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五年,四九城。
八月份的中午,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
距離學(xué)校不遠(yuǎn)的街道拐角有個修車鋪,雖說修車鋪的規(guī)模不大,卻樣樣齊全,各種工具和零件擺掛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修車鋪里面一個帶著大斗笠的小伙正在認(rèn)真的修自行車,手法熟練。
他腳上穿著一雙黃膠鞋,一條軍綠色的褲子挽到七分長,光著膀子,一身不算明顯的肌肉倒也很有型。
黃膠鞋,七分褲,職業(yè)法師劉海柱。
他一個地地道道的東北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四九城?
因為他是穿越而來!
要說穿越的原因,還有一段故事。
他已經(jīng)穿越過一次了,穿越到了2021年,結(jié)果看了一部叫《情滿四合院》的電視劇暴脾氣上來沒忍住,對著電腦一通砸,愣是把自己給砸到了劇情之中。
剛剛穿越到《情滿四合院》當(dāng)中劉海柱就激活了簽到系統(tǒng)。
完全了解現(xiàn)代社會的劉海柱,對系統(tǒng)一點都不意外。
簽到系統(tǒng)還獎勵了新手大禮包,禮包當(dāng)中的獎勵有兩重大獎。
第一重獎勵:他這個東北人在四九城有了合法的身份和戶口,在那座三套式的四合院有一間小房,挨著何雨水的房間。
第二重獎勵:獲得了頂級廚藝!
至于簽到,需要三十天才能簽到一次,獎勵未知,不需要前置條件。
劉海柱對這兩項獎勵十分郁悶。
他從來不在乎自己住哪或者什么身份,至于廚藝更是沒譜。
作為部隊汽車兵出身的他,最熟悉的就是擺弄各種型號的汽車,不管是修理保養(yǎng)還是駕駛,劉海柱首屈一指。
目前來說在四九城修車是不太可能,有輛自行車都了不得了。
修自行車他也很拿手。
還記得他第一次修自行車,在土匪大院里,郝土匪那輛嶄新的二八大鏈盒自行車好端端的被他拆了個稀巴爛。
當(dāng)時拆的那個徹底,并不是常見的拆個腳蹬子車座子什么的,連軸承里的鋼珠他都全弄出來了。
給郝土匪那個心疼啊。
結(jié)果一頓飯的功夫,他將郝土匪的自行車完全復(fù)原。
“你看看,剎車更好使了,鏈盒子也不響了。”
郝土匪支起車梯子搖了幾圈,發(fā)現(xiàn)還真是一點毛病沒有了。
“行啊柱子,你竟然還有這手呢?”
劉海柱笑了,“我在部隊的時候能閉著眼睛修汽車開汽車,弄個小自行車還不手掐把拿!”
有些時候,劉海柱甚至覺得自己就是有這方面的天分。
“行了,進(jìn)屋喝酒去。”
“不的,我要拆了再重新裝上。”
“你是不是閑的?閑的沒事?lián)蠅Ωィ ?/p>
劉海柱當(dāng)然不是閑的。
在這之前他沒有任何正規(guī)營生,作為一個名聲在外的大哥,想要弄到錢輕而易舉。
他的改變是因為一個女人,周萌。
沒被廠子開除的時候,他暗戀廠花周萌已經(jīng)很久了。
其實周萌也很喜歡劉海柱,但她實在不想看到他整天和那些人混在一起,為他擔(dān)驚受怕。
直到有一次,劉海柱被打成重傷住院,當(dāng)時是周萌墊付的醫(yī)藥費。
事后他用好兄弟賊王二東子的錢還給周萌,得知錢是二東子的,直接被周萌拒絕了,說那些錢不干凈。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劉海柱。
最讓他難受的是,他曾經(jīng)送給周萌的六個筆記本也被她送回來了。
劉海柱不懂什么是浪漫,他只會送筆記本。
其中一本最珍貴的有他的“表白”。
周萌同志:祝萬事如意,工作順利。劉海柱。1982年春節(jié)。
僅此而已。
從那時候開始,他不管春夏秋冬都帶個大斗笠。
一來是可以保護(hù)自己頭上的傷勢,二來是他不想看到曾經(jīng)的那些人,也不想被那些人看見,特別是周萌。
修自行車經(jīng)常弄的自己滿手滿身的油污,可劉海柱并不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賺的每一分一毛都是干凈錢。
穿越之后,憑借他超高的修自行車手藝,短短一個多月就已經(jīng)遠(yuǎn)近聞名。
修車又快又好不說,價格也很實惠。
別人的修車鋪打一次氣需要五分錢,他卻從來不收錢。
那時候人們的出行工具就是自行車,所以他這修車工的活還挺吃香,收入也很不錯。
“哎呦柱子,休息著呢?”
