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浮回到攝政王府后便讓人將一封信送到宣鶴驛站,他站在書房外的長廊回眸看著書房,對著一旁的管家吩咐道:“這幾日,即便是夜間書房的燈也不能滅,另外,將消息傳出府去。”
管家俯首拱手道:“是!”
徐浮緩步走出主院,“長青,準備馬車!”
長青應聲后退下,徐浮立于樹下,抬手接住了一片落下的綠葉,心下道:昔日的纖弱無能,今朝也茁壯起來了,還真是世事變遷,無常得很!
監天寺內,穿著一襲墨綠色長袍,腕上戴著一串碧色珠串的男子眺望著遠處,語氣平靜地問道:“宮里那位最近過的怎么樣?”
在他身后候著的童子回復道:“回大人,宮里一切安好。”
“那就好,準備一下,今夜開星盤。”
“是!”童子應聲后退下。
男子摩挲著自己腕間的珠串,長睫遮掩下眸底晦暗。
這時一道通報的聲音從院外傳入:“大人,攝政王到!”
男子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讓他進來吧!”
徐浮踏進院子里,只見男子披散著長發背對著院門口,微風拂動衣袖,仿佛下一刻便要隨風而去。
男子察覺到身后的來人卻沒有回頭,“有句話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監天寺向來不參與朝廷之事,攝政王今日前來,緣由為何?”
“自從太后入宮,莫大人便以閉關謝諸客,徐某一直都想讓大人解惑呢!”
男子轉身看向徐浮,語氣淡然道:“攝政王自為官以來,平步青云,可還有什么困惑,若是妻嫁之事,便也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徐浮神色未變,“徐某想問的并非己身之事,只是對所謂的監天有所好奇,想讓大人解答一二。”
男子轉了轉手中的珠串,“您是第二個來問吾的人。人生來有屬于自己的命理,而命理變換無常,一個選擇可以延申出無數個選擇。天何其寬廣,吾等也只能窺見一角。”
徐浮點了點頭,拱手道:“多謝大人解惑!聽聞此處今夜開星盤,不知徐某可有幸一觀?”
男子瞥了一眼候在院門的童子,婉拒道:“星盤唯有門中子弟方能接觸,您的請求吾怕是不能答應了!”
“那便算了,徐某也不多叨嘮了。”
此時宮里,林月蕓和越焰在共用晚膳,待用完后,林月蕓和越焰去了御花園散步消食。
林月蕓伸手捏住一瓣月季,半斂眼簾,“若有一日,京都沒有了母后,你得記住,那位掌權者得姓越。”
“母后何出此言?是攝政王又做了什么動作嗎?”
林月蕓聞言看向越焰,敲了敲他的額頭,“京都的勢力魚龍混雜,攝政王起碼是個為民的,你對他的敵意不需要這般重。”
“可他總是為難母后,與母后作對,便是兒臣該討厭的!”越焰斬釘截鐵道。
林月蕓嘴角上揚,眉眼間笑意淺淺,“慣會討人歡心!”頓了頓,她繼而說道:“你又怎么知道母后不是在利用他呢?所謂掌權者,便是要學會運用周邊的人。”
越焰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