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昭月默默翻他一個白眼:“澄清一下,是你拿了我書案上的冊子抄作業(yè)。欺瞞先生的事是你一人所為,我不知情。”
“行行行,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吧。”越辭攤手道:“反正我們只是前同窗了,”
小廝沒懂他那句前同窗是什么意思,不過二人關(guān)系看起來很好就是了。他一合掌,高興道:“可巧了,公子同窗要在我們這吃飯,只是近日我們酒樓的二樓雅間在修整,不開設(shè)。這不今兒一樓又人滿為患。公子您看您一人定了一張桌子,不如你們一起拼個桌?”
他又不是沒朋友,不至于一個人出來吃飯吧,百里昭月目光淡淡掃了越辭一眼:“你若是不方便也無妨,本···我改日再待五弟過來。”
越辭道:“虞公子客氣了,我還一個朋友沒來,你們不介意就好。當(dāng)然我本人是喜歡人多一起吃飯的,畢竟人越多越熱鬧嘛。”
桌上,百里昭月和越辭口中的朋友面面相覷。
沈籍之?
百里昭月目光驚奇的在越辭和沈籍之之間游走,這倆人一個是性格張揚的少年將軍,一個是低調(diào)內(nèi)斂的病弱文官。這二人不管是脾氣秉性,或是工作性質(zhì),按理說都是零交集才對。眼下二人竟然約著一起吃飯,這背后的性質(zhì)就不得不叫人懷疑了。
沈籍之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和越辭私下約飯會在一張桌子上遇見百里昭月和五皇子,不過他一向內(nèi)斂,便是天塌下來也能不動聲色的坐著喝茶吃飯。
至于性格外放的越辭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二人之間的微妙氛圍,越辭怕沈籍之喊漏嘴,已經(jīng)自顧自的開口道:“沈兄,虞公子帶弟弟出來吃飯找不到桌了,然后就和我們拼個桌,你應(yīng)該不介意吧?”
人都已經(jīng)拼上桌了,我的意見還有用嗎!
沈籍之微微一笑,緩緩的開了口:“越兄掏錢請客,我客隨主便,何來介意之說。”
“既然沈兄這么說了,那我就全權(quán)安排了。”越辭哈哈一笑,轉(zhuǎn)頭看向百里昭月和五皇子,問:“兩位虞公子是第一次來這里吃飯吧,有什么想吃的嗎?”
五皇子雖然是個小話嘮,但只限于他熟悉的人或者環(huán)境下。他和越辭雖然同在一間學(xué)室聽學(xué),但二人在此之前不過是君臣之間的點頭之交。沈籍之就更不必提了,二人幼時在沈皇后的未央宮雖然見過幾次,但因沈籍之年長幾歲,就是百里昭月幼時都和他玩不到一塊。五皇子是寄養(yǎng)在沈皇后身邊,每日敬小慎微,他二人間更是話都沒說過幾句。后來沈家出事,沈籍之就再也沒入宮,估計他現(xiàn)在連沈籍之是誰都認(rèn)不出來。
“我都可以。”五皇子說著,就低下了頭。
百里昭月一看他這狀態(tài)就知道他在越辭這種性格外放自信的人面前會產(chǎn)生自卑感,百里昭月安撫他道:“五弟,我們不花他的錢,你想吃什么就告訴兄長。”
五皇子抬頭,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百里昭月:“我不挑食,兄長吃什么我就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