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軒問斬不久后,某次上朝有人提出設(shè)女官,隨后江肆等人便推舉秦華進(jìn)太醫(yī)院任職,其他沒有出聲的人齊齊看著攝政王,卻發(fā)現(xiàn)攝政王盯著階上的太后沒有說話。
在無人反對的情況下,女官被推行了,各地也開始改了規(guī)矩,選拔合適的女性入朝為官。
監(jiān)天寺宣布永久閉寺,背著背簍的童子跟在墨發(fā)高束的男子身后,順著男子的視線落在合上的紅門,“大人,該走了。”
男子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上了馬車,他伸手將童子一齊拉上了馬車,在二者坐定后,馬車向著城外駛?cè)ァ?/p>
朱錦宮里,林月蕓修剪著室內(nèi)靠近窗臺的盆栽,徐浮從室外走入,沒有同她打聲招呼便又抱著一沓東西從走向門口,林月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放下你手中的書!”
徐浮聞言停頓都沒有,頭也不回地留下一句:“娘娘還是去微臣府里要這些東西吧!”
林月蕓放下手中的剪刀,拉起裙擺追了上去,她一把攥住徐浮的手臂,“把東西放下,哀家命令你把東西放下!”
徐浮抬眼看了一旁的樹,在那人從藏身之處出來后將書放到了他的手上,轉(zhuǎn)而抱起林月蕓往回走。
在回到室內(nèi)后,他把懷中的林月蕓放在一側(cè)的軟榻上,伸出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娘娘昨夜同那位四季樓樓主的談話微臣聽見了,微臣有點不開心,拿些書回去求個安心,娘娘不會不允吧?”
林月蕓心虛地躲開了他的視線,偷偷拽過一旁的薄被,“那你拿上面那些啊,你拿柜子里那些干什么?”,她邊說著邊悄咪咪往自己身上蓋去,等徐浮一松手便要將自己蓋在被子下面。
徐浮沒有回話,他并沒有如林月蕓所愿那般松開捏著她下巴的手,他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被子,然后瞧著林月蕓笑了笑,松開了鉗制住她下巴的手。
林月蕓拽著被子卻發(fā)現(xiàn)拽不動,她看向徐浮按著被子的那只手,伸手抓起徐浮的手指,徐浮順著她的力道將手從被子上移開了,在她松手之際,稍稍用力將手指扣進(jìn)她的指縫間,護(hù)住她的頭部將她壓在榻上。
“娘娘”徐浮剛出聲,便被林月蕓以唇封住了嘴唇,她反客為主般要把徐浮往后壓,徐浮也任由她動作,扶住她的腰讓她坐在她身上。
林月蕓抵在徐浮的手微微用力,將自己的嘴唇解救了下來,她瞪向徐浮,卻撞入了滿是笑意的眸中。
“微臣善妒,若還有下次,微臣怕是會想將自己綁在娘娘身上。”徐浮的聲音有些啞,無端生出幾分惑人的滋味。
“大人這般秀色可餐,哀家可舍不得讓大人受那般委屈。”林月蕓湊近徐浮,在徐浮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雖然徐浮被暫時哄好了,但他還是要拿那些書回攝政王府。
在徐浮打劫了林月蕓那些書回去后,她才讓林初端些新茶進(jìn)來。
“給四季樓那位回個話,家里嚴(yán),就不去了。”林月蕓吩咐道。
林初忍住蔓延到嘴角的笑意,領(lǐng)命退下。
南風(fēng)館里,明巒羽左擁右抱,聽著耳邊一聲聲甜甜的女郎心花怒放,突然有下人敲門,她神色未變,直接讓人進(jìn)來了,從下人口中得知了宮里那位傳來的信息,笑得愈發(fā)張揚(yáng)明媚了。
“女郎為何事笑得這般開心?”
明巒羽挑起那人下巴,與其鼻息相對,“自然是笑某些人夫管嚴(yán)!”
在越焰又長了一歲后,太后拿出了監(jiān)天寺的命言,言所謂鳳命早已歸順天意,如今借宿之軀該還與己身了,朝堂中無一人敢出言反對,他們接受了這個說法,隨后林月蕓便成了林丞相,祈禱攝政王與林月蕓斗起來的人在幾個月后,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二者被賜婚了,能夠站在朝堂上的人,都是各處的人精了,便也能夠?qū)那八麄兌叩臓幎凡轮袔追帧?/p>
兩人完婚后,時常去各處,至于京都之事,便是越焰坐鎮(zhèn),其他人輔佐。再又一個上元節(jié),林月蕓和徐浮站在城樓上,眺望著遠(yuǎn)方,越焰擠到了他們中間。
林月蕓拍了拍越焰的肩膀,說道:“南國女皇送來了當(dāng)年的承諾,算得上一件合格的喜事了。”
徐浮牽住了林月蕓一側(cè)的手,嘆惋了一句:“只是有些可惜那位奉相了。”
“人與人之間的交匯,本就是因緣而為,外人只能通過那只言片語,感嘆上一句世事難料罷了。”
越焰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母后說的極是。”
林月蕓笑彎了眸子,徐浮看著身側(cè)的人也笑了起來,越焰左看右看,嘴角保持著上揚(yáng)的弧度。在他們視線前方,幾盞孔明燈追著月亮遠(yuǎn)去,剎那間的火光似星光一般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