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站在臺階上，修趕緊深呼吸了幾口，醫院里那混著酒精和消毒水的空氣味道實在有夠難聞的！
當然，最讓人難受的還是那里面不時流露出的悲傷和絕望，太過晦暗。
看完萊斯利，那么接下來，思索片刻，修朝著自己那位老師艾爾肯的家里走去。昨天發生的那件事現在依然讓他心里有點難受，和那位富有智慧的老人聊聊，說不定能讓心情好點。
至于衛法士，周末并不上班。
艾爾肯的家也在艾爾堡區，不過是在另一端。
半個小時后，修站在門前，按下了黃銅門鈴。
隨著一陣由遠到近的腳步聲，門被拉開，探出頭的是一位白發蒼蒼的婦人，眉眼柔和一臉和藹。當看清楚敲門的是修后，面露欣喜。
“塔爾頓夫人，我來看望老師。”
“來就來，還帶什么東西。”
“一點水果，給老師和師母解解渴！”修憨厚一笑。
“就你會說，下回該帶上一位漂亮的女士了吧。”
“希望！”修將水果在客廳桌上放下，逃難似的來到書房門前，留下一臉笑意的塔爾頓夫人。
“咚咚，老師。”
“進來吧！”
當修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好艾爾肯那從滿桌的書案里抬起頭，玻璃下的眼神略顯渾濁。
“是發生什么事了？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
修絲毫不意外這位老人的犀利目光，于是，便將昨天的事講了一遍。他也不求慰藉，只是人生總有些時候，有些話不吐不快。
聽著這位學生嘴里的衛法士，艾爾肯皺起眉頭，待修講完了，他才詢問道。
“你加入衛法士了？”
“嗯。”修愣了一下后，點了點頭。
“唉！”艾爾肯長長嘆了口氣。
修思索了一下，想到了萊斯利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便寬慰著老人。
“老師，衛法士的處境是不太好，不過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是一時沖動，你用不著擔心！”
“我擔心你不全是這的緣故，而是你一旦加入衛法士，就不得不提升實力了！”
“這有什么錯嗎？”修不解，詫異的望著艾爾肯。
“那我來問你，你思考過卡牌到底是什么嗎？”艾爾肯合上面前的書，仰坐在椅子上。
“卡牌……”修卡殼了，卡牌不就是卡牌嗎？還能是什么？
“你有看過《未來世界》這本書嗎？”
修點頭，未來世界照前世的話來說，是一本科幻類的小說，其中暢享了這個世界如果走科技路線會是一幅什么模樣。
他之所以看，是因為這個作者幻想下的世界簡直就是另一個地球。他一度以為對方是穿越者，直到后來看到一些事物和前世大相徑庭，他才放下這份懷疑。
“雖然我對這本書的暢想持以一定不同的觀點，但其中有一句話我很認同，如果一個文明發展的方向和其本質不同，那么這個文明遲早會被毀滅，因為它已經無法再前進！”
雖然自己是穿越者，但修在這一刻還是感覺到了智商上的壓制。這句話，他聽不太明白。
艾爾肯也看出了他的不懂，喝了口水后解釋道。
“無論執掌什么樣的卡牌，成為序列者都是第一步，只有成為序列者才能掌握超凡的力量。”
“那么，你有沒有想過，序列者和卡牌，哪個才是真正的力量？”
修一下陷入了沉思，他之前完全沒糾結過這個問題。因為在牌佬的他看來，這就是設定問題。但這里可不是游戲，而是一個真正的世界。
可如果是一個真正的世界，那么這就不對了。就像地球，其力量的本質是科技，無論外在形式再怎么變化，核心依然是科技。
而像那些修仙的世界或者魔法的世界，本質就是仙法和魔法，這是毫無疑問的。
修想到前世兩款很著名的卡牌游戲，《爐石傳說》和《游戲王》，它們依然如此。前者是以卡牌形式呈現的，但其世界觀里并沒有卡牌。而后者，卡牌雖然是力量的載體，但也是本質。
因為，沒有第二個方法能再讓人掌握超凡力量，人只要對卡牌研究的夠深就會越強大。
但這個世界呢？
卡牌和序列者卻是兩種力量，可不是序列者就無法掌握更強大的卡牌，這簡直就像不是魔法師就無法掌握更高端的科技一樣，實在離譜。
“讀過七神教會《啟示錄》中的世界之始篇章吧！”艾爾肯又提出一個問題。
“當然！老師，你可是專門給我說過呢！”修回想著記憶，發現那一篇章很清晰的存在腦海里，贊美知識途徑，贊美閱讀人。心里念完，修緩緩述說出世界之始篇章的內容。
“原初造物主從混沌中行來，打破幽暗，制造了第一縷光芒，自身則徹底融入宇宙，祂的身軀化作大地，祂的眼淚融做星辰，左眼變成太陽，右眼化作月亮，血液揮灑成了江海湖泊，汗水……”
“祂的心臟中孕育出原初魔女……”
“最后的皮膚記憶等余物則融出第二任造物主—溫！這便是第一紀原初！”
“接下來，就是第二紀秩序了。”
艾爾肯嫌棄修讀的太慢，便接著他的話說道。
“第二任造物主溫從愚昧中蘇醒，古神當道，世界混亂一片，大地山河湖泊星辰無一處寧靜之地。溫無法容忍原初造物主不得安息，率領眾神將古神封入深淵，將惡魔打入地獄，龍族困守荒島，巨人守衛遺棄之地，災獸沉入海底……”
“生靈臣服，尊其為至高造物主。至此，世界歸于秩序，原初得于安寧。不知多少紀元之后，世界一如初始，毫無變化。至高造物主分開四季，命日月輪轉，風水流之，雷霆雨露，灑落世間……”
“最后，至高造物主－溫，以自身為根，創造人族。然其愚昧，形若野獸。溫不甘子嗣陷于愚昧，便身化智慧灑落人間。至此，第二紀－秩序，結束。”
“接下來，便是第三季－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