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少主,主公找你。”
一個小廝模樣的家伙,呼喊著劉基的名字。
忽然面前的一個場景,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一股股微風拂過河邊處的少年,吹著少年好不快哉。
“喂,你愣什么神啊,我問你話呢,我父親大人叫我何事!”
“風!”
“風?”
劉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周圍,笑罵道;“你這個家伙是不是曬暈了頭,這么大的太陽哪有風。”
“盡瞎扯!”
“真的少主,我明明看見有一股風在你周身圍繞。”
“那是幻想!”劉基繃著小臉一臉認真的說道。
“幻想?”
“嗯,是幻想,我聽說命不久矣的人會看到不一樣的景色,說不定晚上還能看到鬼怪呢。”
“嘶~”
“少主你可別嚇我啊,我膽子小。”
小廝不由的感覺到頭暈目眩,好像真的命不久矣。
“哈哈哈,看你這鬼樣子,逗你玩呢,你幫我釣魚,我去看看父親大人找我什么事情。”
“記住,一定要把那條吐著泡泡的魚兒,給我釣上來,今晚我要讓它懷疑魚生。”
劉基惡狠狠的留了一句,便撒丫子向劉繇府邸跑去。
看著跑遠的劉基。
小廝拍著自己的腦門,他明明看到真的有風在少主周圍環繞。
難道自己看錯了嗎?
算了吧。
可能是自己真的看錯了,隨即小廝一臉頭疼的看著小溪中,不停吐泡泡的小魚兒。
這么大的太陽曬著,也就少主有這個心思跑來這里釣魚。
府邸!
長相俊朗的少年恭恭敬敬朝上位作揖道;“孩兒給您請安了,不知父親大人喚孩兒有何要事。”
劉繇一臉欣賞的捋了一下胡須,此子是他的長子,從小姿容上佳,聰明伶俐。
尤其是近日,越發令人心驚。
舉止投足之間有一股躊躇滿志的胸懷,可謂是當得起許子將評價的淵龍二字。
“近日可進學否。”
劉基笑了笑道;“回父親大人的話,近日孩兒正在讀《孫子兵法》。”
“哦?”
劉繇面露喜色,小小年紀竟然可以開始讀孫子兵法。
“讀到那篇了?”
“回父親大人,讀到始計篇。”
“背誦一段可否給為父聽一聽。”
哈哈哈,上鉤了。
劉基心中一陣暗喜,其實孫子兵法,他學了個屁。
還沒有釣魚來的快樂。
主要是他想引出這段話題,而謀接下來的事情。
“讓父親大人見笑了。”
“咳咳咳。”
劉基清理了一下喉嚨,雙手背起身后道。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嗯,不錯!”
劉繇捏著胡須,贊賞之意已經顯露言表。
能背誦這么一段,已經是可以知道此子每日刻苦讀書,鉆研書籍。
不錯吧,還有更不錯的在后面呢。
劉基靜靜的看著上方的劉繇道;“孩兒覺得此段章,正如靈丹妙藥一般,正解了父親大人的困惑。”
“嗯?”
劉繇看著臺下的長子,不由的皺緊了眉毛。
“此話怎講!”
看著一臉嚴肅的便宜老爹,劉基便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咯。
不然你以為他每天忍著惡心去茅房外扔石子是干嘛,不就是為了一個名。
正所謂人要出名,豬要壯。
沒有名聲誰聽你的啊。
要是沒有這個名聲,他劉基敢相信,此言一出,重則亂棍打出,輕則呵斥。
雖然劉繇的表情面露難楚之色,但還是要捏著鼻子聽。
畢竟此子是他長子,而且有著淵龍的名頭。
怎么也不能打擊孩子的積極性,不是。
劉基深深作揖道。
“父親大人奉朝廷之令,領揚州刺史一職,但大半的揚州已經落入袁術手中,這令父親大人政不通達,令不通牧。”
“父親與袁術的關系乃這天與地,兩者不可兼容。”
“但袁術坐擁數萬雄師,賬下精兵良將多如牛毛,尤其是收服孫堅舊部,勢力如日中天,麾下孫策,程,黃,韓,祖乃是當世之將才。”
“孩兒不是在長他人威風,只是我們初來乍到,一人一匹尋得一席之地,只能如此。”
“但孫子兵法有云實而備之,強而避之。”
“韓信可嘗胯下之辱,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韜光養晦,才能匡扶漢業重中之重啊。”
劉基必須要讓他這個便宜老爹明白,跟一群烏合之眾結盟,只會招來小霸王孫策,現在只有隱忍,才能悶頭發大財。
雖然現代人提起袁術,便是一個二傻子一般的人物。
還沒袁紹名聲好。
但現實根本不是如此。
袁術巔峰時期可是對七個郡擁有控制權,權利可是涉及今安徽,江蘇,江西,浙江四省,面積可是要比島國還要大。
而且算算日子孫策可能已經與小白臉周瑜狼狽為奸的搞到了一起,接下來便是孫策想辦法脫離袁術的掌控,從而過來打怪升級,一統江東成為一方諸侯。
劉基必須要勸阻自己的父親,讓他心中有個籠統的概念,從而開始步步為營。
這是我兒?
