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伯幫她打開門,隨口問道,“剛剛那個是你男友?長得挺俊俏的,有我當年的模樣。”
她看著保安叔叔缺了兩顆門牙的燦爛笑容,覺得胃部有些不適,很想說,大叔,你開玩笑的吧?歲月這把飛刀沒有這么彪悍吧?
可惜??!她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尤諾老了之后的問題,現在就有一個大危機擺在她的面前,她知道,要是不解決的話,她暗戀尤諾的誤會將會有一個最新的進程!
小木笑得特別溫柔,“親愛的筱筱……”
陳筱筱全身雞皮疙瘩齊齊冒出來,猜想小木氣的不輕,也許瘋了!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我了,可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如果一定要判我罪名的話,至少要給我五分鐘的時間解釋啊!”
她這人只要一腦抽就會說話很電視劇,這是看的電視劇多的后遺癥,而小木身為她的好基友好閨蜜,配合起來是默契度十足。
她揮開她的手,咬牙切齒道,“你如今說什么我都不會再相信你了,枉費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你連這個都要欺騙我?”
陳筱筱速度的抱住她的手臂,方向一時沒有控制好,變成抱住她的大腿,其實是想起她肚子中有她的干兒子。
大聲痛喊:“我沒有欺騙你!難道你寧愿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愿意相信我嗎?”
“你讓我怎么相信你?你跟他都……”小木捂著胸口。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都是虛假的!”陳筱筱眼中含著熱淚。
“我不信!”小木死命搖頭。
眼看著她們的狗血灑的七七八八了,朱頭不敢拍他家的娘子,走來拍陳筱筱的肩膀,低聲說道,“走吧!我們進去再說。”
她抖了抖肩膀,本想繼續吶喊兩句以示她的清白,可是朱頭接著說,“夜深了,不要干擾到其他住戶的休息?!?/p>
果然是位好警察!可惜她不是警察,她不想讓他們進去她的小屋,她有預感一旦進去,她必會被嚴刑逼供,這太可怕了,她要反抗,她要拒絕!
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理過她的意愿,這次依舊如此。
朱頭扶起小木走在前面,她頓了頓后,認命的跟在他們后面,沒有辦法,誰讓他們有她家鑰匙。
當時的她壓根沒有注意到,保安大伯那副八卦到了極致的表情。
這就會引起她以后的悲劇事件,當然了,對于現在而言,這是后話了。
“說吧!這是怎么一回事?”
小木坐下的是她平時睡覺的沙發,妻奴朱頭當然就坐著旁邊伺候著老佛爺,一會遞水,一會幫她按著小腿。
身為主人的陳筱筱很沒地位的站在他倆的面前,比著指頭,做著最后的掙扎。
小木喝了幾口水,指揮朱頭按摩的力度后,輕輕的咳了一聲。
妻奴朱頭立即明白的幫腔說道,“筱筱,這次真的是你的不對了,你明明知道小木懷著寶寶,還讓她為你操心,你想想看,一個孕婦挺著大肚子站在門口等了你兩個小時!你說你可恥不?你簡直比流氓還無恥!”
她深吸口氣,被朱頭說得當下立即覺得對不起小木,簡直無恥極了!
“你怎么可以把電話關機了呢?我們一直找不到你,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年關近了,犯罪案件可是特別多,我都值了一天的夜班,還要操心你的事情,我無所謂,要是我的兒子因為小木不開心而得了抑郁癥如何是好?”
陳筱筱聽完心里更加愧疚了,狗腿道,“小木,要不我幫你按另外一只腿吧!”
朱頭在腦中想了一下畫面,怒吼,“你敢當著我的面,讓小木張開雙腿?!”
這話說的太有水平,純潔的她嘴角一抖,表示聽不懂。
小木扎扎實實的一拳揮去,“說什么吶!”
她咽了咽唾液,心想那拳要是打在她的臉上,可就不僅僅是飛出這么簡單了。于是她不敢再繼續隱瞞。
“今晚相親的時候無意中遇到尤諾的,然后他說要送我回家,請相信我,我真的反抗過了,是他硬要送我的!”
小木歪了歪腦袋,擺明不相信。
她一臉驚慌,“我有證人的,就是今晚跟我相親的博士,還有飯店的美男侍應,還有……呃,沒了!”
小木微微嘆了口氣,很體貼的說,“上次同學聚會我就覺得有問題了,我只不過晚來了幾分鐘,結果你就不見了,聽大家說,你是跟尤班長一起走的?!?/p>
“小木你明明遲到了快一個小時,哪里是幾分鐘?”
“不要轉移話題。”小木用手指掐碎了一個核桃,說道,“那你跟我說說,那天你都跟尤班長做了什么?”
幫他洗了衣服,然后他半裸著,兩人吃了一頓晚餐……
這樣的話能說嗎?說出來就算沒什么也變成有什么吧?
陳筱筱簡直要欲哭無淚了。
小木看了看她,站起來拍了拍肩膀,說道,“事情都過去那么多年了,你應該放下了?!?/p>
她緊緊的抿住嘴巴,不說話。
“其實你只是不想承認,你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討厭尤班長,你只是氣他最后離開的時候沒跟你道別吧?”
“小木!”陳筱筱突然大聲的喊了一句。
小木看了看她,原本還想說什么的,到最后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不說了,我先回去,你早點休息?!?/p>
陳筱筱一直維持著最初的動作,許久之后,她突然喊了一聲。
“糟了,晚上吃飯忘記要發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