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打終于在楚依依的慘叫聲中結束,楚依依癱倒在地,此時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放開我……”看到她如此云晨掙扎著要沖過去,可他一個書生又哪里是那些侍衛(wèi)的對手。
阻攔云晨的人有了之前的教訓,在沒有燕君菲命令之前不敢輕意放手。
“人死了沒?”燕君菲卻不理會掙扎的云晨,只是撇了眼半死不活的楚依依。
“沒……沒有,只不過暈死過去了。”小宣早已經上前查看過,不過此時還有些不敢相信燕君菲會真的如此對待云晨。
燕君菲點了點頭,這才轉頭看向云晨,“云大人既然是天子門生,那擅闖將軍府之罪便就此算了吧,不過有些事可以再一再二,卻不可再三再四,如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是,大小姐。”幾個侍衛(wèi)早被燕君菲所散發(fā)的氣勢震住,不敢有半分違抗。
“把他們趕出去,我不想再看到這兩人,另外把楚依依所碰過的一切都給我燒了,我賺臟。”燕君菲得到他們的回答,便不屑的說道,看也不看那兩個已經狼狽不堪的人。
她的話讓云晨臉色愈發(fā)難看,可他所憑借的不過燕君菲的喜歡,一旦沒了燕君菲的庇護他又如何在將軍府中撒野。
可云晨畢竟清高慣了,聽到她這話明知自己在將軍面前不過是一只螞蟻一般,卻還是狠狠的瞪向燕君菲。“燕君菲,我不會放過你的,這天子腳下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真當你將軍府真的能只手遮天不成?”
馬上要轉身離開的燕君菲停下了腳步,冷笑了聲,“好啊,我等著你,你可千萬別讓我太失望,那樣可真是太沒趣了。”
‘撲哧’身邊一個人笑出聲來,正是那個跟在太子身邊看熱鬧的人,聽了燕君菲的話竟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見所有人都向他看了過來,卻也不尷尬,“你們說你們的,可以當我不存在。”
“我說勒昱,你就別跟著添亂了,早知道就不應該帶你來,你是救火的還是澆油的?”太子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亂什么,我看挺好的,她說的不錯,這樣的男人不喜歡也罷,實在是配不上她的。”勒昱看向燕君菲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興趣,“燕姑娘之前只不過一時走了眼而已。”
他似站在自己這邊的樣子讓燕君菲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可這人在自己的記憶之中根本是不存在的。
在未摸清他的目的之前,燕君菲還是決定不與理會,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便隨即當他不存在一樣,轉頭便要離開。
卻見太子也跟了上來,“菲兒,今日是怎么了,平日脾氣雖大了些可卻不會對云晨這樣,現在說了這樣的狠話以后哪里還有轉圜的余地啊。”
燕君菲停下腳步冷眼看去,“誰說我要反悔的,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承諾,這樣的男人我要不起,也不會要。”
太子頓時一窒,卻見勒昱笑著走了過來,“瑞皇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云晨一看就是志大才疏之輩,他哪一點能配得上燕小姐。
你是真為她好,高興還來不急,哪里還有勸的道理。”
“你……”劉瑞氣急,可見事以至此想再勸也沒什么用了,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過太子的表現卻引起了燕君菲的注意,雖然兩人自小一起長大,平日關系一直不錯,但現在這樣的表情也太過熱心了吧,原本的燕君菲甚至還因此而感激過他。
但卻因為原本的燕君菲太過喜歡云晨而忽略了許多原本不合理的東西,現在這些懷疑卻一一的浮現出心頭,對此也記在了心里。
正在幾人還在說話的時候,燕君菲的另一個丫鬟容兒臉色難看的走了過來,“大小姐,云公子他……”
“他又怎么了?”燕君菲漫不經心的問道,也帶了幾分不耐煩。
“他帶著楚依依出了府門就直奔皇宮,說要告御狀……”容兒邊說著看了眼太子,又馬上低下頭去。
燕君菲嗤聲笑了出來,“她可真有能耐,一個大男人也就這么點本事了。”
“菲兒,你千萬別沖動,我這就回宮勸他,這事一定不能鬧到父皇那里去啊。”劉瑞聽了臉色大變,便要離開。
“不需要,既然他都不怕那我還有什么可怕的,鬧到皇上那里又如何,難不成他還能反了天去。
我這就進宮,既然原告都有了這被告不能缺,我們就到皇上面前好好說說。”燕君菲不屑的說著,便也不再理會劉瑞的阻攔向外走去。
勒昱聽了頓時笑了出來,輕拍了拍劉瑞的肩膀,“瑞皇子,我也好久沒見皇上了,正想探望下他老人家,我們一同前去?”
“我看你哪里是看父皇,是看熱鬧去吧。”劉瑞聽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可勒昱畢竟是貴客,而且是他極力爭取的貴人,所以也不能阻止。
見他們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太子的臉色終于陰沉了下來,眼中也多了些什么,似在算計什么,剛剛那個對燕君菲倍加關心的似乎不是他一樣。
皇宮后花園之中,臨湖水榭,曲廊回旋,亭臺樓宇,每一處都是獨具匠心,且奢華之式不比她后世所看到故宮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燕君菲的記憶之中雖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可當親眼所見這皇宮的奢華還是讓她心中頗為震撼。
她眼中的震驚雖掩飾得很好,卻還是被一旁一同前來的勒昱發(fā)現了,也許是這表情太過不和常理,讓他微微一怔。
但隨即便笑了出來,“看來這皇宮之中變化頗大,菲兒幾日不來便似沒見過一般。”
聽得他的話燕君菲猛然驚醒,心中不禁暗自警惕起這個不明身份之人。
可臉上卻平靜了下來,“勒公子最好自重,菲兒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