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俱樂部，二樓角落。
沈凌和牛華強端著紅酒，靠著扶手，看著樓下形形色色的男女，目光不時瞥向唐馨和小琴所在的位置。
“怎么叫了這么多人。”
沈凌從外到里注意了下，總共有69人，估計還有沒到的。
“你不是說人多她不敢亂來嘛，所以多叫了點，又朋友帶朋友的，很多我也不認識。”
牛華強說著塞給沈凌一顆銀色小顆粒，“最新產品，連上藍牙就能用，聲音夠清晰，往里面傳，別人湊你耳邊也不容易聽到。”
沈凌點頭，塞進耳朵，又問：“女人找好了？”
牛華強：“嗯，簽約的新人網紅，沒在公司露過面，各項條件都符合，晚點帶到東岸小區你看看。”
“有沒有其它意外？”
“小桐打了兩個電話兩個視屏給我我沒接，聽你說了她的情況，我現在怵她，擔心露出馬腳。”
牛華強調出微聊給沈凌看，“之后發信息問我你在哪，我說不知道，可能跟新同事聚餐。她沒打給你？”
沈凌：“打了，唐馨在旁邊我沒接，次數多了不好，你少喝點，記得叮囑小琴撥我號碼。”
“我有分寸，你別忘了把她名字改了。”
左右看了眼，牛華強壓低聲音繼續道：“你說的親密，要親密到什么程度？我下午又仔細琢磨了下，感覺不太靠譜。
以她表現出的騷勁，沒準會直接到最后一步，比如拖你去洗手間來一發，她現在可是怪物，別一下就給你吸廢了！
還有，陳卓賢毫無征兆地自殺，會不會被控制了思想，別到時候你連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沈凌沉默了會道：“親親摸摸肯定少不了，關鍵是我現在抓瞎，沒其它的突破口，再拖下去我怕小桐真的恢復不了了。”
算上他車禍住院的時間，呂一桐被虛影怪物附身的時間很可能超過一年。
沈凌覺得現在都有點為時已晚，“如果一切順利，興許能從她身上找到虛影怪物的來歷，甚至如何激發異能。”
牛華強眼珠子轉了轉，“現在的小桐有問題，你從療養院回來有沒有跟她？”
沈凌腦海中浮現和呂一桐瘋狂的畫面，給了牛華強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我有的選么，反抗不了好嗎？！
牛華強了然，喝了口酒眨巴了下嘴，朝唐馨看去，玩笑道：“怎么我感覺你還挺期待的？”
“……”沈凌跟著看去，正好唐馨朝這邊望來。
沈凌笑著舉杯示意，道：“所以，反正都當過寧采臣了，大不了再來一兩次也無所謂，心理障礙克服一下。”
“那你心理可真強大！擱我絕壁硬不起來！”
“那可由不得你！”沈凌撇嘴，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有直覺，就算唐馨給我安排的結局和陳卓賢一樣，應該也沒那么快。”
牛華強想了想，認同的點頭，“因為你有異能，應該能供她多玩一段時間。”
這時，胡子拉碴的何沖端著紅酒走了過來。
這家伙一件皺巴巴的棉襖加上破洞牛仔以及沾滿灰漬的皮鞋，與整個場地都格格不入。
“感謝強少款待。”
何沖跟牛華強和沈凌碰了下酒杯，“記住跟她近距離接觸身體有任何不適就撤退，我們懷疑她有某種控制心智的新型藥物。”
說完就徑直走開，自然，隨意，不著痕跡。
牛華強看了眼手表，“一會帶你認識兩個人。”
八點整。
一身騷氣紅色西服的牛華強拿著話筒走到大廳舞臺上。
“帥哥美女們晚上好！感謝大家賞臉參加小牛臨時舉辦的元旦酒會……”
臺下人群中，唐馨挽著沈凌的手臂，半個身子都貼到了他身上，舉止親昵得羨煞旁人。
“哥，聽說你和牛總大學是同班同學？”
“哥，一會都有些什么節目呀？”
“哥，待會我們一起跳支舞吧？”
“哥，今晚你肯定不會再有要忙的了吧？”
如今的唐馨很活潑，嘴巴很利索，不斷找話題跟沈凌聊天。
而且小動作還不少，比如湊到沈凌耳邊吹口氣小聲說話，比如抓著沈凌的手撓撓手心……
沈凌自然得回應，大手環著纖腰上下游走，直看得站在不遠處的小琴撇嘴、搖頭連連，男神形象盡毀，為呂一桐鳴不平。
閨蜜這東西真不靠譜。
小琴和呂一桐見過不少次，但頂多算一般朋友。
而她和唐馨，天天一起上班，下班也經常一塊玩，已然互稱閨蜜。
如今看到閨蜜和沈凌在一起，心中竟生出嫉妒站在了呂一桐那邊。
簡短講話完畢，整個大廳響起了音樂聲，彩色燈光晃動，男男女女各自嗨了起來，喝酒、跳舞、裝逼…或搜尋目標，或等待獵物。
唐馨立馬搖著沈凌的胳膊，撒嬌道：“哥，我們也跳舞吧！”
“等會。”
沈凌拉著她走向牛華強，他身邊有四五個男女在談笑。
“凌子，正好介紹一下！”
牛華強拍了下沈凌的肩膀，“我鐵哥們沈凌，聚誠生物的實驗研究員，現在在休假。”
“這位是杭小慧……”
牛華強重點介紹了其中兩個男子，都在二十六七歲。
其中一個戴金絲眼鏡的叫陳正鵬，長得斯斯文文，老爹是警巡廳副總督，爺爺更是南江高官，正是牛華強在弓獵俱樂部認識的官二代，身高剛過一米七，還挺瘦，沈凌有點難以想象他能一個人刀獵兩百斤的野豬。
另一個染著奶奶灰發色，帶著一臉痞痞的笑意，叫段興海，富二代。
牛華強捶了下段興海的胸口，“海少可比我牛逼，他公司正在開發一款沉浸式游戲，不久就面世，不靠他老子拉了12個億的投資！”
“可我沒你活得瀟灑滋潤啊，沒見我頭發都熬白了嘛！”
段興海斜了牛華強一眼，和沈凌握手，“別聽他瞎扯，我也就跟在別人屁股后面湊熱鬧，凌少要是對游戲感興趣，到時候邀請你內測，游戲設計確實不錯。”
然后看向唐馨，“你女朋友很漂亮，比我還高！”
唐馨嬌滴滴地喊：“海哥、鵬哥、慧姐……”
沈凌笑道：“海少不用妄自菲薄，強子既然這么說，那肯定是八九不離十了，游戲我也玩，到時候看看。”
一群人寒暄聊了一陣各自散開自由活動。
沈凌滿足唐馨的要求跳了支舞，便目光火熱地摟著她往偏處去。
“這人多，我們去ktv房唱歌。”
“好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