēng)刮著,緩緩晃動著。

燭火輕搖,襯著他俊秀不凡的臉,還是那么冷漠。

白糖糖偷偷的看著他,這樣的段離燕,仿佛離她總是那么的遠(yuǎn)。聽說,以前二表哥還是世子的時候,對白家還是親近的。但后來不知怎地,二表哥忽然就疏遠(yuǎn)了白家,不僅對白家嫡系敬而遠(yuǎn)之,對她們這些旁系,更是從來不曾接見過。

她們白家的女子,真的還能入二表哥的眼嗎?

段離燕站在那里,臉色冷冷:“白霜霜不過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我為何要殺害她?”

聽聽,便是替自己辯解,也是這般的氣人。

白老三倒是冷靜了下來。他臉色陰騖,聲音沉沉:“再無關(guān)緊要,也是在你段家沒了性命。霜霜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尚未訂婚,生得又好,身為白家的女子,你將她迎作妻子,也算便宜了你。”

他最恨段離燕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了。段離燕這副德行,就像一個刻板的木偶人。怪不得他總想將段離燕給撕開了,好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不是人的物件。

段離燕語氣淡淡:“像她這樣的人,在世上不計其數(shù)。倘若每個人都以死相逼嫁與我,我段家再大,也裝不下那么多牌位。”

白老三壓根兒就不想與段離燕爭辯:“兒女婚約,父母之命。你不想娶,我自尋姑姑去。”他說著便要起身。

段離燕眉頭一沉:“白霜霜是如何死的,尚未有定論。而我,此時懷疑你,為了達(dá)到目的,而將白霜霜殺害。”

白老三綠豆似的眼睛幽暗似深淵:“我白福光,還不至于踩著自己的妹妹上位。”

與白老三這樣裝瘋扮傻的人,說再多的道理也是白費。段離燕語氣冷然:“烏銅,仵作可到了?”

白老三拉了把椅子,坐在白霜霜面前:“霜霜是我?guī)С鰜淼模逵駶嵉墓媚锛遥跄芙心窍沦v又污糟的仵作給臟了她的身子?”

這一點白糖糖也同意:“王爺,死者為大,十三姐既然去了,就讓她安息罷。”

忽地一道略有些嬌俏的聲音道:“表哥,我是女子,這段時間跟著崔大哥學(xué)了些驗尸之術(shù),若是要驗尸,我倒是可以幫忙的。”

眾人往門口看去,卻見秦冬杏披著嫩綠的披風(fēng),仿佛春日里初初綻出的綠芽般俏生生的。她旁邊,站著崔立萬。

崔立萬朝段離燕行禮:“奴才請王爺金安。這段日子,表姑娘閑著沒事,便跟著奴才學(xué)了一些驗尸的技藝,還請王爺恕罪。”

秦冬杏眼里帶著期盼,雀躍的看著段離燕。

段離燕語氣淡淡:“哦,如此甚好。”

白老三卻是厭惡的瞧了秦冬杏一眼:“黃毛丫頭,驗尸可不是過家家。”他討厭秦婉柔,連帶秦冬杏也一道討厭起來。白霜霜是段離燕的表妹,秦冬杏也是段離燕的表妹。聽說這秦冬杏被段離燕千里迢迢從汴京護(hù)送回來,秦婉柔對她也是寵愛有加,甚至還賞了一本《金剛經(jīng)》,這不是要將秦冬杏長長久久的留在秦家嗎?

這樣的秦冬杏,就是他們白家的敵人。

秦冬杏卻是勾唇一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白老三一番:“這位便是白家三爺了罷。我瞧你長得五大三粗,卻是外強(qiáng)中干,今晚不過才吃了三兩桃花酒,就說起胡話來了。”

白老三晚上的時候,的確是吃了三兩桃花酒。不過,當(dāng)時在他身邊的,俱是他的心腹。這秦冬杏竟是從何得知的?

見他又驚又疑的模樣,眾人便省得,他今晚的確吃了三兩的桃花酒。

白老五出聲了:“三哥,既然這位姑娘如此說了,便讓她給十一妹驗尸罷。無路如何,總要給十一妹一個清白。”

孫南枝說,這白老五隱藏得極深,比起白老三來,是一條毒蛇。

段離燕的余光輕輕掠過白老五,只見他仍舊是一副縮手縮腳的模樣。

白老三哼了一聲:“十三妹,你盯著她驗尸。”

這是同意了。

白霜霜的尸首被抬進(jìn)房中,秦冬杏與白糖糖進(jìn)了房,將門扇關(guān)好。

秦冬杏竟然果真有模有樣的去翻白霜霜的眼皮,又用一把小鑷子去刮白霜霜的鼻孔,再撬開白霜霜的嘴巴,還解開白霜霜的衣衫,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

她絲毫不扭捏,倒是白糖糖羞紅了臉。

白霜霜長得雖然豐腴,但膚色甚是白皙光潔,如今赤/條/條的躺著,便是自己也身為女子,也不得不轉(zhuǎn)過眼去,不敢直視。

秦冬杏卻是詫異道:“這位白姑娘,生前去了哪里?你來瞧,她的腳上,竟然有一道新的傷口。”

白糖糖趕緊走過去,只見白霜霜圓潤的腳底上,果然有一道一寸長的新傷口。

白糖糖眉頭輕蹙:“十一姐姐一直都在屋中,這我是省得的。因為我的丫鬟小九,一直……一直關(guān)注著她。不過,倒是在響午的時候,八姐姐與她的丫鬟小枝,一起到了她的屋中。此外,就不再有旁人進(jìn)過十一姐姐的屋中。對了,便是從那時起,小九就沒有再見過十一姐姐的動靜了。”

秦冬杏咬著唇,看向白糖糖:“那你的意思是,你家八姐姐,是兇手?”

二阿農(nóng)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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