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才只有7，8歲左右的羅茲目瞪口呆地看著小巷里發生的場景，連臉上被濺到的鮮血他也沒有擦一下。
格斯趕著馬車毫無顧忌地從那幾具尤有余溫的尸體上碾壓過去：“看清楚了嗎？為了你我可是特意讓他們多活了幾秒鐘……”
羅茲：“………………”
格斯看了一眼他的臉：‘這小鬼很明顯是嚇傻了吧，等他反應過來估計就會露出真正恐懼害怕的表情，然后屁滾尿流的逃走了。’
羅茲終于從呆若木雞狀態反應過來了：“……好，好厲害！”
格斯：“害怕了吧？害怕了就快點滾……哈？不對，你說什么？”
羅茲閃著星星眼用極度崇拜的表情看著格斯：“哥哥你好厲害啊，剛剛憑空出現的那些是什么？還有你念了咒語是吧，我看到的那個就是傳說中的魔法嗎？這么多人哥哥你居然瞬間就全部殺光了，簡直帥呆了啊！求求你收我為徒，教教我吧，我也想學魔法啊……”
“哥哥好厲害啊。”
“哥哥做什么都出色，帥呆了……”
“哥哥這個我不會啊，教教我吧。”
“哥哥，哥哥……”
格斯神情恍惚了下，眼前這個男孩的崇拜眼神似乎和那曾經永遠跟在自己身邊的弟弟重疊了……
不，這一切都是錯覺，過去是無法挽回的……
格斯：“小孩子懂什么叫魔法嗎？快哭著回家找你媽媽去吧。”
羅茲低下了頭：“我沒有家，我是孤兒，不然也不需要每天為了活下去偷東西了。”不過他很快就抬起頭笑嘻嘻地說：“不如哥哥你收養我吧？我很能干的！”
格斯：“哦？沒想到偶爾出來一次，還有自動送上門的要當我活體實驗品的。說起來我倒真還還缺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做研究……”
羅茲天真的問道：“大哥哥，你在研究什么？”
格斯：“研究人類的身體……”他捏住羅茲的下巴把他的臉強行抬高，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把手臂切開研究一下你的肌肉，把肚子剖開研究一下你的腸子，把腳跟切開研究一下你的腳筋……”
羅茲一點都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哥哥你不會殺我的。”
格斯恐嚇沒成功倒是一臉不爽的表情：“哈？你沒看到剛剛我殺人不眨眼嗎？”
羅茲：“你要是想殺我的話剛剛為什么要救我，而且你本來好像也沒有打算要帶我回去，所以肯定也不是因為要拿我當活體實驗品的緣故吧？”
格斯：“……救，救你只是一時興起罷了。本來確實是沒想到實驗品的問題，但是你自己提出來了，正好提醒我。”
羅茲笑瞇瞇地說：“我才不信呢，因為大哥哥雖然笑得很可怕，但是看我的眼神卻很溫柔……”
“啪”羅茲的頭被格斯重重拍了一下：“你懂溫柔是什么含義嗎？小孩子不要胡說八道，也好，你就跟著吧，等到做實驗時不要哭著后悔。”格斯迅速翻上了兜帽，轉頭繼續駕車前進。
而羅茲則是滿臉笑容的抱著他的腰，哥哥長哥哥短叫個不停。
………………
格斯長長嘆了一口氣：“認識這個家伙簡直是人生最大的失誤，后來他自己說我才知道，當時他心里的想法就是‘這家伙臉色這么蒼白一看就是從來不曬太陽的貴族哇，而且車子里買了這么多東西，確定有錢無誤。老子找到一張長期飯票啦！’”
“噗。”白莎莎忍不住笑道：“羅茲干得好。然后你們就相親相愛的生活在一起了？”
“別提了，這個混蛋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但是卻因為嫌我這里太無聊，住了三個月后就受不了和混蛋老爸一樣留張字條失蹤了……”
“呃，可憐的孩子，你怎么又被拋棄了……”白莎莎滿懷同情地看著他：“這是第三次打擊了吧？從老爸拋棄你的第二次打擊后，應該是過了幾百年才終于找到第一個一起相處的人類，結果又跑了……”
“………………”從格斯的表情看得出來，白莎莎這句話絕對沒有起到什么安慰的作用，反而屬于神補刀級別。
“更可氣的是這個家伙過了一段時間居然厚著臉皮帶著滿身的傷跑回來了，我幫他治好了后這次他安份了兩個月，接著就偷了我一堆藥水后又逃跑了。之后這個家伙就一直反復這樣，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回來時帶的傷越來越少，而帶回來的戰利品倒是越來越值錢。完全是把我這里當免費醫館和藏臟物的倉庫了……”格斯咬牙切齒地說道，白莎莎都能看到他額頭上的青筋在兇猛地跳動了。
她皺著眉頭深深地思考著：“唔，這個節奏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啊。除去剛開始不看的話，后來羅茲就是每次回來都把自己偷的贓物和錢帶到你這里，然后在狂歡一段時間膩了后就再出去工作……”她突然眼前一亮，一副大徹大悟的表情：“你完全就是他的情婦嘛！”
格斯：“……………………”
“你看，你看。”白莎莎興致勃勃地說道：“你自己一個人住在一個遠離人群的城堡里，每天過著奢華卻寂寞的生活，等待著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回來的人。那個人偶爾想起你來就會來看你，然后隨心所欲地住一段時間，接著你就又只能再次獨守空閨，翹首以盼良人何時歸……”
格斯：“……………………”
白莎莎看著他身上散發出的無形殺氣縮了縮脖子，她覺得要不是有靈魂契約的限制，格斯就算是會同歸于盡也肯定要弄死她。
幸好這時，菲爾和威拉德打獵歸來了。
菲爾大老遠就招手喊道：“讓你們久等啦，我讓小威抓了一只本地的野豬。我給大家做蜜汁烤豬吧~~”
“耶，菲爾最棒了！”美味的食物即將上線，白莎莎馬上對格斯失去了興趣：“我來給你打下手，你們去了這么久，我的饞蟲都快爬到嘴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