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寧一把將楊子媚從顧一清的懷里拽了下來,這讓楊子媚的臉色變得一陣黑一陣紅一陣綠的,像是上了染料一樣,繽紛得很。
楊子媚雖然很生氣,但又礙于顧一清也在,沒敢大肆發(fā)作自己的脾氣,就站在一旁,冷冷的瞧著衛(wèi)言寧道:“你撒潑呢?”楊子媚說話的水準(zhǔn)相對言寧而言,那是高端而又上檔次的。
總是擺出一高貴優(yōu)雅而又人畜無害的模樣,這讓言寧感到很頭疼。
面對一個優(yōu)雅的楊子媚,言寧覺得自己總不能像以前在家時,某鄰居一樣,動不動就粗聲大氣的潑婦罵街。
就算她不要面子,也得考慮下自個的身份,顧氏總裁的正牌夫人,她得高貴冷艷的,不能和楊子媚太一般見識。
想到這里,言寧倒也沒急著回答著楊子媚的話,而是瞧了瞧顧一清那一臉平靜的模樣,心中倒像是打足了氣,然后揚了揚自個的肚子道:“我沒撒潑。就是瞧見自個男人身上多了個小三,把她給拽下來。”言寧說到這里,臉上的笑變得越發(fā)肆意了。
楊子媚一出現(xiàn),就來逗她,什么楊小古,顧一清的兒子,為達(dá)目地,不擇手段的,她現(xiàn)在只是拽拽人,連楊子媚所做事情的一角都抵不上。
言寧覺得,縱使楊子媚已經(jīng)修練成精了,但那又怎樣,她和顧一清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而現(xiàn)在進行時是她衛(wèi)言寧。
但楊子媚的心理素質(zhì)顯然不是一般的強,在聽到言寧罵她小三的時候,竟然還能很淡的走到言寧跟前,然后淡定的道:“我想衛(wèi)小姐誤會了,我和顧總之間,什么都沒有。”楊子媚這話是說給言寧聽的,她心中清楚的知道,說沒什么又怎么樣,現(xiàn)在所有人都認(rèn)為楊小古是顧一清的兒子,難道言寧一點兒風(fēng)聲都聽不到?
她就不信,言寧能做到什么事都不聞不問,連醋也不吃!
而楊子媚的話,顯然有一些說服力,言寧聽到后,臉色微微一沉,不是因為楊子媚怎么樣,而是那天她看到了楊子媚和顧一清滾床單的事。
雖然言寧很想把那件事忘掉,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再或者,她可以想你成顧一清是喝多了,然后才和楊子媚發(fā)生關(guān)系。
不過事實上,說心里不難受,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那是不可能的。
而言寧又矯情的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正所謂,得不到,和已失去,多數(shù)人都會覺得,已失去是較為痛苦的。
言寧沒回答楊子媚的話,臉色微微一變,這讓顧一清也看出來了,雖然顧一清不知道言寧為什么突然不說話了,便瞧出了言寧的臉色不好看。
所以顧一清便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然后伸手?jǐn)堊×搜詫幍难溃骸拔液脱詫幱行┰捯f,楊經(jīng)理可以走了。”顧一清說到這里,攬著言寧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曖昧模樣,讓楊子媚的臉色猛然一沉,顧一清還真是被這個丑八怪吃死了?
雖然她什么也沒多說便離開,但心里在已經(jīng)有了新的籌劃。
楊子媚離開后,言寧便從顧一清的懷里跳了起來,然后瞧了瞧顧一清那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張口想問那天滾床單的事,但話到嘴邊,又莫明的沒敢問出來。
“我回去工作了。”言寧心中想了想,心里很郁悶,最后只能說句話,便想離開。
然而顧一清卻是微微的擰起眉頭,站起身,拉住了言寧道:“生氣了?”顧一清以為,言寧是瞧見楊子媚生氣了,原想哄哄言寧,讓她高興高興。
但言寧卻是微微的從顧一清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抬頭瞧了瞧顧一清那熟悉剛毅而又冷俊的臉頰,不禁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為什么,她總覺得,自己這是被顧一清潛了,不像戀愛結(jié)婚的夫妻,有時候談到很多事,她都覺得自己非常沒有人權(quán),人家顧一清,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是無比的高貴冷艷,她斗不過,斗不過啊。
盡管言寧很想翻身農(nóng)奴好歌唱,踩到顧一清頭上,成為當(dāng)家女主人,可事實上,人家顧一清,能讓她這么做么?
就算她肚里有娃了,她依舊沒有多少人權(quán)可言。
拿楊子媚這件事吧,明明顧一清都出軌了,她連說連指責(zé)都不敢,竟然還會時不時的害怕顧一清將她和她肚里的這個給拋棄了。
這不是談戀愛,不是正常的婚姻,她不甘心啊,不甘心,
顧一清有錢長得帥,就了不起了么?踩得她體無完膚。
豪門好?
可豪門也不是每個人都合試的,像言寧這樣,她寧愿找個經(jīng)濟男,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也不想找個像顧一清這樣的,左邊蹦出來的是天后級的大明星,左邊蹦出來的是留學(xué)歸國的海歸,個個都是白富美,她怎么招架得住?
言寧想到最后,不禁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抬頭瞧了瞧顧一清,然后低頭瞧了瞧自己那雙平跟鞋,最后一把撲到顧一清懷里,噌了噌,很想瓊瑤式的道:顧一清,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決。
可事實上,言寧只是噌了噌,然后道:“沒有生氣。”什么山無陵之類的話,說出來,也是白搭,什么凄美唯美的,都與言寧無關(guān)。
顧一清是什么人,大總裁,高干子弟,瞧上她,是她的福氣,能被拖走,還打上結(jié)婚證,她應(yīng)該謝天謝地了,還想要什么?
忠心不二,至死不渝?那都是韓劇里才會有的。
如果真有一天,她得了絕癥,不知道顧一清是會隨她而去呢?還是連正眼都不瞧她?
“那怎么一臉不高興?”顧一清聽到言寧說沒生氣,眉頭不禁擰得更高了,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心里就得有些陰郁,言寧是想著別的男人?
顧一清的話,讓言寧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生氣,或是不生氣,臉上都露出來了,她應(yīng)該怎么回答?
騙顧一清這種事,一定是行不通的,如實道出,她應(yīng)該怎么說,怎么解釋,亦或是說,她把話全說出來了,逼顧一清在她和楊子媚中做選擇,顧一清是選擇炮友,還是選擇老婆?
呸……是選擇老婆還是選擇舊情人!
想到這里,言寧微微一愣,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她升級了,她現(xiàn)在是正牌級別的,而楊子媚只是舊情人罷了。
她是不是應(yīng)該高興的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