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城堡后,聶騁就接到舍友打來的電話。
“喂,大騁,最近還好么,”319宿舍大頭打來電話,
“還闊以,”
“我跟你說,自從你上次憑空消失,新聞報紙上也刊登一啟少女失蹤案,不過我也納悶?zāi)氵@到底是去哪了,也不告訴我們,活生生一大個人掉進井口,消失得無影無蹤,還好能和你通電話。你不會是去泰國越南打醬油了吧,最近,你父母來過學(xué)校,聽說能通你電話證明你還活著,臉上的憂愁消了?!?/p>
說實話,聶騁正為這事情而煩惱,一日回不去父母就時刻為他擔(dān)心。他生活的世界的時間仍然在流動著,意味著在瓦羅蘭度過一日,他生活的世界也就流轉(zhuǎn)一天。
——為什么上天要這么捉弄我,就怪聯(lián)盟長老,奶個腿,既然能把我弄來這里,為啥不把原來的時間停止了呢!
他的想法是不可能的,地球不會因為聶騁掉進蟲洞而停止轉(zhuǎn)動!
“你這一口氣說的,平時你說話不是會噎著的嗎,失蹤少女?失憶少女有木有?”
“xx市xx區(qū)101號,姓名韋藝,身高170,失蹤前穿……而且就是咱們學(xué)校的!”
聶騁猛吸一口冷氣,以為自己就是悲催之人,好端端上學(xué)竟穿越,聽大頭這么一說無獨有偶,今天收留的女子就是新聞報道的失蹤少女,著裝一致,身高差不多,特么名字還真叫失憶,韋藝可能穿越過來就失憶了,照現(xiàn)在的樣子她以為自己是迷路在鄉(xiāng)間小路上,回頭便是人煙之處!
“那我父母怎么沒打電話給我,”
“不知道,可能是聽我說你犯罪在逃,所以沒敢打?!?/p>
“靠,你多嘴了,”
“哥們,我們也沒辦法,你說叫我們要人,上哪找你去?你到好不知在哪里瀟灑,不考試不寫論文,不用擔(dān)心英語四六級,想擼就擼……”
“你以為我想啊。”
“對了,大騁以后我們也不敢打電話給你了,你好自為之,實在活不下去了千萬別來找我們!”
……
“喂——喂——”
“畜生!”
剛剛接到短信手機欠費,聶騁跟著發(fā)了一個字“交”,大頭也懂是沒話費~就不知道那二比會不會交了。瓦羅蘭有移動信號也是神奇了,也是因為瓦羅蘭上空有活躍的能量波,無線電波錯綜復(fù)雜,與其他世界關(guān)系密切。強大歸強大,還不是會欠費停機勒!
————
城堡建筑都是冰塊,奇怪的是只要進入室內(nèi)就很暖和,連床都是冰做的,能自動升溫而不會融化,包括桌子板凳都用這種材料。
冰川交錯,棱角分明而嚴(yán)厲。通往大殿的過道上擺放著奇形怪狀的冰花冰草,是極地特有的植物,可以說所見之處都是冰——歡迎來到冰的世界。
“嗨,你是聶騁?”韋藝從大堂走出來,像是故意出來找聶騁。
聶騁被嚇一跳,慌忙收起手機,不料揣空掉在地上,電池散一地。莫名的拘束起來,確切來說,他緊張了,可為什么偏偏在這個女孩面前就緊張了呢,這些微妙的感受,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只是那種又讓人熟悉,像是——我們見過?當(dāng)然聶騁不會這樣問,別人不以為然,你這搭訕的方式也太low了吧。
“你好,有事嗎,”他僵硬的笑了笑,問道。妹紙主動搭訕,沒事也有事啊,怎么也拉點話題,聶騁竟然問人家有沒有事~好吧,韋藝還真有事!
“你這不是手機么,”葦藝幫忙撿著,還把手機重新組裝好。
“你怎么知道——對哦,你知道!”