劉海柱頭一歪,看到閻埠貴帶著折腿的眼鏡推著自行車過來了。
“咋的,車又壞了?”
閻埠貴是他們四合院里的三大爺,在小學(xué)教書。
沒事喜歡顯擺自己那點墨水咬文嚼字,生活極其算計,有便宜不占都睡不著覺的主。
平時車壞了就上他的修車鋪來,很多時候都磨磨唧唧的不給錢。
他修車本來就已經(jīng)很便宜了,這個算計到針眼兒里的老家伙!
劉海柱也不想和這老頭一樣的,不然就他那脾氣一巴掌下去,這老頭估計半個月下不了炕。
單挑王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況且現(xiàn)在他才二十七,正是戰(zhàn)力巔峰。
劉海柱這一輩子就沒懼過任何人,真要說的話,也就只有野獸王羅鍋了。
王羅鍋是什么人,后文會給出解答。
這時候閻埠貴笑嘻嘻的嗦著腮幫子,“也不知道是哪個狗東西,把我一個腳蹬子給偷了,這一個鐵棍蹬也不靈便啊!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都容易摔著,你說是不是?”
劉海柱笑了,“別和我扯那沒用的,一個腳蹬子五毛!”
“柱子,腳蹬子先給我安上成嗎?我工資都給兒子們分了,都一個院住著,以后給你補上!”
“騙誰呢,你工資能給你兒子們分?再說你分了關(guān)我啥事兒?我以前夠照顧你了吧,哪次收拾自行車朝你要錢了,連腳蹬子你都想白拿,占便宜沒夠啊你?”
閻埠貴被懟的無言以對,我我我了半天之后才憋出一句話。
“行啊劉海柱,既然你這么說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說完氣哼哼的騎上自行車走了。
劉海柱瞅都沒瞅。
小樣,不就是動不動開個什么全院大會么。
然后當(dāng)著眾人面把自己數(shù)落一頓,三個老頭沒一個好貨,倚老賣老。
四合院里很多人都擠兌他,想把他趕出四合院。
忙活到日頭偏西,劉海柱拿起掉了漆的綠色軍用水壺,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開始收拾工具和零件。
工具裝在鐵盒子里,小的貴重的零件裝在木箱子里,大的就直接放在車上,然后騎上三輪車回到四合院。
打開煤氣罐熱上個窩頭,還有點白菜湯,就是一頓飯。
煤氣罐就是液化石油氣罐,六五年剛開始時興,取代煤炭和燒柴等等,方便又效率。
晚上沒有什么事大家都喜歡來到院子里納涼,聊聊天扯扯淡什么的。
劉海柱帶著斗笠光著膀子,老遠(yuǎn)就看到秦淮茹秦寡婦在大門口站著,肯定是等著何雨柱從工廠食堂里往回帶的飯盒呢。
沒一會,何雨柱背著手,邁著四方步回來了。
小寡婦的臉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一把抓住何雨柱的網(wǎng)兜,連扯帶拽的搶在自己的手里。
“哎哎哎,你別全拿走啊,我還沒吃晚飯呢你總得給我留點下酒的您吶!”
秦淮茹眼睛一翻,“棒梗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的多,我那有花生米,你對付一口得了!”
何雨柱生無可戀,“得,那花生肯定是棒梗偷我的吧?”
秦淮茹一臉嗔怪,“知道了你還問!”
劉海柱就站在旁邊,笑了。
“傻柱的飯盒都成你家的了,咋的,你兒子長身體就得吃人家傻柱的?”
秦淮茹聽到也沒生氣,她聽到比這過分的話多了去了。
再說她知道劉海柱是個熱心人,沒有什么壞心思,只不過是脾氣爆性子直,想到什么說什么。
秦淮茹漂亮的臉蛋一扭,笑著說到:“你在這瞎參和什么,沒吃你的吧,等我吃到你身上你再說話!”
這時候一大爺也搖著著蒲扇走了過來,“海柱,人家里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你要是想吃,也讓你雨柱給你帶兩個菜回來,聽說你最近賺了不少錢啊!”
秦淮茹聽到這話有意無意的瞄了幾眼劉海柱,然后扭著屁股回屋喂那三個狼崽子去了。
劉海柱滿臉揶揄,“傻了吧,今兒個你還得挨餓!”
何雨柱也是無奈的嗤笑了一聲。
“餓不著,不是還有花生米么,再說寡婦扯業(yè)的不容易,帶著仨孩子和婆婆,合著就當(dāng)做善事了!”
“行,你這覺悟是真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