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公子王安卻是因為從小病弱,被送到了外祖家而躲過了一劫,而王嬿卻是因為出生之時就被相師說過她是王莽命中的貴人而被王莽另眼相看,增軼不敢動她,再加上出了大公子二公子的事情之后,王氏已經(jīng)有了警覺,王嬿又是一個女兒,便沒有被增軼算計上。饒是如此,母親的眼睛也因為這一系列的變故,染上了眼疾。
再后來,增軼便老實了許多年,只等著自己的兒子長大,再做打算,反正三公子那個病怏怏的樣子,也成不了什么大事,而大夫人王氏也因為兩個兒子的事情而跟老爺有了間隙,如果不是因為大姑娘王嬿在,或許老爺這輩子都不會踏入王氏的房門半步。
卻沒想到,三公子王安回來,病也治好了,增軼便又想動手腳,可惜那會兒大姑娘王嬿已經(jīng)從王媽媽那里知道了這些事情,對她有了防范,沒少在老爺面前給她使絆子,后來大姑娘嫁進宮里去,卻留了一個厲害的丫頭邀月在大夫人的身邊,而老爺不知道為什么又突然對大夫人王氏好了起來,王氏經(jīng)過這么多事情也不是從前那個善良天真,任人算計的王氏了,因而增軼怎么算計都沒有得手。
甚至中間還聯(lián)合了開明挑事兒,只可惜,開明是個不中用的,除了那一身好看的皮囊,她就是個蠢貨。就從她剛剛居然跑到自己面前給自己的女兒謀劃將來的事情就看的出來,再加上她又是個不中用的,只生出來一個女兒,自然也就比不上給老爺添了一個嫡子的大夫人王氏了。
增軼這些年沒少著急,卻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直到不久前,老爺出去鎮(zhèn)壓亂民,增軼這才找到了機會,透露了這個消息給夫人,夫人雖然當時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背地里卻是哭瞎了眼睛,只是她怕女兒知道之后擔心自己,便只好瞞著。而且現(xiàn)在老爺也不在府里,如果這個時候王氏的眼睛瞎了,那幾個心懷不軌的小妾還不知道要怎么鬧翻天,特別是王氏的兒子現(xiàn)在還小,需要王氏照拂,她更不能讓別人知道她眼睛已經(jīng)瞎掉的事情。
“就連懷能姨娘,也被增軼給害的掉到了水里,病了好大的一場,幸虧夫人找了大夫給她及時治療,這才沒有留下病根?!把滦睦飳涯苓@個姨娘還是很有好感的,懂進退,又知道自己的身份,從來都不做僭越的事情,卻因為她的本分而被增軼給害了。
“增軼這個賤人?。?!我看她這些年過舒服的日子過的是膩了,哼!敢欺負到我們母女頭上,真當府里是她做主了么?“王嬿手一拍桌子,氣憤的說道。
“小姐,夫人這些日子撐的很難,可是夫人卻一直要我們瞞著小姐,還不要小姐回府。這次小姐回來,一定要幫夫人?!把聦υ鲚W這樣的小人很看不慣,這樣的人,比毒蛇還可怕,比她們這些暗衛(wèi)還要可怕,殺人于無形,她們起碼都是殺人見血,這種人,殺人不見血,實在是太讓人不齒了。只是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夫人身邊的丫鬟,而增軼又是司馬府的姨娘,她不能無緣無故的殺掉她,這樣別人一定會懷疑到夫人的頭上去的。
更何況,現(xiàn)在王嬿已經(jīng)做了皇后,不能時常回府,夫人的眼睛又看不見,只能靠著大小姐把府內(nèi)的事務清一清,這樣以后小公子才能夠平安長大,夫人也可以不用因為這些腌漬事兒而日日傷心。
“你放心,不用你說,我也會幫母親的,增軼……誰欺我母女,我定讓她生不如死!“王嬿捏緊了手中的茶杯。“開明的事情,怎么樣了?“
“大小姐,今日奴婢把開明送回了她的屋子以后也沒有把她的啞穴點開,相信她得啞巴個一天了,等到晚上方可解開?!把陆袢瞻验_明送回了她所住的屋子,本來是想著乘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教訓她一頓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夫人和小姐沒有發(fā)話,她還是不能私自動手的。
“嗯,給她點教訓就算了,她也只不過是想為女兒謀個前途罷了,說到底,她這種空有皮囊沒有腦子的女人,也只會給別人當槍使,如果今日沒有別人動手腳,想來她是不會這么順利的進了母親的屋子的?!伴_明進府的日子短,手中也沒有多少的銀錢,畢竟只是爹爹買回來的一個姬妾罷了,沒有任何的背景,平日里全靠著爹爹的賞賜過活,她本身就好奢侈,那些銀錢根本就不夠用,生了女兒之后,她才有所收斂,為女兒花了不少的銀錢。
如果不是因為開明對自己的女兒很好,王嬿才不會對她仁慈,畢竟,肯為兒女花心思,又肯自己吃苦的人算不得是大奸大惡之人。特別是開明為了省錢給女兒花用,她連胭脂水粉都很少買了,只用一般的胭脂水粉,平日里總要用的養(yǎng)顏美容的東西也很少吃了,大多數(shù)的錢都花在了女兒的身上。若不是如此,她的天姿國色也不會削減的這么厲害,畢竟女人的美是三分靠天生,七分靠打扮的,爹爹近來對她的寵愛也不會變得這么少,所以,如果開明不亂來,王嬿也頂多是多她小懲大誡,偶爾嚇唬嚇唬她罷了,并不會把她怎么樣。
“娘娘,您是說?“邀月立刻想到了一個讓她心驚的事情。
“是的,否則,那小丫頭拉不住開明,其他人也攔不住么?她們又不是死的?!巴鯆鞒了嫉?。
“奴婢這就去查清楚?!把滦南乱惑@,立刻轉(zhuǎn)身出去。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一個管茶水的婆子被調(diào)到了府里的洗衣房去,說是給夫人上茶的時候打翻了茶杯,燙到了夫人。
而府里最西面的一個小院子,增軼聽見了這個消息,把剛剛拿到手的新衣服揉了個碎,這可是昨日她聽說了夫人那邊的事情,特意出門去買的新衣服,這么久以來,終于讓那兩母女的心里添了堵,她又怎么可能不慶祝慶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