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說著也不等燕君菲辯駁,便看向皇上繼續說道,“皇上,楚大人老年得女,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現在卻被燕君菲打了。
剛剛大夫診治說已經傷到筋骨,即便是痊愈也要留下后遺癥,燕君菲她雖是將軍之女,可皇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皇上一定要嚴加懲罰才是。”
聽了他的話一直未表現出什么情緒的皇上,眼中竟露出幾分反感,的確身為皇上最忍受不了的便是別人要他如何去做。
只是這點度量還是有的,眼中的不滿一閃而過,卻抬頭看向燕君菲,“燕君菲,這楚大人的女兒真是你打的?”
“不是。”燕君菲坦然的說道。
“你胡說……”楚大人聽了臉色頓時一變,便要反駁。
可燕君菲卻根本沒理會他,看向皇上繼續說道,“不過的確是我下的令打的,而且我到不覺得有什么不對,還覺得打得輕了。”
燕君菲面色平靜的說著,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所有人的臉色卻是一變,楚大人聽了忙看向皇上,“皇上,您也聽到了她到了皇上面前都敢如此,可見平日里有多跋扈。
老臣和女兒受點委屈到不覺得什么,可再如此下去,我大漢國便沒有人能讓他放在眼里了。”
云晨也忙開口說道,“是啊皇上,燕君菲如此不罰不足以平民憤。”
見此情景原本還猶豫的幾個楚大人一系也忙上前道貌岸然的復合。
“楚大人,話不能這么說,菲兒她只承認下了命令,卻還未說是何原因,你就如此的迫不及待了?”燕將軍見此也不再沉默,他雖對燕君菲有信心卻還是忍不住幫她。
“她既然已經承認了,還有什么可說的。”楚大人抬頭對上燕將軍冷冷的目光,心中不禁一凜,本能的躲開。
看到他的表情,燕君菲不屑的笑了下,卻也不急著說話,她到是要看看這些人都是些什么樣的嘴臉。
“不管是為何而打,燕君菲一無官職二無品級,濫用私刑就是不對,就應該受到懲罰。”不等楚大人開口,云晨再度跪了下來,“請皇上嚴懲。”
看到幾人如鬧劇一般,勒昱終于忍不住冷笑了出來。
“勒昱,你看到何事發笑,不如說與朕來聽聽?”皇上并沒有錯過他的表情,竟在這個劍拔弩張之時,笑著看向他。
“皇上,小侄只是覺得這么多的文官武官去逼迫一個弱女子有失光明。”勒昱也不懼,冷笑著說道。
“勒公子此言太過不公了吧,我等都是就事論事,此事有皇上主持公道,又哪來逼迫一說。”聽到勒昱竟是站在燕君菲一邊的,楚大人臉色不禁一變。
“既然不是逼迫為何連話都不讓她說?”勒昱也不急,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向楚大人。
云晨轉頭冷眼看向他,“如果燕君菲想說話誰又能攔得了她,再說剛剛她自己也已然承認,楚依依被打勒公子又是親眼所見,難道這些還做得了假嗎?”
“親眼所見未必是真。”勒昱說著再度抬頭,“皇上,小侄覺得還是讓燕君菲將事情經過說清楚得好。”
看到他竟為自己辯駁,燕君菲有些意外,雖然她對于眼前的事并不甚在意,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可還是感激他的所說。
雖還冷著臉,卻也對他點了點頭。
見皇上竟還真聽勒昱的,已經等自己回答,她到也不急了,反而轉頭看向依舊躺在擔架之上的楚依依,“楚小姐既然醒了就不要裝了。”
燕君菲一句話將眾人的目光都引到了楚依依的身上,饒是此時她身上鉆心的疼卻還是尷尬得滿臉通紅。
燕君菲才不理會她的尷尬冷哼了聲,冷冽的目光看向楚依依,“楚小姐既然未暈,那剛剛的話你也都聽到了,難道你也覺得我著人打你是錯的?”
“我……”楚依依面對她的目光不禁一抖。
“燕君菲當著皇上的面你還想耍威風不成?”云晨見此忙檔在楚依依面前,“依依你不用怕她,有什么你盡管說。”
“云晨,即便是我犯錯,可在這里上有皇上,下有文武大臣,可有你說的話份嗎?”燕君菲既然開口自是不能任他們往自己身上潑臟水,聽了他的話臉色一冷,犀利的目光向他看去。
云晨感覺到她的目光,頓時一身冷汗,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燕君菲不屑再與他計較,冷笑著抬起頭來繼續說道,“人的確是我打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是我的錯我受罰當然沒問題,不過皇上可以問一下楚大小姐我為何打她。到底是我罔顧王法還是事出有因。”
聽了她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楚依依,后者卻是一怔,也許是如何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一個地步,要知道以燕君菲的脾氣被如此對待早出起脾氣,管面前是什么人。
那樣一下便也不可能有人詳細追究,到時她濫用私刑的罪名也就坐實了,卻怎么也沒想到今天的燕君菲異常的冷靜,不但沒有發脾氣口才也變得這么好,楚依依一時竟不知如何應對。
燕君菲到也沒真的打算讓她說什么,見如此便也不再看她,反而看向她的兩個后盾,“我可以問問楚大人與云大人嗎,若是有人在將軍府行兇該當何罪,又該受何懲罰?”
“不,我沒有,那真的不是有意的。”不等眾人自燕君菲的話中緩過神來,楚依依臉上一片驚恐,慌亂的叫了起來。
云晨頓時臉色一變,這其中的過程他卻是才知道的,連楚大人也是臉色大變,這燕將軍的權勢不低,敢在他府中行兇可就等于在皇宮之中行兇一樣了。
而且聽著楚依依這話的意思好像打的還是燕君菲,這事可就更大了。
卻不等他們平靜下來燕君菲再度開口,“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打了就是打了,那我問你,你這一身傷又是在你動手之前所受還是動手之后所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