韋藝滿臉疑惑,我怎么知道~知道,有些聽不懂聶騁在說什么,“記得我也有一個,被我拿去換吃的了,那會實在是太冷太餓了,迫不得已。”
“理解”
“今天的事,真得謝謝你啦?!表f藝婷婷的站在那兒,漂亮的臉蛋有些紅潤起來。被收留之后,她換了一身潔白的長袍,黑黑整齊的短發(fā)剛好到肩膀,看上去十分簡練精神,有時還稍稍裸露出長長的美腿,不禁讓聶騁更加緊張?,F(xiàn)在的形象與之前差別很大,之前冰天雪地里,穿著露肚臍的灰紅色襯衣,舉止完全像一個男孩。不過想想聶騁在鐵匠鋪的時候,拖鞋加短褲也就釋然咯。
“你一點兒也不記得了么,好歹知道由于什么才導(dǎo)致失憶吧”
“不造”
“那你知道這是哪嗎”
“弗雷爾卓德啊”
“誰告訴你的”
“有嘴不會問吶”
聶騁真不知道從哪和她說起,就對于一個失憶的人來說,告訴她我們穿越了,在游戲世界中,什么召喚師峽谷,英雄聯(lián)盟,擼啊擼這些,自身生活世界里的東西,她都記不起來。能記起一些生活常見的,比如手機、電腦、房子、道路、車子……完全是不可能忘記,那她究竟忘記了些什么,噢,能想起自己叫什么名字,說明還有的救。想到這里聶騁忽然拍大腿吼出一句:
吼塞克?!
一庫?!
思密達?!
雅蠛蝶?!
who..are..you?
“哎呀,你怎么老是搖頭”聶騁頓時覺得韋藝真夠可伶的,一個完全不玩游戲,不知道LOL的人,聯(lián)盟為何召喚她,這不是破壞別人生活嘛。
“噗”韋藝忍不住笑了出來,露出一排排整齊的小白牙,“你真當(dāng)我傻了呀,只是失憶,局部的,像你說的哈賽克托勒個痛——痛(她學(xué)得很像),一庫不就是游戲中的英雄嘛,還有我怎會不知道英語!”
“著實尷尬了”聶騁不好意思的撓頭說道。
“我只是忘記了以前身邊的人,身邊重要的事情,不知道我從哪里來,為什么在這里,不過我相信這里一定是地球,沒錯的!”
“錯,這不是地球!”本來看她信誓旦旦的說出了,她唯一能夠確定的事情,聶騁也就不忍心說出真相,可早說晚說都是說,不如讓她有個心理準(zhǔn)備。
沒有等聶騁說出來,韋藝就指著手機說道:
首先我得告訴你,這些科技產(chǎn)品大多是祖安或者皮爾特沃夫制造的,這兩個城邦,應(yīng)該是城市科技發(fā)達。
問題來了,皮爾特沃夫我們國家的那一個地方,地圖上也沒有吧。
而聶騁以為她是問瓦羅蘭,多第一舉的解釋道:整個瓦羅蘭大陸,像是大雜燴,有古羅馬式的城邦,也有中關(guān)村式的科技城;有溫暖的玫瑰海岸,也有工業(yè)過渡的英國式成長新城??傊谶@你可以看到,不同世紀(jì)同時存在的風(fēng)格。
“瓦羅蘭大陸?!”
“是啊,對于瓦羅蘭大陸算是你一無所知吧,跟著我們沒錯,以后我罩著你?!?/p>
“我也是聽安谷鎮(zhèn)一個當(dāng)鋪老板說的?!表f藝反應(yīng)過來聶騁所說的話,氣嘟嘟鼓著紅潤的小嘴,“怎么又當(dāng)我小白,如果我什么都知道,是不是要趕我走了!”
