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并不合口,米飯?zhí)闪?,有些噎?/p>
青菜有些已經(jīng)糊了,肉菜做的倒還可以,勉強(qiáng)可以入口。
男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做飯的樣子,蘇婉純吃了一小碗米飯,就再也吃不下了。
男人看她吃好,站起身來。
快速的收拾好碗筷,走進(jìn)廚房。
天已經(jīng)黑了,男人點了油燈,忽明忽暗的環(huán)境讓蘇婉純有些害怕。
洗好碗,男人拿出一個盆子和毛巾,走到院子里。
等嘩啦啦的水聲傳來,蘇婉純才知道他是去洗澡了。
聞了聞自己,蘇婉純嫌棄的捏住了鼻子。
自己好臭??!
平日里,自己是一天一洗的,每次都要抹上香膏,從未像如今這般,渾身臭氣。
不一會,男人就走了進(jìn)來,渾身清爽。
蘇婉純看著走進(jìn)來的男人,嚇得直往后提,他竟然沒有穿上衣。
除了在話本里看過一些男人的那種圖像,蘇婉純平日里從未見過。
只看了一眼,小臉便紅彤彤的。
男人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回過頭來看她。
蘇婉純忙收回目光。
“你叫什么!”
男人開口說話了。
蘇婉純下意識的開口說話:“蘇婉純?!?/p>
吐出這三個字后,蘇婉純顫抖著摸著自己的嘴巴,為什么沒有聲音。
“我叫……”
依舊沒有聲音。
蘇婉純慌了,徹底慌了。
淚水慢慢的充盈在眼眶里。
她臉色蒼白的看向這個房間里的另一個人。
努力的張大嘴巴,試圖說出一句話,可是依舊沒有一點聲音。
淚水滑落,流到臉上的傷口處,很疼,不過這些疼痛她已經(jīng)不在乎了。
為什么?
她明明會說話的??!
她可以說話的,之前還好好的??!
男人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走到她身邊。
“別哭了,我看看!”
蘇婉純顫抖的抓住男人的胳膊,絲毫不在意他根本沒有穿上衣。
“把嘴張開!”
因為太過害怕,蘇婉純聽話的張開了嘴。
男人舉起油燈,天太暗了,什么也看不出來。
“明天帶你去鎮(zhèn)上的醫(yī)館,一會洗澡!”
男人說完,便邁著大步,走進(jìn)了廚房。
蘇婉純朝廚房看去,他正在燒水,男人依舊沒有穿衣服的意思,強(qiáng)壯的身材,讓她不敢多看。
想到自己變成了一個啞巴,蘇婉純崩潰了。
自己以后都不能說話了嗎?
不一會,水燒好了,男人不費一絲力氣的把一鍋的熱水端了起來,熱氣騰騰的。
熱水倒進(jìn)今天洗手的盆子里。
“沒有浴盆,你先用這個,明天給你做。”
“衣服給你放在椅子上。”
說完,又去外面提了一桶涼水進(jìn)來,手中也多了一個水瓢。
“在屋里洗吧,好了叫我!”
男人走出屋,不知道在外面捯飭些什么。
蘇婉純努力的擦干凈眼淚,深吸了一口氣,關(guān)上門。
身上也有些許傷口,血跡已經(jīng)和衣服粘連在了一起,她狠了狠心,一把拽掉了衣服。
雖然有防備,知道一定很痛,依舊忍不住小聲的叫了出來。
門外,男人聽到女人的痛呼,動作稍頓,又繼續(xù)捯飭著自己的草藥,用小錘把草藥搗成泥。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買下那個女人。
或許,是因為孤獨。
村子里和自己同齡的都已經(jīng)成親,甚至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可自己卻還是一個孤家寡人。
不是不想娶,是因為沒人敢嫁給他。
他是個孤兒,平時里吃百家飯長大。
三歲那年,遇到了百年難得一遇的災(zāi)荒。
村子里什么吃的都沒有。
就是連樹皮都被吃了個精光。
一個突然蹦出來的螞蚱,都被爭的你死我活。
他有幸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歲月。
可是,就在好日子來臨的時候,他無意間遇到一個被毒蛇咬傷的人,為了解毒,他親自為他吸出毒血。
沒想到,被人看到他滿口鮮血的模樣,村子里就傳開了他吃人的消息。
從此,他在村民的眼中成了一個兇猛的惡獸,沒有人敢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