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浮和林月蕓都離開房間后,奉津招來他的一個暗衛,問道:“殿下可還在梅云閣?”
暗衛恭敬回了聲是的,隨后抬頭悄悄看了一眼奉津的神色,說道:“殿下與京都的人爭一架古琴,現在正派人從驛站取琴與那人斗上一斗,讓店家評價,誰彈的好那架古琴就歸誰。”
奉津聽罷連忙拿起擱置一側的斗篷,起步向外走去。
另一邊,徐浮和林月蕓坐在同一輛馬車里,林月蕓摘下面具拿在手上,似笑非笑地說道:“虧你想的出來,工兵載冊這種國之根本,那位奉大人怕是輕易不肯交出來的。”
“籌碼重一些才更好判斷,假的也成不了真,小月牙以為呢!”
林月蕓會意笑了笑,“真不愧是當年的狀元!”
徐浮握住林月蕓放置于自己膝前的手,“待處理完奉津的事情后,年初那個手眼通天的攝政王便要被娘娘擺上一道了。”
林月蕓將另一只手也伸向徐浮,在徐浮握住時才出聲道:“那大人想要什么?”
徐浮力度極輕的捏了一下手中的柔荑,無奈地說道:“明知故問。”
“大人再這么放肆,怕是會被人發現的,”林月蕓打趣道。
“娘娘都不怕,微臣便不怕。”徐浮笑道。
馬車外突然傳來稟報的聲音,“主子,昭公子在北街同人斗起琴來了,斗琴的人是南國公主。”
林月蕓聞言抽回了手,吩咐道:“去北街。”
徐浮微垂眼簾,“昭公子是誰啊,小月牙這么關心他。”
分明徐浮的語氣很平靜,但林月蕓還是感受到了其中的醋意,她抓著徐浮的衣袖搖了搖,“林昭是我收養的弟弟,以后也是你的弟弟。”
徐浮將自己的衣袖慢騰騰地扯了回去,理了理衣襟,“既然是弟弟的事情,那便去處理吧!”
林月蕓往徐浮的方向挪了挪,伸手抓住徐浮的衣袖,輕輕晃了晃,“就知道狐貍仙君是最好的了。”
徐浮伸手扣住了林月蕓的腰肢,“小月牙除了林昭以外,應該沒有收養別的弟弟了吧!”
林月蕓伸手抵在徐浮的眉心處,笑罵了一句大醋包。
在他們說話期間,馬車漸漸行駛到目的地,林月蕓從馬車里的暗盒處取出一支木簪,開始綰發。
徐浮從一側取出一件衣裙遞給了她,隨后拿起斗篷戴好后下了馬車。
林月蕓換好衣物后跟著下來,徐浮與林月蕓分開走到那家琴行里。
朝未晚的琴恰好送到,與她斗琴的林昭已經架好了琴。朝未晚架好琴后率先彈奏了起來,她的琴音清透空冥,似乎可以看見山間小鹿自由奔跑。林昭也抬手彈奏了起來,他附和朝未晚的琴音,讓山間更加精彩,落英仿若鋪滿了整片山林,期間奔跑的小鹿仿佛踩上了云彩,奔向了蔚藍無際的天邊。
朝未晚的琴音停了下來,她讓一旁的婢女將自己的琴收了起來,“公子贏了,這琴便該歸公子所有,不知公子姓氏?”
林昭起身拱手道:“林昭。”
說完這句后,他便不再說話,準備離開,一旁跟著的仆從取了古琴一齊走了。
朝未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陣無言,隨后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