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長江兩岸據說,后半夜里,江面上鬼哭狼嚎聲不斷……更有好事者出來查看情況,竟然發現江面上密密麻麻站著無數手拿似乎棍子類東西的人影……有人說那是淹死在長江中的孤魂野鬼出來游行。
第二天,長江瓜州古渡口,杜十娘沉香亭中間的那塊石碑,莫名其妙裂開了一個口子,從上至下宛若一道閃電。
郭易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后酒店床上,他聽著許少煜把一切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
許少煜似乎對那天夜里的一切記憶都消失的干干凈凈,不記得有什么杜姐,也不記得有什么皮衣女人……
聽完這一切,郭易嘆氣。杜十娘用情至深,深到了走火入魔,真應了一句至理名言,愛的越深,恨得越深。只可惜許少煜已經不是以前她的那個李甲,早已投胎輪回轉世多少回……
他知道,這一切肯定是黑無常回地府領了陰兵前來圍剿杜十娘,所以才會那么大的動靜,許少煜的記憶丟死,應該是他做的手腳。不過也罷,有些東西不記得會更好點。
葉靜的魂魄,郭易拜托許少煜的師兄孫明重新招魂回來,帶她回了一次家了了她的心愿,又通過地府查出皮衣女人將房小斌殘余魂魄藏匿的地點,將其還魂。
還有幾個和房小斌一樣對自己的女人始亂終棄受到報應的人,郭易也和許少煜一一去解決,未了還稍微嚇唬一下那些人今后的行為作風。
而房小斌丟失的魂魄好了之后,整個人似乎被嚇出了點后遺癥,有些疑神疑鬼,對于女人更是敬而遠之。房棟梁對郭易的態度有點復雜,感謝不是,責怪也不是。房小斌若是一輩子如植物人般躺在床上,那他就不會受到牢獄之災。但他恢復了意志,就不一樣了……
不過就算如此,房棟梁還是給郭易轉了45w元作為報酬。
經過這次的事情,錢學才對郭易的態度卻是更大的改觀,崇拜無比,幾乎要當成神一樣。
因為在長江地下那奇怪墓穴中的遭遇,郭易在揚州又休息了一陣子,期間他把在江底中那個石室得到的八卦鏡拿出來上下看了一番,發現這個東西其實是個盒子。分上下兩層,可以打開。內部是七個按北斗七星走勢排列的圓形凹槽,這使他不由想起杜十娘手中的那顆奇怪的珠子,說不定就是這盒子里凹槽的其中一顆。
可惜研究來研究去也沒研究出個之所以然。
這次的傷好后,可因為借氣的原因,郭易的壽命只剩下一年半左右的時間,這意味著他如果不能再這限定的時間內找到極致陽穴位置吸取極致陽氣煉制形成陰陽互補衍生生氣的話,那他也就玩完了。
但當時危機迫在眉睫,顧不了那么多。
黑無常自這件事之后仿佛蒸發了一樣,無論郭易怎么喊他名字,就是不出現,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許少煜留在了揚州幫他父親照顧生意上的一些事情,而郭易和錢學才就先回到了fz市。
在步行街口一下車,郭易剛回到店里就碰上了李淑紅。
只見這小丫頭翹著二郎腿坐在自己平時給人看相的椅子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翻看著他平時整理在書架上的各種地攤淘來的書籍。
而岳芍還是那副百年不變的模樣,還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桌上放著一杯茶,手上拿著一份報紙淡漠的看著。
“大哥你回來啦。”小九從廚房出來端著一盤魚看到郭易走進門,說道:“李小姐在這里你等你很久了。”
郭易眉頭一挑,這丫頭找自己做什么?
“怎么,你的姐夫抓到了?”
“切……那是當然了。”李淑紅放下手中的道德經皺了皺眉頭:“什么破書。”她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站起來:“本小姐出馬,還有辦不成的事嗎?”
“是是是,但您現在大駕光臨我的小店,是有什么吩咐呢?”郭易走過去,擠開她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道。
“哼,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李淑紅嘴巴一撇:“說說看,你的手機怎么連續打不通了?”
“那是因為……”郭易剛想說,突然又打住了:“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
“你……”李淑紅哼了一聲:“本小姐才不管你死活呢。”
在兩人說話間,岳芍的眼光瞟了過來落在郭易身上,不由眉頭皺了皺,欲言又止。
小九站在廚房門口,眼里看向郭易蘊含著一絲復雜,似乎心里有什么難以抉擇的事情。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的光頭被門外照射進來的陽光映的無法直視。
“大師,你終于出現了大師!”這個光頭好像是個帶頭的,他一下子緊接了幾步走了進來,緊緊抓住郭易的雙手激動道。
郭易這才看出,他原來是不久前到王一博家討債的混混頭子徐不平。
徐不平看起來非常激動,原來那一次出車禍后,他被送到醫院搶救,終于渡過了危險期活了下來。但其他幾個混子卻是死傷大半,被郭易點名的基本都去閻王殿報道了。
徐不平這時對郭易的話只信了七成,想這一切可能只是個巧合。在醫院里養傷的日子,他碰見一個長得和自己眉宇間有些相似的護士。經過一番不斷的驗證,這個護士居然真是他失散多年的親生妹妹,無巧不成書。徐不平對郭易又敬又怕。
“大師,只要您一聲吩咐,以后這條街有什么事情,我罩著您。”徐不平拍了一下胸膛,自信十足的說道,后面跟著的幾個小弟見他一使眼色急忙跟著大聲道:是啊是啊。
郭易嘆了口氣。徐不平見他眼色不對,以為郭易有些不喜歡,急忙改口:“我說錯了,是大師罩著我們。是大師罩著我們……”
“徐不平,最近半個月你還是少外出活動點好,你的劫難還沒過。”郭易盯著徐不平眉宇之間一條淡淡血紅色說道。
“那怎么辦?求大師給個指點。”徐不平臉色一變,經過上次的教訓。郭易的話他哪敢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