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高山。
胖虎趴在窗臺上,兩只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不可能,剛剛在城外,明明什么都沒有。”。
“客人不必奇怪,仙山只有在城里才看到?!钡晷《湴羺s不失禮貌的在旁邊解釋。
季然一下明白了過來:“那玉清仙宗可是在山中?”。
“這……可能吧?!毙《桓译S便亂說,只好模糊的回答。
“可能是什么意思?”季然眉頭皺了起來。
小二拱了拱手:“實話和客官說,因為我們都沒有上去過,那里有什么,我們當然不知道。但是事涉及到仙人,我們又不敢亂說?!?/p>
“你說的你們,你是指這城里的人都沒有去過嗎?”
“回客官,確實如此?!?/p>
“可是我剛剛看到城里,修行之人無數,難道沒人飛上去看看嗎?”
小二慌忙擺手:“客官請不要瞎說話,聽說以前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曾經像你想的一樣,飛上去試探過。
但是怎么飛也飛不到地方。仿佛那山看起來近在咫尺,其實遠在天邊?!?/p>
“可是我有急事上去,不知有沒有辦法聯絡。”
沒想到都到了地方,卻出現了這樣的狀況,季然有點急躁起來。
小二看季然表情,確實像是有重要的事,語氣不定的說道:“客官若有急事,不妨去城里的宣道宮,問一問里面的管事?!?/p>
“那宣道宮又是何處?”
“客官沿著主街直走,看到最大的宮宇,就是宣道宮。本城沒有城主,所有大小事務,皆受宣道宮管轄。若是說有可能和仙宗有聯系的,也就只有去那里了?!?/p>
季然聽小二說完,心中焦急,也顧不得吃飯,先去問事要緊。
“胖虎,有急事,回來再吃?!?/p>
“哦?!?/p>
胖虎見季然滿臉焦急,嘴里叼了個雞腿,連忙追了上去。
…………
一刻鐘以后,季然騎著胖虎來到宣道宮門外。
原來是一片殿宇,那小二口中的宣道宮,就是其中最高的那座。
只見大門外門禁森嚴,兩排衛兵皆穿著金盔金甲,拱衛在大門旁邊。
季然上前與衛兵搭話:“請問,我要找這宣道宮管事,應該找誰?”
衛兵見季然言談客氣,而且也是修行中人。便禮貌的回道:“宮中管事頗多,不知具體是什么事?”
季然想了想:“事關玉清仙宗,請問應該找誰?”
衛兵聽完差點驚掉了下巴:“這位小道長可有什么憑證?我好進去通傳。”
“憑證戴在身上,卻是不方便給你,那管事出來我會給他看的?!?/p>
“請小道長在此等候,我馬上進去通傳?!?/p>
事涉仙宗,不論真假,必須馬上進去通傳。萬萬不能耽擱一點時間,否則就是死罪。
不到片刻,一個身穿錦衣的老者駕云而出,落在了大門外。不想是一個金丹期的大能。
老者看到季然和胖虎站在街旁,連忙走了過來。
“小娃,可是你要見我,還說有事與仙宗有關?”
到了如此地步,季然也不再猶豫,在乾坤袋中拿出師父的玉牌,伸手遞了過去:“不知管事,可認識此物?!?/p>
老者接過玉牌,仔細查看了一遍,著急的問道:“不知此物你從何得來?”
“這是家師之物。”
“噗通?!币宦?,老者當即跪了下來。
“玉清宗外門管事羅開東,見過仙宗嫡傳。不知嫡傳至此,未能遠迎,死罪,死罪?!?/p>
季然看著眼前的金丹修士突然跪在自己面前,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攙扶:“還請起來說話,我有急事。”
老者這才站了起來,對身邊的衛兵喊道:“速速進去通傳,讓所有人在宣道宮集合,恭迎仙宗嫡傳法駕?!?/p>
衛兵連忙拼了命的向宮里跑去,不多時聲音喊成一片。
季然看著眼前雞飛狗跳的一幕,有點哭笑不得。
“還請嫡傳進去說話?!卞\袍老者恭敬的站在季然身邊。
“走吧?!?/p>
一刻鐘以后。
季然坐在宣道宮正殿的寶座之上,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跪倒一片的金丹修士。胖虎嚇得躲在季然背后,偷偷的露出半個腦袋。
眾人見禮之后,恭敬的站在兩邊。剛剛與季然搭話的羅開東這才上前說道:“不知仙宗嫡傳可有什么事情吩咐?”
季然咳嗽了兩聲,順了順氣:“我自小隨師父在外修行,此次回宗門有急事要辦。你們可有辦法聯絡到宗門內部?!?/p>
羅開東點了點頭,難怪這嫡傳有一點迷糊的樣子。
“宗門曾賜下一座仙鐘,就在旁邊的鐘樓之內,只要鐘響九下,內門就可知道。不知是否馬上聯系?!?/p>
季然急忙道:“越快越好。”
“嫡傳稍等,我這就去安排?!?/p>
羅開東點了幾個人,馬上下去安排。然后轉身回來陪著季然說話。
兩人說了沒有幾句話,外面的鐘聲響起,聲音嘹亮宏大,整個城市都沸騰了起來。不知多少人駕云向宣道宮飛來。
“還是出去看看吧?!奔救灰娺^來的人越來越多,一群金丹期站在一起,空氣仿佛都開始扭曲了,此時胖虎已經開始抱著季然的大腿哆嗦了。
鐘響九下,季然正好走出大殿門口。
“嫡傳請看。”羅開東指著眼前的山喊道。
季然抬頭,只見本來圍繞著仙山的云霧,忽然劇烈的活動起來,轉眼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一個小小的黑點,在漩渦中心飛了出來,轉眼就到了玉清城上空。
離近才看清,是一青衣男子,駕著座小舟過來。男子劍眉星目,身材魁梧,臉上帶著幾分懶散。
“出了何事?”男子在舟上發問。聲音清朗,仿佛充滿魔性,傳遍城中所有人的耳中。本來因為剛剛聽到鐘聲沸騰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全城頓時寂靜無聲。
“在這里。”季然見金丹修士們一個個屏氣斂息不敢說話,只好自己大聲呼喊。
小舟降到季然面前,青衣男子跳了下來。
“嗯,你是何人?”
季然把師父的玉牌雙手遞了上去:“家師季心遠?!?/p>
男子接過玉牌察驗了一下,撓了撓腦袋:“原來是心遠師兄的徒弟,你不直接回宗門,在這城里溜達什么?對了,心遠師兄好像很多年沒見了,他去哪玩了?最近有沒有煉制什么新的丹藥?”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季然目瞪口呆。
辣么大一個人,丟了五十年。你們都沒有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