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那帶頭的瑞婆婆左手劈下來的刀才剛來到秦煜的肩膀附近,右手刀就緊隨而上,直直捅向秦煜胸口,招招不留手,以殺人為目的。
“小心!”
段譽見到這一幕后,忍不住驚呼一聲。
馬背上的木婉清也下意識的用袖里毒箭對準了瑞婆婆。
但就在刀刃即將接觸到秦煜肩膀上的時候,秦煜腳下一動,邁出兩步玄妙的步法,竟突然身形一晃。在避過這兩刀的同時來到了瑞婆婆的身后,而他手中的那柄青銅劍也在瑞婆婆的腰間快速劃過。
瑞婆婆只覺眼一花便找不到秦煜的蹤跡,等她下意識準備扭頭時,卻覺得身子突然變得僵了許多。
緊接著便有一股寒意自腰間出現(xiàn)。
當她準備低頭時,卻不知道自己的臉上已經(jīng)布滿寒霜。
故此,只是剛有低頭的動作,整個人便化作了一座冰雕!
同一時間,段譽猛地瞪大雙眼,滿臉驚愕的在心中驚呼道:“凌波微步!”
他生怕自己看錯,急忙認真看起秦煜的腳下。
便見秦煜左腳在‘地澤臨’踏出一步后,右腳緊跟著踏在了‘地風(fēng)升’,左腳又一踏‘大壯’位。
這三步踏出,他的身影就拉出一道殘影,在三個人的包圍中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沖了出去,并立即回身俯腰,手中長劍在那三人身后一揮而過,右腳同時抬起,將一個從后面提劍沖來的人踹的倒退幾步。
段譽見到這一幕后,心中終于肯定下來。
“凌波微步!他使的果真是凌波微步!”
但很快,他臉上神情就變得糾結(jié)起來,再也顧不上觀看戰(zhàn)局。
“莫非他是逍遙派的弟子!?”
“神仙姐姐要我殺盡逍遙派弟子,可我武功一來不如他,二來他正在救我,三來這位蒼發(fā)老人也不似常人,我是絕難打過他們的!”
“但神仙姐姐的話我又不能不聽……”
想到這里時,他滿臉苦像,只覺得自己心頭的雜念紛雜起來。
在他一旁,木婉清則目露震驚之色的看著秦煜那仿若鬼影般快速的身影,又瞧了瞧凡被他用劍劃傷就變成一座冰雕的眾人,心中不禁震撼莫名。
“師傅常說世上的內(nèi)功分為多種屬性,有寒有熱,有陰有陽,又有無相與什子有相之分,此人莫非練的便是那種極陰極寒的內(nèi)功嗎?”
她心中震驚的時候,目中也在偷偷打量著秦煜,暗想自己若是對上秦煜后,不知有沒有機會逃命。
只見秦煜在人群的包圍中,每每都以精妙無比的步伐沖出包圍圈,手中長劍更是一刻不停。
只是短短半柱香(2分30秒)的功夫,將她追殺了十幾里路的人便在秦煜劍下紛紛化作一座座冰雕,在正午的陽光下閃閃發(fā)著銀光。
而秦煜腳下又踩出幾個玄妙的步法,自冰雕中拉出幾個殘影回到了眾人身邊。
他將青銅劍‘噌’的一聲插入青銅劍鞘,轉(zhuǎn)頭時正巧瞧見段譽閉著眼睛側(cè)頭的模樣。
不由好奇問道:“段兄為何閉上雙眼?莫非見不得血腥?”
段譽緊緊閉著眼睛說道:“我且問你,你是不是逍遙派的弟子?”
木婉清聞言一怔,她行走江湖的時間也不短,但卻從未聽聞過‘逍遙派’的名頭。
而曹正淳聽到這里時,不禁詫異的看了一眼段譽,心中暗自猜疑道:“這小子是從看到公子爺使出凌波微步時才閉上的雙眼,莫非……那洞中的秘籍被他得了去?”
在他想著這些時,秦煜目光一轉(zhuǎn),懷揣逗弄的想法笑著道:“段兄弟也知道逍遙派?我這一派避世已久,按理說應(yīng)當沒人記得才對!”
段譽聞言時面色微變,忙說道:“你們快走,我只當沒看見過你們,這樣我就不算違背誓言,神仙姐姐命我見到逍遙派的弟子后,見一個殺一個,我眼下看不見你們,自然不存在‘見到’!”
“你們也莫問我神仙姐姐是誰,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們的!”
秦煜聞言不由一笑,道:“既然段兄不愿意說,我也不再追問,不過,段兄可要記著,今天欠了我一個人情,日后我若有求于你,你可不要忘記今天的事情!”
段譽連連點頭,眼睛也不睜的說道:“我知道了!”
秦煜這才回頭看向鐘靈,問道:“鐘靈姑娘,你是與我們一起回萬劫谷,還是跟隨這位段兄弟和你的木姐姐?”
鐘靈眨了眨眼睛,道:“我,我還不想回家!”
秦煜點了點頭,抱拳道:“既如此,各位便有緣再見!”
說罷,他沖著曹正淳招呼了一聲,便與段譽幾人告辭,穿過那一座座冰雕,向著不遠處的萬劫谷繼續(xù)走去。
秦煜走出幾步以后,隱隱還能聽到段譽滿是委屈的聲音,“我不能告訴你神仙姐姐是誰,只能告訴你,她云髻峨峨,修眉聯(lián)娟。丹唇外朗,皓齒內(nèi)鮮。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zhì)呈露……”
“啪!”
緊接著,就是一個極為響亮的耳光聲。
隨后,木婉清那冷冰冰地不帶絲毫暖意的聲音隔著極遠傳了過來。
“狗男人!”
秦煜聽到她那咬牙切齒的聲音后,不由失笑。
曹正淳見狀,也連忙陪著笑了幾聲。
而在同一時間,萬劫谷外,一個穿著樸素的仆人滿臉恭敬對著面前身穿黃衣的兇人躬身說道:“三老爺,我家谷主已在谷中備下宴席!”
那兇人聞言時,神情頓時暴怒,毫不猶豫的便探手掐住了這個仆人的喉嚨,咬牙切齒道:“他奶奶的,我是岳老二,干什么叫我三老爺?你龜兒子的存心瞧我不起!”
說罷,抬手一掌便拍在這人腦門。
霎時這人腦門便凹進去一塊,雙眼充血的向后倒去。
臨死前,他只瞧得殺他這人的腦袋大得異乎尋常,一張闊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齒,一對眼睛則又圓又小,頦下一叢鋼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一副兇神模樣。
門前另外一個仆人直接被嚇的呆住。
過了幾息,他才反應(yīng)過來,看也不敢看進喜兒的尸體一眼,哆嗦著嘴唇說道:“二老爺,二老爺,您老人家別生氣,我家老爺已在谷內(nèi)北莊備下宴席,邀您去吃!”
這兇人哈哈大笑著拍了拍這個仆人的肩膀,道:“不錯,不錯,老子就是岳老、老二老爺,那什子北莊在何處,快帶老子去吃酒!”
說罷,便邁著大步,與這仆人進了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