這是我生出來的嗎?
由于劉基剛才的出色表現,已經讓劉繇懷疑自己頭上是不是增添那一抹環保之色。
但看著面前那熟悉的身影。
劉繇確定他就是我兒,是我正禮的長子。
不世之才,不世之才啊。
可近乎為妖。
不足弱冠,便可以看透這天下之局,這天下之亂世。
這等奇才,可比肩管仲,樂毅。
我劉氏家族大興,大興啊。
我大漢有希望了啊。
劉繇把顫抖的手掌埋藏在衣袖之下,他緩緩閉上眼睛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
“我兒,兒可有,可有應對之策啊,啊。”
我去?
怎么結巴了?
劉基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的便宜老爹,不由的有些納悶,這是個什么情況,怎么一句話都說不利索了。
難道這是發病前兆。
劉基是知道他這個老爹被孫策打敗趕出曲阿之后,不足一年便死。
死亡于197年。
離現在只有三年。
不行等過段日子還是要找個有名的醫生給看一看,可不能就這樣撒手人寰啊。
“回,回,回稟父親大人。”
呸,怎么結巴還帶傳染的。
“咳咳!”
劉基也不拘束端起前面的一杯水,便一飲而盡,隨即作揖道。
“目前的局勢對于我們來說有利也有弊。”
“其一父親大人是朝堂任命的揚州刺史,我們便有了名。”
可不要小看這個名,這是在東漢末年十分重要的東西,名不正言不順,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其二父親乃宗室大臣,盛名在外,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敬佩之情乃黃河之水已發而不可收拾也。”
“那就好比.....。”
“行了,為父知道了,說重點!”
劉繇那聽過如此不要臉之詞,連忙阻止了劉基的話語。
竟然不讓我說,后面更加精彩呢。
不過誰讓劉繇是自己老爹呢,劉基舔了舔發干的嘴唇也就作罷,隨即調整了一下心態接著道。
“父親可不比先于袁術交惡,甚至可奉吳,孫兩位將軍成為座上賓。”
“胡鬧!”
劉繇一甩衣袖道;“你可知袁術這廝已有不臣之心,已有伐某之意,留著吳景,孫賁只會讓江東門戶打開。”
在這一剎那就連劉繇都未曾發覺,自己的語氣已經把劉基放到同等位置上看。
可見劉基剛才的一番話,已經讓劉繇心中無比的重視。
“父親大人,您說的沒錯,袁術此人囂張跋扈目無君父,這一點確實如此,但父親你可想到,如若驅趕,吳,孫兩位將軍,這必然會引起袁術的憤怒,到時候大軍逼近,我等該何去何從。”
“我有樊能,張英兩員大將,可屯兵與牛渚,具天險可守萬軍。”
您可就別在提你那兩員大將了,到最后還不是淪落成孫策的經驗包。
劉基有些撇撇嘴道;“父親大人,長安墻可固否,軍可良多否,還不是讓皇帝淪為他人的棋子。”
“好就算是依父親的話可抵萬軍,但袁術賬下孫策又是何等人物,父親大人以曲阿做固守又能堅持幾日呢。”
“我有薛禮,笮融可做側應,必會殲滅敵軍。”
嗯,想法不錯,但那些只是豬隊友而已。
“父親大人,孫策治軍嚴厲,兇猛異常,反觀薛禮,笮融二人,軍紀渙散,無勇無謀,不可堪稱大用。”
“那我有,我有....。”
看著一陣語塞的劉繇,是的你確實有,你有一個知曉五千年歷史,智慧與帥氣為一身的天氣之子劉基。
他孫策確實厲害,但對不起,誰讓你碰到我呢。
我不僅要搶了你的地盤,還要把你老婆也搶過來。
嘿嘿,想到大喬與小喬這一對姐妹花。
“呲溜!”
劉基擦了擦嘴角,還好劉繇正在失神,并沒有發現異樣。
隨即劉基調整了一下心思道。
“父親大人,孩兒自小便明白了一件事,謀而后動,思而后定。”
“袁術此人目無君父其心可誅,但須徐徐圖之,韜光養晦,廣積糧,納賢才,練將兵,方可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