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建議,小舞眼睛一亮,露營,當初在言家,父母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夜不歸宿的,當初上初中時,學校組織了一次露營,就算是羽塵去給自己做擔保,再三保證會護自己周全,爸媽都沒有同意,現在終于有這個機會了,當然不能錯過了。
使勁的點點頭,眸光發亮,開心的說道:“好啊。”
看著小舞小臉明亮起來,羽塵心情也跟著明亮了起來,兩人分工協作,羽塵去準備帳篷等露營必需品,小舞則去給大家打電話。
對于露營,大家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半小時不到,大家都一起出現在了兩人的別墅門口。
小舞在看到方言的時候,神情愣了一下,因為自己沒有通知她,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因為方言是跟云嘯月一起來的,說不定當時他們就在一起,所以就一起來了。
大家也都不是外人,等羽塵將帳篷等東西買回來之后,大家一起向著目的地出發了。
到達那片草地后,大家先找了一塊比較平整的地方,開始扎營。
分帳篷的時候,本來是一人一頂帳篷,但是他也沒有想到方言會過來,因為畢竟經過那晚之后,方言一直對自己有些冷淡,自己也就沒有想要叫她,免得氣氛尷尬,所以之前也沒有叫小舞通知她。
見到方言來了,他也實在是沒有想到,但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大家都是朋友,總不能說我沒有預備你的帳篷,或者是說我沒有打算叫你來,所以羽塵笑著對大家說道:“那頂最大的就留給我和小舞吧,咱兩住一頂。”
大家面色都有些異樣,其實幾人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大家都不點破,有些事,只要說出來,大家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只有若靜一個人蒙在鼓里,對著小舞擠眉弄眼,還以為羽塵是在跟小舞秀恩愛。
小舞雖然覺得有些尷尬,但當著大家面,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兩人是夫妻,睡一個帳篷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方言看著羽塵正笑著和小舞說著什么,此時的羽塵,眼眸黑亮,柔情蜜意盡在其中,然后小舞臉色一紅,羞澀的低下了頭。
就算聽不見,也知道兩人在說些情話。
眼睛有些酸澀,感覺眼底升起了一絲霧氣。
只有醉酒的人才清楚,哪怕是手腳不停使喚,但心里卻是一片清明,那晚自己說些什么,做些什么,其實自己都是清楚的,天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氣,才鼓起勇氣借酒裝瘋說出自己的心意。
但那個男人卻能狠心的不聞不問,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也好,自己此刻心情也不會如此的怨恨。
今天來露營,他并沒有叫自己,是因為當時云嘯月正約自己吃飯談事,被自己聽到,所以自己才跟來的,后來看帳篷少了一頂,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叫自己一起來。
這些年,他,云嘯月,堯年,還有自己,不管去哪里,基本都會一起,雖然小舞也會偶爾參加,但畢竟自己才是每天待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人。
所以自己一直在等,在等一個契機,在等他突然有一天回頭,發現自己才是他身邊最美的風景。
但沒想到,那天他會給自己打一個電話,讓自己趕到馬爾代夫去給她籌辦婚禮。
天知道自己是以一個什么心情去到了那里,后來,小舞穿著一身服務員的衣服從自己身邊偷偷溜過,自己其實是知道的。
她的背影,自己實在是太熟悉了,如果你每天注視著一個人,那連帶他身邊的人的身影也會牢牢記住,所以不可能認不出來。
當時自己并沒有叫住她,而是目送著她離去,心里居然還升起了一絲快意。
這樣子,驕傲如他,一定不會再委屈自己了吧。
誰知道,他們還是結婚了.
老天就是這么不公平,言小舞除了身世好,哪一點能比的過自己?YC從創業開始,自己就一直站在他身邊和他共進退,卻始終得不到他一個眼神。
今天云嘯月找自己吃飯,其實是委婉的告訴自己,讓自己去美國那邊的分公司發展,公司的意思是,讓她在秘書室選出一個人來做新的助理。
呵呵,公司的意思,其實不就是洛羽塵的意思?
美國,他明明知道自己還有個年老的奶奶要照顧,還是讓自己去遙遠的美國,還真是狠心,眼里一絲恨意滑過,但還是很快的掩飾好自己的心情,這些年來,都已經習慣了掩飾,若有一天不用在掩飾,自己反而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了。
羽塵此刻正在和小舞說著晚上住一個帳篷的事情,小舞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其實對羽塵也是很相信的,畢竟兩人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了,羽塵的人品,自己還是行得過的。
男人們搭帳篷,而女人們則開始準備食材。
羽塵租了幾套燒烤設備,女孩子們把現成的食材拿出來擺好,開始燒烤。
若靜開始烤東西,而小舞則在一旁幫忙,偶爾幫著加佐料,加加火之類的,方言,則去開始布置餐桌。
男人們搭好帳篷,三人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此時日暮西山,晚風徐徐吹來,帶著些青草和湖水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
在生活節奏很快的現在,能找這么一出僻靜之所,和三五個好友一起吃吃燒烤,話話家常,晚上還能一起看看月亮,數數星星,是很多人敢想卻又難以實現的事情。
羽塵從車的后備箱又搬出一箱啤酒,幾個男人開始喝了起來,燒烤配啤酒,是人生一大快事。
小舞不能碰酒,自然是沒喝,但方言,卻也拿起一瓶啤酒灌了起來。
云嘯月只是澀澀的看了她一眼,也就由她去了。
今天自己告訴她羽塵的決定以后,她看著就有些陰沉沉的,發泄發泄也好。
羽塵覺得自己無權過問她的事情,也選擇了視而不見,有時候,不必要的關心會讓人誤解,自己還是跟她保持一段距離比較好。
而堯年,則一向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