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攏沒費多少時間,喻安愿意帶她,她也樂意跟著她。
出來后林嗣音就在陸博玄給出的合同上簽了字。
他是大老板,簽約這種小事本來輪不到他親自來,但因為林嗣音身份特殊,陸博玄就把合同里的一些條約臨時做了些改變。
互惠互利是有,改動過后對于他的利少了很多。
看著白紙上娟秀的小楷,陸博玄挑眉一問,“不怕我坑你?”
坑?
“你不會。”
就算沒有段九儒與陸博玄的交情,沒有段君婭的引薦,端看網上對嘉源的評價,她也會選擇嘉源。
一個好的團隊的崛起,背后一定站著一個優秀的領頭人。
所以她相信陸博玄。
拿著喻安給的劇本,林嗣音在陸博玄秘書的帶領下,乘坐電梯去了樓下。
電梯門一關,喻安便雙臂抱胸,睨著陸博玄,說:“她什么來頭啊?還要勞煩您親自出面?”
“嘖,”陸博玄嘴角一彎,轉過身對著她,“要不你告訴我你手中的資源都是怎么來的,我就告訴你林嗣音是什么來頭?交換!”
他話落,喻安頓時輕嗤一聲,表情微帶著不屑,“你還是先把你的小情人搞定吧!哪兒來的閑心思八卦!”
說完扭頭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就走了。
陸博玄嘆著氣,摸了一把后腦勺,“哪有那么好搞定的呀!”
搖搖頭,他神情無奈,拿出手機隨手撥了一個電話。
邊說邊往辦公室走去。
“喂?張導啊,杳杳在您那里過的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啊?瘦了沒有啊?”
張導:“……”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車上,林嗣音把劇本遞給身邊的段九儒。
他兩指夾過去,也只看了第一頁就合上了。
采訪時人多眼雜,雖說認識他的人不多,但這黃金地段,難保不會有相熟的人出現。
段九儒見她應對自如,沒什么問題后就悄悄的離開了會議室。
來到了停車場等她。
“你喜歡就接下來。”他沒什么異議。
林嗣音接過:“嗯,喻老師也說挺適合我的。”
喻安的原話是:“你與劇本中的女主皆是溫柔和善的性子,重生后女主黑化,只需要眼神和笑容與說出的話相反就行。”
其實也不必相反,她能把握好喻安說的那種“黑化”的感覺。
“嗯,”段九儒側目而視,“什么時候開機?”
“喻老師說,也是半個月后。”
段九儒微點頭,“這半個月內,你要熟悉一下開學后要學到的東西,還有關于演技的一些基礎問題,我給你請好了老師,明天開始學。”
正好,她也想多知道一些關于這個世界的事。
林嗣音欣然接受,“好。”
回到明月畔之后,也才不過下午三點鐘。
林嗣音拿著劇本回了自己房間,段九儒怕她餓著,就讓李嫂做了些差點給她端進去。
時間如流水從指縫中劃走。
夜幕降臨,兩人在安靜溫馨的氛圍中用完晚餐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段九儒不知道什么時候兩人又可以互相看見,一進房間拿了家居服,就去了衛生間。
在里面待了不到兩分鐘又出來了。
擦干頭發后,他才緩步去了書房。
路過客房時,他頓住了腳步。
但也只停留了一會兒就又走了。
第二天早上,林嗣音穿著白T牛仔褲下來時,并沒有看到段九儒。
帶著疑惑,林嗣音快速的吃完早餐。
剛放下筷子,云弋就進來了。
“林小姐,老師到了,請你跟我來。”
“這么早?”林嗣音起身,跟在他后面往外走去。
太陽都沒完全升起呢!
云弋沒說話,一路帶著林嗣音來到了涼棚下。
那里,段九儒正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腦,眉頭緊鎖。
林嗣音在他對面緩緩坐下,一扭頭才發現云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了。
看著他關上電腦,林嗣音才問:“云弋說,老師到了,”她左右張望了下,“人呢?”
段九儒放下胳膊,習慣性的轉動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指環,微抬眸,視線落在瓷白的小臉上。
聲音略低沉:“就是我。”
“哈?”林嗣音驚疑不定的看著他:“是……四爺?”
段九儒松開指環,點點頭:“嗯。”
“可是,你能教我什么呢?”她輕聲問著。
“嗯?”段九儒皺皺眉,語氣有那么點危險的感覺。
“啊……我的意思是,”林嗣音瞪大了眼睛,急忙解釋:“四爺您那么忙,會不會太耽誤了?”
段九儒坐起身,把電腦下面壓著的紙抽出來,兩指移到林嗣音面前。
“不耽誤,你看看這個!”
林嗣音雙手接過,粗略的掃了眼,不大的A4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各種各樣的題目。
語文數學還有生活題,都有,滿滿當當的一頁。
“這是……”林嗣音抬頭,眼神不解。
段九儒起身,坐到林嗣音身邊,“這是基礎題,必要知道的。”
“所以是四爺和我講解嗎?”她遲疑著,一字一頓的問。
段九儒牽動著嘴角,笑了笑。
林嗣音便知道了,說是要給她請家庭教師,還不是假公濟私的親自上陣。
搞得神神秘秘的,害她期待半天。
悄悄的散了下肩膀,林嗣音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段九儒就坐在她身邊,注意力都在她這里,想不看到都難。
眼眸一瞇,他沉聲說:“我教你,你很失望?”
這聲音,涼嗖嗖的,林嗣音一個激靈坐直了腰,回頭眼帶討好的看著他,“怎么會呢?說起來八年,我還不知道你會些什么呢?”
“這半個月你可以好好知道知道!”他語氣更涼了一分。
林嗣音心里暗喜,表面卻正襟危坐的樣子,一手摁著紙,一手拿著筆。
“都是選擇題,讀完題目后,你按照你自己理解的選擇,全部做完后我再給你講。”
唔,嚴肅的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林嗣音伏案,認真的做起那些題來。
日頭漸漸攀高,溫熱陽光照在身上,林嗣音覺得暖融融的。
只是白紙反射而來的光線,極為刺眼。
林嗣音做了半頁眼睛就刺痛的受不了,淚水一個勁兒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