“沒有,留下來~求之不得,”
兩人沒有之前的拘束,倒是開起了玩笑。
“呵呵,你說話咋有些不合語法?對哦,我怎么會表達‘語法’,頭腦混亂……”
“語法!?我也知道啊,”聶騁壞笑,你就是穿越穿過頭了,把記憶落在外太空了~聶騁本來想告訴她“地球”與“瓦羅蘭大陸”的區(qū)別,轉(zhuǎn)念又覺得沒必要,她正在失憶,告訴她一切都沒啥卵用,一時間她也不理解接受不了,往后自然清楚。
“你從哪里人,”韋藝問道。
“呃~你是哪的我就是哪的,”
“我是地球的”韋藝說出地球真真愣住,嘴了反復(fù)說著“地球”。
“咦,對耶,高中地理和歷史我還是學(xué)得好的,世界地圖上好像沒有這樣的地方,人文風(fēng)情少見,特別是在同一個大陸,發(fā)展時間差也太大了?!?/p>
聶騁頭疼了一會兒,心想怎么還是回到了這個話題,有些事就是躲也躲不掉,于是他凝聚目光,鄭重其事的說:
“你會LOL么,這里是瓦羅蘭!”
“?!……難不成鎮(zhèn)上的老者告訴我瓦羅蘭大陸,就是……我見到過英雄聯(lián)盟里的英雄,提莫,齊天大圣,菊花信……”韋藝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可以編成表情包了,看了看聶騁腰上的三把刀,著裝和街上的人無異,然后說道,“你是劍圣,不對,嗯,,劍豪,”
“怎么這么容易就開竅了”
“嗯哼,你嘀咕什么!”
“沒,我說,我叫聶騁,和你一樣來自地球,年方十八,單身,白羊座,性取向正常,身高一米七五,體重……”
“哈哈,你這人挺搞笑的,也不行了讓我笑一會,年方十八,你未娶我未嫁(被韋藝說成了rup,自帶節(jié)奏感,一個字,服,兩人都是猴子請來的逗比!)……這不屬于地球的一部分!”
“當(dāng)然”
聶騁又簡單的和她說了地球和瓦羅蘭的區(qū)別,她糾纏著問這問那,對于失憶的人來說,知道的太多起反作用,等她記憶恢復(fù)一切不就明了么。
“你倆在談什么呢,說了老半天,吃飯!”銳雯性格變了很多,不再是一句話不說邦著臉,現(xiàn)在也會與隊友交流,偶爾開玩笑逗樂。但是看著聶騁和韋藝兩人打打鬧鬧,心里不由有點酸味——我怎么可能喜歡他呢,就一個傻比,沒什么好的,嗯,沒什么好的!
“這位大姐姐是?”
“我來自我介紹,我叫銳雯,誰欺負你找我,我削死他?!逼鋵嵄粍e人叫大姐姐,還是有些尷尬,我有那么老嗎?
芳年十八,貌美如花!
“看我干嘛,我又沒欺負她”聶騁被銳雯意味深長的眼神,嚇得發(fā)毛。
“哈哈哈”
“對了,小姑涼是東方世界來的,阿騁也是?!?/p>
“我們都知道了!”
“好吧,走,吃飯吃飯!”
“喂,干嘛,拉著我的手?!?/p>
“大姐姐~”聶騁像個屁孩一樣學(xué)著韋藝說話,拉著銳雯的手,還無恥的和韋藝打打鬧鬧。銳雯也沒有不讓他拉,默默體會。
——龍蝦客?!?/p>
茶余飯后,天空漸漸灰蒙起來,雪越下越大。
卡特琳娜正坐在高墻窗子處,盯著飛舞的雪花看,隨即起身一越。
“赴約!”
可等洛克薩斯眾人,來到約定地點卻不見聶騁他們的身影。
“時候差不多了,怎么還沒來”
“再等一刻鐘”
——
——
“夢魘大哥,計劃能行么,我怎么感覺有紕漏,還差點啥?”
“我也覺得那個地方不妥,對了,”厄加特和塞恩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