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教官看過去,一名學生因為受不了長時間的奔跑正停在跑道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田晨雨皺眉走過去,“上官蕭是嗎?跑這么幾步就受不了了?你是怎么上到星海中學的?”
上官蕭喘著氣沒法回答,內心在咆哮:跑這么兩步?!兩步?!你受得了你倒是也跑兩步啊!
見他臉色發白,身上的校服被汗水浸透,眼中已經有些渙散了,田晨雨眼中劃過一抹失望,這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了!
但他并未直言,而是冷冷地道:“連這點強度都堅持不下來,那還做什么軍人!軍人,只有因為昏迷、傷殘而停下腳步的,沒有因為受不了而原地踏步的!想休息,除非你的身體達到極限!”
“是,教官!”上官蕭咬牙,轉身繼續跑了下去。
一圈之后,他暈倒了,田晨雨將他扛到了醫務室。
醫務室里,整整齊齊的一百張床看上去空曠又冰冷。田晨雨將他放在其中一張床上,醫生走過來,瞥了他一眼,將一張下品木療符放在其心口,綠芒升起,很快包裹了他的身體,星星點點的螢光縈繞在他身畔,緩緩治愈著受損的筋骨肌肉。
田晨雨見狀走了。
其他學生頂著炎炎烈日繼續跑下去。現在雖然已經過了處暑,陽光依舊火辣,除了慕容辭軒和夜風外,其他人都出了一身的汗,操場內道上都現出了一圈的濕腳印,汗水染深了塑膠跑道。
不到四圈,就又有幾人暈倒了,屏幕響起了警報聲。都不用去看標紅的名字,教官們分別走向暈倒的人,扛的扛,拖的拖,全折騰進了醫務室。
三圈后人員又穩定了下來,不出十圈,人員又開始波動。已經是正午了,一些人因為饑餓導致體力急劇消耗,很快人員迎來了大幅度削減。脫水的脫水、中暑的中暑、暈倒的暈倒,教官們完全忙不過來。
其他新生眼睜睜看著墨冰扛著三個,拖著倆進了醫務室。還有余力的新生思想達到了高度一致:只要不累癱,就千萬別停!看看趕上這波高峰期的人待遇有多慘,就是為了不讓臉與地面親密接觸也不能停啊!
慕容辭軒也是在這一階段刷下來的,他沒有停,星海手環卻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赫銘梟拖著幾個新生去醫務室時順手把他拉了過去。他身上沒有汗,整個人甚至稱得上清爽,然而臉色卻白的可怕,赫銘梟按著他坐下時整個人都在顫抖。那是肌肉過度使用后的現象。
赫銘梟長嘆一聲,指尖浮現起藍芒,水元素緩緩滲入他體內,安撫著因勞累而僵硬的肌肉。清涼感彌漫全身,慕容辭軒閉上眼,緩緩放松下來。
確認慕容辭軒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了,他才收手,道:“你先自己治療,我去扛其他學生。”
慕容辭軒點頭,盤膝坐在床上,雙手合十,青芒從其雙掌間溢出,仿若兩條藤蔓伸展而出,環繞住他,換發著體內的生機。
水元素雖然可以用來治愈,更多的卻是緩解疼痛和僵硬的作用;而木元素卻可以激發體內的生機使身體真正恢復如初。
很快,又有人被送進來。
除了邢戟和夜風外,竟無一人完完全全跑過六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