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張嬤嬤進了屋,歐陽婷一抬頭就看見了坐在軟榻上的老夫人。只見軟榻上的老人雖然兩鬢斑白但是卻仍然精神抖擻。
她頭戴金鑲玉如意八寶釵和羊脂玉抹額,身穿四喜如意云紋錦衣,外罩一件五福銀絲卦,腳踩一雙軟底珍珠頭軟鞋。看見歐陽婷進來趕忙起身迎上前來。一把從張嬤嬤手里接過了她。
“我的心肝啊,你嚇死祖母了。都怪你娘她們,你摔破了腦袋,她們居然合起伙來瞞著我這個老太婆。”老太太一邊抹眼淚,一邊說。
突然她凌厲的看向了歐陽夫人,說到:“老大媳婦,你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連我的嬌嬌摔破頭這么大的事,你都敢瞞著我,你這是看我老太婆老了,不中用了,所以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也不是?”
“娘,兒媳不敢,兒媳瞞著您是因為怕您跟著擔心,累著您老啊。”
“呵,累著我,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這要是嬌嬌有個三頭兩短,你就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啊。當初我說,把嬌嬌放在我身邊,你死活不同意,我體恤你老來得女,不容易,我低了頭,讓你自己養著,可你看看,你差點沒看住我的嬌嬌,要了她的命。”
聽著老夫人的話,屋子里的人心思各異。
歐陽婷想起了書中對老夫人的描寫,‘自從歐陽婷變成小傻子,她就將其帶在身邊親自照顧,后來歐陽婷死了,老夫人憂傷過度,壞了身子骨,沒幾年也逝世了’,想到這,在聽這老夫人的話,歐陽婷心里暖暖的,往老夫人懷里鉆了鉆。
而歐陽夫人則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聽著訓,不停的掉眼淚。
看著自家媳婦被自己老娘訓的委屈的掉眼淚,歐陽澈到底坐不住了。
“娘,您看您,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啊,我知道您疼囡囡,可是她也是我們的親閨女,她摔了頭,我和顏顏也是不愿意的呀。”顏顏是歐陽夫人的閨名。
看著自家兒子維護媳婦的樣子,老夫人就是一陣氣不順。果真是應了那句話:“自古婆媳難相處。”
“行,我知道你們都疼嬌嬌,可是這回嬌嬌說什么也得搬到我這景安院,這回誰說都不好使,嬌嬌必須養在我跟前。”
“娘,您就讓囡囡養在兒媳婦著吧,我求您了。”歐陽夫人一邊哭,一邊抽抽搭搭的說。
“不行,嬌嬌必須養在我這個老婆子跟前。”
老夫人強勢的不肯讓步,因為她知道,雖然歐陽夫人她們確實疼愛歐陽婷,但是歐陽夫人太軟弱,心計也不夠,要不是有歐陽澈護著,疼著,寵著,她根本就在這深宅大院里活不下去。而歐陽婷要不是有自己護著,肯定早就夭折了,就像這次,自己一時不察,差點讓自己的嬌嬌丟了性命。老夫人可不相信什么不小心,磕破了頭那一套,雖然她人老了,可還未老糊涂。
看著自家老娘這強勢的態度,歐陽澈知道,不同意把女兒放在老娘眼前自己老娘肯定跟自己沒完。在一考慮自家媳婦的性格,權衡利弊,他還是向老夫人妥協了。
歐陽澈看著自己媳婦,勸到:“顏顏,就把囡囡放在娘跟前吧,也讓娘安心。再說母親的院子離你也不遠,看囡囡或囡囡請安也方便。”
歐陽夫人聽著自家夫君的話只能點了頭。
他們可不知道,老太太打算帶歐陽婷去江南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