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桑朝著另一旁一看瞬間愣住,洞中還有兩女子,仔細觀察正是和他們分道揚鑣的袁敏珠和她的丫鬟小奴。
袁敏珠除了臉色中毒昏迷不醒之外,身上好像并無傷痕,一切完好無損,倒是那個叫小奴的丫鬟渾身是血。臉色死白。她左手的胳膊好像已經被咬斷吊在殘破的衣袖上。傷口已經成墨黑色。傷情慘重至極。
明桑看了看她眉頭輕皺,若再不止血,只怕還沒救出去就失血而死。
她又自懷里摸了摸找出一顆止血的丹藥喂進她的嘴里。輸送一點靈力給她幫她融化丹藥。
小奴明顯的有點好轉,雖然還是沒有轉醒。卻突然悶聲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
明桑嚇的手一抖連忙用手捂住她的嘴。但她卻越咳越厲害,不斷嘔出腥紅色的血。血液順著明桑的指縫流出。
明桑驚慌失措,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在咳下去那怪物一定會被吵醒的。
明桑耳朵靈敏,只聽到洞外,一陣嘩嘩水聲,心中暗道,糟糕!那怪物果真醒了。
那一刻,她突然覺得心驚肉跳前所未有的緊張。
師門弟子全在這里,自己是該出去獨當一面,還是該躲起來。乘機逃跑。
“嗤,嗤”
那聲音越來越近。正是相柳吐著蛇信子朝著這邊游來。
“算了,大不了一死。今日就與這畜生拼了!”
明桑暗下決心。一個轉身抽出手中的風曦劍,運起風神身法沖出。
“妖怪!我在這里有種你來啊!”
蛇性多淫,它抓了那么多弟子唯有女弟子不殺死也是有目的的。
此時看到明桑張牙舞爪的對著它耀武揚威。剛剛睡醒的它卻突然來了興致。
朝著明桑吐著血色紅信,發出“嗤嗤”的歡騰的求愛信號。頭頂那三個燈籠蛇頭竟然還擺出一副蛇形愛心。撲通,撲通的有節奏的跳動著。
這個死變態蛇這是鬧哪樣?
原本一心想要大義凜然的保衛師門的女英雄,一下子傻眼了。
一條蛇在向她求愛?
明桑反應過來只覺得五臟之物一陣翻江倒海,”哇“的一聲,吐的沒個人樣了。
她擦了擦嘴角,艱難的站直身子,對著那個變態色蛇喊道:“喂,那個兄臺。你丑就算了,你別丑了還瞎作怪啊。”
相柳兇獸是何等妖物,活了大半輩子自然能聽得懂她的話。
原本雀躍的兩腦袋,紛紛豎起,眼神帶著肅殺之意,冷冷的盯著她。發出一陣陣憤怒的低吼。
明桑心中更是詫異,這個死變態竟然能聽到懂她的意思。
這下可好了,剛剛想非禮她,現在又轉變的想殺她了。
蛇身撲面而來,速度之快令人驚訝。
但明桑的速度更快這些年她在風嘯谷別的技能招式沒怎么學會,唯有這招“風靈犀”學的最熟。
那三年每日苦練“風靈犀”最后才終于能在風嘯谷常年不斷的狂風中立于不被吹倒摔出去的本事。
風嘯谷的法術以風靈力為主導。一旦習得風靈力就可以心隨移動。瞬息千里。隨比不得御劍飛的快,但在比武逃跑方面還是大大的有益處的。
所謂天下武學唯快不破。功法也是,你的身影練到一定境界別人想抓你,也得先找得到你啊。
所以當那條巨大的蛇影撲來時,明桑早已不見蹤跡。
但是蛇天生敏捷,它的嗅覺就是它嘴巴上的蛇信子,只要空氣中有一點點的能量波動它都能感受的到。
明桑剛剛換了個位置就見那條巨尾橫空掃來。一個遂不及防。一拍尾,人已經飛出去,摔在洞墻上,扣都扣不下來。
相柳心高氣傲的游過去,用它那尖尖的蛇尾把墻上的明桑扯下來,卷在尾端。好奇的看著她,最后似是十分不屑,一甩尾丟進了不遠處的黝黑譚子里。
被拋在空中正在掉落的明桑,
只是剎那,身上突然冒出無盡黑氣。纏繞著她。她的身體漂浮在空中。她的眼眸突然一張,一道黑霧從眼角一閃而過,一雙漆黑亮麗的紫色瞳孔,冰冷的注視著四周,艷麗妖嬈的臉上不帶一思情感。
仿若被人操控的布偶,華麗卻沒有魂魄。
相柳擺動著粗糙的身體,突然察覺到一股強大的魔族之氣充斥著整個洞府。
那股力量,太過熟悉,仿若恒久悠遠的上古魔神之力。
它慌忙的轉過腦袋,一見一股黑色的氣團緊緊包圍著那個不堪一擊的女人身上。
她的眼神冰冷刺骨,四周充斥著無盡的殺氣。仿若魔神再世時,那般威壓凌厲的氣勢。
相柳只覺得忍不住想要軀身臣服,可是魔神的力量又怎么會在她身上呢。
它張著滿嘴獠牙的巨嘴朝著那女子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下一刻那女子的身影忽的欺身而近,只是一個揮手,相柳兇獸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被一股神秘力量”嘭“的摔了出去,女子仿若鬼魅一般,下一刻又出現在它掉落的下方。一腳將它又踢向空中。又一腳踹到地下。
相柳自稱上古兇獸身體強硬程度肯定非同一般。一般仙劍都很難砍傷它的鱗片。
可是這短短半分鐘類,它卻嘗試了此生想起來都覺得后怕的折磨。
那偌大的洞內,不消片刻已滿是凹凸有致的巨坑。那些巨坑的樣子與相柳的身形完全吻合。
洞正中央,女子正一手扯著相柳的尾巴,瘋狂的甩著圈圈,下一秒,相柳就鑲到墻上,動彈不得了。
女子滿意的看著滿是坑的溶洞,冰冷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難得淺笑。
她拍拍雙手,轉身朝著出口處走去,那嬌艷的臉上卻突然一陣虛迷。顯出明桑清晰的臉龐,那身形也緩緩朝著一旁倒下。竟是脫力。
明桑身體快倒的那一瞬間,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一把接住了她。
紫墨面色擔憂的看著她,緩緩輸入靈力到她體內。
想不到這個丫頭竟然在關鍵時刻激發了體內的魔神之源。
紫墨溫柔的擦了擦她臉上的血漬。把她護在懷里。對著墻上的相柳冷聲道:“小柳,還不來拜見你的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