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嘀嘀~~”
“喂,舅。”高遠看著手機來電顯示撇了撇嘴,自己這大表舅自小便是恐怖的存在,前兩年更是與小舅舅的那段不倫之戀鬧的滿城風雨,小舅舅還因此離家出去了八年之久,想想便覺著恐怖。
他自小便與小舅舅要好,兩人年齡相差不多,小的時候父母忙,便經常將自己扔在舅舅家,他便是跟在小舅舅屁股后面長大的。
“喂,高遠,今晚回來一趟。”對方說完便掛了電話,斷的干脆的很,高遠張了張口,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嘟嘟~~”的聲音,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這個舅舅說話就是鐵令,怪不得小舅舅要跑了,就是自己也受不了。得,回就回吧。
……
與兩個舅舅一起吃飯,無非就是又被拉著喋喋不休的說一堆有的沒的,拐著彎的問他有沒有女朋友或是固定的交往對象。
反正高遠已經是老油條了,臉皮厚著呢,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著。
“阿遠,你也不小了,趕緊帶個女朋友回來,過兩年再生個大胖小子,舅舅幫你照顧著。”說話的是飯都堵不住嘴巴的小舅舅謝謙,白白凈凈的模樣,只比高遠大上兩歲,高遠實在不想承認這樣的人是他的舅舅,偏那人還總是一口一個“舅舅”這樣自稱自己,他又不能多說什么,一來他的大表舅正一臉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二來,謝謙真是他舅舅。
扒了口飯,又塞下一塊排骨,滿嘴的食物,兩腮被塞的鼓鼓的,活脫脫似多少年未吃過一頓飽飯似得,“不著急,不著急。”
“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再說話。”
高遠撇了撇嘴,他的這個大表舅是個臉部肌肉癱瘓的家伙,他從來沒見過他對小舅舅之外的人笑過,或許有,談生意的時候,皮笑肉不笑的那種,倒還不如不笑。
“什么不著急,你都老大不了的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差點都要結婚了,要是當時結婚了,保不準現在孩子都兩歲了。”
“恩?”剛訓斥完高遠的謝煜聽到謝謙不打自招的話挑了挑眉。高遠看著無奈的笑了笑,他這兩活寶舅舅。
“來來來,高遠你難得來一次,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海蟹,多吃點。”謝謙見那人青了臉色,趕緊轉移話題。
“謝謝舅舅。”高遠正準備大塊朵頤,轉眼瞥見電視上正報導著一起車禍新聞。高遠立馬扔掉手中的海蟹和碗筷“我不吃了,車禍地點離我們醫(yī)院很近,應該會有傷患送過去,我先回醫(yī)院準備。”高遠說著便就起了身,拎起西裝外套便就準備往外走。
“哎,再吃點啊,等醫(yī)院來電話,再回去也不遲啊。”
“我得先回醫(yī)院準備。”說著電話鈴聲正適時的響起,高遠挑了挑眉,露出一副“來了吧。”的表情。
“喂,我是高遠。”
“高醫(yī)生,高架上兩輛車撞倒了一起,現在醫(yī)院人手不夠,您可以回來幫忙嗎?”電話那頭急切的聲音,高遠一邊換鞋一邊回答道“我看到了報導,現在正往回趕,十分鐘后到。”
說著打了聲招呼便就匆匆的離了去,十分鐘,這里在是外環(huán),到市區(qū)的仁愛醫(yī)院至少要半個小時,十分鐘怎么可能趕到,可謝謙卻也只能在身后喚了一句“小心開車。”看著那人消失了背影,嘀咕了兩聲,最終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家伙,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能交到女朋友啊。
……
高遠一路急奔急癥室,愛車直接停在了醫(yī)院門口,從停車場到急癥室還需要四五分鐘的路程,這樣太過耽擱,高遠每次都是停在了急癥室的門口,恐怕這次回頭又要被罰款了。
連白袍都未及換上,便直奔過去“什么情況。”接過護士遞過來的白色手套,高遠一邊詢問這狀況。
“送來了三個人,有一個比較嚴重,估計顱內出血,一側瞳孔已經放大,需要立即手術,另外兩個傷的比較輕。”
高遠分別檢查了三人,只是三人渾身都是血,看不清真切的面容“祁醫(yī)生和莊醫(yī)生呢?”
“莊醫(yī)生正往這邊趕來。祁醫(yī)生正在手術中。”高遠檢查了一下其中一人的頭部,扒了扒眼皮子,拍了拍兩人的臉頰,得到病人的輕微的回應“聽得到我說話么?”
那人微微的點了點頭“能…能…”
高遠點了點頭,還有意識。
“體溫升高37,心跳76,血壓121。”
“照腦部CT,結果出來之后再看。”高遠正說著,突然也不知從哪里穿出三四個黑衣人,西裝筆挺的模樣,大晚上的還一人架著一副墨鏡。
“誰是這里的負責人。”為首的男子很是冷酷的說道。高遠皺了眉“這里是醫(yī)院,沒病沒痛的,就不要在這阻礙醫(yī)生救人。”
“你是這里的負責醫(yī)生?”那人瞬間便轉到高遠面前,個子比高遠略微矮了些,似乎很是不滿,一把拽了高遠的領口。
高遠扯了扯嘴皮子,隔開那拽著他領口之人“如果再這樣,我就要讓保安請你們出去咯。”高遠挑眉說道。
那人卻是突然一下子便摘了墨鏡,態(tài)度一轉“醫(yī)生,請你救救我們霍少。”
“救人是為毛做醫(yī)生的職責,自然會救。”說完接過護士遞過來的CT膠片看了看“果然,立刻準備手術,手術室聯系好了么?”也不再理會那幾人。
高遠不知道就是因為自己的一個不經意間的抉擇,而改變了一些事,也注定了日后他將與一些人的糾纏不清。
霍商只不過受了些輕傷,左腿粉碎性骨折,離斷了還差的遠,只是這些個日子恐怕是要坐輪椅了。他遠遠的便看見了高遠,只是那人卻仿似未看見他一般。
“東子。”那為首的黑衣人見著高遠這般不是相很是氣憤,正琢磨著怎么教訓那人一番。忽然聽到有人喚了他一聲,轉首一看正是霍商。
“霍少,你沒事吧,那些個不長眼的兔崽子,竟然敢撞您,我一接到消息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