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無人的臭丫頭,可否知道口說無憑?”清逸真人慢條斯理地說,“你若真想證明自己的本事,就且打贏我膝下弟子,我便承認你的本事。”
云晨的眼睛轉了一圈,忽然笑了笑,很是隨意地說道:“道長也知道口說無憑,那又如何證明我與那劉明師兄有聯系,即便要指證,也請道長讓小女心服口服。”
云晨繞了一個圈子,卻讓清逸真人吃了一鱉,只見他面紅耳赤,一時無法可對,臉上一紅一黑,精彩紛呈。清明真人視線若有若無地掠過云晨的身上,眼中竟略微帶著一絲贊許的笑意。
“哼!不識抬舉的丫頭!那劉明服下清心丹也該清醒了。你們有沒有關系,就讓他來對峙。”清逸真人冷哼一聲,就見自己的弟子帶著劉明回來,他的眼里已經沒有了中過幻術的迷頓,雖有有些失神,但是整個人是清醒的。
他看見清明真人,已然嚇得腿軟,瞬間趴在地上給清明真人下跪求饒,“真人,真人救我……”
“想要求救,又何必殘殺同門?”清明真人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為何殺薛亮?若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我倒是可以饒你一命。”
“你!你!”不知劉明是否聽清清明真人的話,他轉眼就看見云晨,眼睛睜著老大,指著她,連說了兩個你字。
清逸真人忽地得意一笑,從劉明出現開始他都盯著云晨,并把她推到劉明的面前,問道:“這個丫頭是不是你的同黨?”
“啊!”劉明驚慌地叫了一聲,看著云晨的眼睛幾乎都要瞪了出來,像躲避怪物一樣躲開她,逃到了清明真人的身后,“真人……這個妖女她是一個妖怪,真人……徒兒說得千真萬確,她是一個女妖怪!真人,救我……”
劉明的話,叫在場的人都不敢置信。在別人眼里,云晨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丫頭,滿臉臟兮兮的,除了骨頭倔強,口氣不小,若放進人群之中絕對不會叫人認出來。
“看來這個家伙還沒清醒過來。”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不少人跟著笑出聲來。云晨揚起了嘴角,但是眼神中沒有絲毫笑意。留了劉明活口,是她的疏忽大意,沒想到天明派還有能讓神志不清的人喚回清醒頭腦的丹藥。
面對在場幾位真人,云晨也不敢有所動作,她站在原地,聽到劉明一只喃喃說道:“她是怪物,她是怪物……”
“看來,他已經瘋了。”一直在旁觀的清氣真人,看著劉明下了一句結論。因為在眾人沉默期間,云晨已經不知道被三個擁有強大神識的真人掃視了多少遍,他們的神識停留在她的身上,似乎想要將她看穿。她能感覺到他們的神識,特別是清明真人的神識,強大得就像一個無底的深淵,似乎隨時都能將她吞沒。
云晨的妖力已經被體內的琉璃珠隱藏了起來,即便如此,云晨還是緊張得哆嗦起來,因為她知道,自己隱藏起來的身份,若是被這里的修仙人察覺,那她一定會死得比前一世還慘。不過緊張歸緊張,云晨托“清明心法”的服,最基本的冷靜定力還是有的。聽到清氣真人的一句結論,她心中呼出一口氣。
清逸真人也毫不懷疑地承認道:“確是如此,一個普通的丫頭能叫他怕成這樣?這丫頭的身上連靈氣都沒有,別說是妖氣了。不過,可疑就可疑在此,只是一個小小的準入門,竟能有本事戰勝禁地兇獸?”清逸真人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狠戾的念頭:“留著這個丫頭,終會成為一個禍害。”先不論她狂傲且目中無人的個性與功力手法,單憑她自己的實力斬殺兇獸,這等膽識與過人的才智都證明了她是一個修仙之才,清明宮中的修仙之才就是太多,等日后成長起來再對付就麻煩了,先趁此機會,把她扼殺在搖籃里,不留后患。
這個念頭一出現,清逸真人就抑制不住后面的想法,因為他的面前就站著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現今執掌清明宮的清明真人,當初就是一個前途無量才華出眾的苗子,誰會想到他僅用短短的時間就成為了天明派六位真人之一,成為他不得不提防的大敵。
“沒有誰規定,準入門弟子必須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無能小輩。”清明真人半垂著眼睛,視線落在云晨的身上,“大千世界,皆無定數,何況是我清明宮的子弟。既然云晨已然完成測試,那從今日起,你便是我清明宮的弟子之一。”
云晨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反問道:“若按晉升規法,小女應該晉升為入門弟子,而非……”弟子。
“卻是如此。”清明真人頷首,“可在我清明宮中,以強者為馬首是瞻,你既然勝了劉明,那就由你來取代他的位置。倘若有一日你能強勝過我,那么清明真人的位置也可讓你來坐。”
清逸真人皺著眉宇看著云晨在清明真人面前慌忙下跪,既然已被清明先行一步讓云晨歸入門下,那他就不能隨意出手,雖然他與清明的地位差不多,但是在天明派,清明宮還是在震懾的地位。
“清逸師叔,既然云晨已經成為了我門中弟子,那我清明宮之事就由我清明宮來調查。”清明真人丟下一句話,“以后還請師叔,在其位某其職,少管閑事。”
清明真人絲毫沒有給清逸真人一分面子,在眾弟子面前,清逸真人的老臉實在有些掛不住,表情陰沉著道:“殘殺同門并非小事,此事還是有監察弟子來處理,弄得不好可要落下包庇弟子的罪名,師侄就得不償失了。”
清逸真人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清明真人是清明宮之主,劉明與薛亮又是其門下的子弟,本就純在莫大的聯系,若是被人抓住把柄,整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