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清有飯局,不能去,言寧也沒再多說什么,就是把票偷偷的放在了顧一清的桌上,就走了。
到了夜里,言寧下班,便到街邊吃了點東西,然后一個人去了電影院。
來看電影的,多是家長帶著孩子來的。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模樣,讓言寧突然覺得鼻得微微的犯酸,不知道,她的寶寶出生后,顧一清有沒有時間來陪寶寶呢?
想到這里,言寧伸手抓了一把爆米花,往嘴里塞了塞,然后瞧了瞧喜羊羊的大屏幕,癟了癟嘴,眼淚便流了出來。
言寧覺得,自己越來越邪惡,并且越來越矯情了,動不動就流眼淚。
連她自己也覺得很郁悶。
想當(dāng)年,眼淚對于她而言,那是遙遠(yuǎn)的事,不管發(fā)生什么事,生活多么不如意,她都沒流過多少。
現(xiàn)在,動不動就哭,讓言寧覺得,自己嬌情到做死。
言寧一邊哭著,一邊往自己嘴里塞爆米花,然后瞧了瞧那些小朋友笑哈哈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就是悲哀的,悲哀的不應(yīng)該遇見顧一清。
然而就是言寧以為,自己的人生應(yīng)該非常悲哀的時候,一只寬大而又熟悉的手,輕輕的撫了撫她的臉頰,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灰太狼沒吃到羊,所以你很傷心?”顧一清瞧了瞧言寧,講了一個極不具情調(diào)的冷笑話。
而言寧在聽到顧一清的聲音后,扭頭瞧了瞧顧一清那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只覺得,這個冷笑話,一定不是由顧一清的嘴里講出來的。
雖然言寧在瞧見顧一清的時候,無比的感動,也很想很矯情的往顧一肖懷里一撲道: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我一個人,好害怕,好孤獨。
然而事實上,言寧瞧了瞧顧一清,再想了想顧一清的話,張口卻是道:“改明你拍部電影,叫灰太狼吃羊記。”言寧說到這里,不禁有種想抽自己兩嘴巴子的沖動,煽情啊,她得煽情,來點勾引顧一清的,讓顧一清對她死心踏地,離不開她半步。
沒事談什么灰太兒郎吃羊記呢!
顧一清似乎早就習(xí)慣了言寧的說完的內(nèi)容會南轅北轍,如果言寧不這樣,他倒還不習(xí)慣了。
聽到言寧的話后,顧一清倒是一臉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道:“是不錯的主意,但廣電會通過審核么?”顧一清考慮問題,永遠(yuǎn)都是那嚴(yán)謹(jǐn),一絲不茍的模樣,讓言寧又喜又厭的。
顧一清能犯下二么,能不能不要這么嚴(yán)謹(jǐn)么,那怕是騙騙她,她也心甘情愿。
可惜,顧一清不會這么做,永遠(yuǎn)是有什么說什么,做什么。
想到這里,言寧轉(zhuǎn)頭瞧了瞧顧一清,張口回答道:“那你就拍給我一個人看。”言寧不喜歡矯情,但此時她就是想矯情,矯情到死。
而顧一清卻沒有回答言寧的話。
但卻突然拿起亮起屏幕的手機(jī),急急的走到電影院外,接電話去了。
言寧則瞧著顧一清那高大而又健碩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心里默默的滴血。
顧一清啊,顧一清,你能再無視點么?
這算什么夫妻?
以為是豪門契約的豪門媳婦么?
如果真把她當(dāng)契約媳婦,倒不如來點合約之的東西,更有保障呢!
顧一清接完電話回來的時候,原本是想接著回答言寧的話,但言寧卻是靠在位置合上了雙眼,似乎是累了。
他也沒再多說什么,脫下外套給言寧蓋上。
電影一直到尾聲,言寧都沒有睜開雙眼,而顧一清,也沒叫醒言寧,就由她睡著。
言寧原本是只是想合眼瞇會的,但到最后,卻真的睡著了,連后來,怎么回家,什么時候天亮,顧一清什么時候去上班,她都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初升太陽的光芒,照耀半個屋子,刺眼得,并且讓人感到有些悶熱。
言寧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瞧了瞧時間,上午九點半,果然,孕婦都是嗜睡的,要放以前,她就算半夜十二點睡覺,也會有七點之前醒來,而昨天,她才八點來鐘就睡了,竟然能瞧到九點半。
當(dāng)然,對到睡不睡這種問題,并不值得糾結(jié),倒是她手機(jī),有十一個未接電話,都是王映映和券姐打來的。
看到未接。言寧心中倒能明白,多數(shù)是因為廣告部的事。
當(dāng)然,言寧在還沒有在廣告部獲得勝利的時候,是堅決要堅守自己的陣地。
就算斗不過楊子媚,也得有始有終吧。
言寧先是回了王映映和券姐的電話,知道展風(fēng)那邊廣告的事,又出問題了。
對于展風(fēng),言寧已經(jīng)無力吐糟了,展風(fēng)就是一渣,比起當(dāng)初的顧一清,可要渣上百倍。
但就算展風(fēng)無比的渣,為了工作,為了勝利,她們還是不得不堅挺在自己的崗位上。
只是這次的問題是。
展風(fēng)那邊突然要求中止合約,并且申明愿意陪償違約金,至于原因,不得而知。
聽到這個消息,言寧覺得,展風(fēng)這些日子,就是逗他們玩的,什么樣的花招都用上了,連微電影都拍了,他就是不播。
播一播會死么?
答案是否定的!
只是為什么展風(fēng)不肯播廣告,寧愿陪違約金?
這其中原因,恐怕不只是逗她們玩那么簡單。
就算展風(fēng)是花花公子,極為敗家,但也不是什么傻子,知道事情輕重,更不會拿自己公司出來開玩笑。
所以,言寧雖然不知道展風(fēng)到底想怎么樣,但她覺得,展風(fēng)這么做,一定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密秘。
而為了這個秘密,言寧再一次找到了展風(fēng)。
但可惜她連進(jìn)展氏,都變成了一件困難,就是突然之間,廣告合約結(jié)束了,三個工作日內(nèi),違約金會送到顧氏。
對于展風(fēng)一定要解約的,言寧只覺得壓力山大,展風(fēng)這是要鬧那出?
但正因為展風(fēng)的無比堅定,言寧和王映映她們決定,一定要找展氏問個明白。
可事實上。顯然不是她們心中所想的那樣,解約已經(jīng)成必然。
因為展風(fēng)在展氏,占有絕對的領(lǐng)導(dǎo)權(quán),解約一條廣告,也沒人敢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