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林月蕓才走到朱錦宮便有人來通報皇上來了,她讓人直接進來了。
越焰見到林月蕓便急忙走了過去,低頭有些委屈地說道:“母后有好一段時間沒有陪過兒臣用膳了。”
林月蕓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越焰的發頂,“明日陪你用晚膳。”
越焰抱著林月蕓一側的胳膊晃了晃,眸中仿若星光燦爛,“就知道母后是最好的了。”
“前幾日夫子來哀家這里表揚了你的課業,揚其中知何可為何而不為,但是,作為一個帝王,過分仁慈是無用的。”林月蕓不緊不慢地說道。
越焰聞言問道:“那依母后看,對待曾經的下屬意圖謀害自己的親人之事該如何解決?”
林月蕓瞥了越焰一眼,“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對于哀家來說,既然成了哀家的下屬便要遵從那條底線,越過去了那就只是敵人,而對待自己的敵人,哀家并不仁慈。”
越焰點了點頭,“謹遵母后教誨!”
在越焰離開后,林初拿著一封急件快步走上前來,“主子,西部的信!”
林月蕓拿過信件,從一側的柜子里取出一瓶特制的藥水,將藥水倒在信上,一排排整齊的字跡隨著藥水的潤濕出現。
“西部民間看似沒有什么大動作,但那邊前段時間興起的精鹽被設限了,而這種精鹽恰恰是南國有一處盛產的。看來西部對南國的信任有些輕了。”林月蕓說到后面不禁笑出聲。
她將信紙丟到一側的香爐中,眉眼間笑意斂了下去,還是需要時間。
林初剛退出門外便收到下面的人遞上來的一封印著杏花紋路的信件,她只好又敲門走進室內,“主子,四季樓主的來信!”
林月蕓接過信件,她摩挲著邊角處,并沒有第一時間打開。
她低聲自語道:“居然還活著。”但她的語氣沒有半分驚訝,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信紙上字跡十分娟秀,但字不多,總的來說,就是約人明日午時四季樓見。
她從一側翻出印著樹葉的信紙,就著適才讓人磨好的墨汁取筆落墨,寫好后折好遞給林初,囑咐道:“送完后讓明日守著這宮里的人留意些,切記放她進來,要盡量不動聲色。”
林初領命退下。
第二日朝會上,林月蕓與徐浮之間爭鋒相對的形式愈發濃烈,其他中立派的人幾乎沒有出聲。
朝會宣布結束時,林月蕓和徐浮對視了一眼,眼中帶著只有對方能讀懂的意思。
林月蕓回到朱錦宮,吩咐婢女出去守著,自己上了軟榻小睡。
一道深綠色的身影從窗臺爬進屋子,在看到軟榻上的人兒時,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她捋了捋額前凌亂的碎發,深深吸了一口氣。
林月蕓從軟榻上半撐起身子看向那人,調侃道:“武功有所長進嘛!”
那人從地上爬起,又直接坐在了地上,語氣有些得意:“那是,我明巒羽是什么人,那是江湖百家壇壇主。”
停頓了一會,她幽幽說道:“不像某些人,明明那樣喜歡山河景秀,卻把自己困在了這樣一個地方。”
“巒羽,那是從前的我,不一樣了,現在的我,連自己的喜歡都是帶著幾分算計的,虛偽得可怕。”林月蕓的聲音有些輕。
明巒羽往后倚靠著,攤了攤手,“所以呢?得手了?”
她沒有等林月蕓回答,在自己問完后瞧著林月蕓的神色她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繼而說道:“你喜歡的人該不會是徐浮吧?如果是他的話,你又怎知他不是在縱容你呢?或者說他也在算計你?”
林月蕓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怎么會認為是徐浮呢?”
明巒羽起身湊近林月蕓的耳畔小聲說道:“我前段時間看到一本小說,一下子帶入了,知道你們不對付,下次不提了。”
說完后,她又自顧自語道:“但能令你動心的人,也不該是什么蠢笨之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