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依舊不停的在郝美身邊喋喋不休,房間收拾的十分整齊和離開的時候沒有多大區別,太子妃回來讓府里倒是熱鬧了一下,而上官然卻不知道去了哪里,似乎每次回來之后他都變得摸不著蹤跡。
胡媚娘被安排住進了西廂的閣樓里,待遇絲毫不比郝美這個太子妃差。
郝美心里自然不痛快,但想想上官然似乎沒有這么能力安排一個人住進這樣好的地方,很有可能是那個瘋癲管家所為。
“太子妃,該用膳了,太子在正廳等你過去呢。”琉璃的聲音幽幽的傳來,郝美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這么多天就只聽她一個人的聲音在耳邊環繞實在覺得難受。
“我知道,你先閉嘴吧。”郝美揮了揮手,那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身后的琉璃連忙捂住嘴巴一臉無辜的睜大眼睛,見她這樣郝美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不能扼殺人的本性。
想來也是奇怪,這見不到人影的上官然竟然會在正廳等自己吃飯。
郝美的心砰然的跳了一下,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那神色中竟然還帶著幾分嬌羞。
“快走吧,快走吧。”她快速站了起來,對著琉璃招了招手而后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正廳的方向走去。
老遠便看見瘋癲管家笑呵呵的朝著郝美走來,頭上的紅花一顫一顫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郝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十分巧妙的躲到一邊從他的旁邊越了過去。
“天仙姐姐,你等等我啊。”管家連忙轉身喊道。
此話一出,郝美跑的更快,不管后面的人如何吶喊她始終沒有回頭。
正廳外站了一群家丁婢女,低著頭時不時的朝著里面偷瞄,看了一眼后竟又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郝美愣了一下,愕然的張了張嘴。
今天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上官然會有這么大的魅力?郝美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
不過轉念一想腦海中立即浮現出那張嬌媚的臉蛋,她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當下肯定了這個想法,抬起腳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正廳的方向走去。
還未走進便老遠的聽到了陣陣笑聲,分外嬌媚動聽,就連郝美自己也是心頭一陣覺得分外動人。
也難怪其他人今日會如此有主仆觀念的來伺候上官然,這完全是沾了胡媚娘的光!
郝美心中只覺得有一股無名的火突然竄了出來,在她的心里上官然一直只對自己溫柔的,可現在這個憑空出現的胡媚娘似乎正在一點點將這一切奪走。
“咳咳。”聲音突兀的響起將二人的話打斷,兩雙眼睛幾乎同時轉過來,見郝美那張臉幾乎冷的凍人上官然愣了一下,不過旋即便回過神來,仔細想想自己并沒有惹她便也就沒有多想什么,對著她招了招手旋即指向旁邊的位置。
“快過了來坐吧。”
郝美輕哼了一聲只當沒有聽見他的話,站在原地對著身后的琉璃揮了揮手。
“姐姐,快來吃飯啊,剛才太子說了一個笑話可好笑了,他還說是你和他說的呢。”胡媚娘一臉笑意的開口,那姐姐叫的十分親切,語氣里聽不出絲毫的妖媚氣質,反而讓人有一種想要去親近的感覺。
郝美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過去,不過這句姐姐她卻是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
“姐姐,你愣著做什么?”見她不動,胡媚娘索性站了起來走過去,不管郝美愿不愿意拉著她便在她旁邊坐下。
郝美始終冷著一張臉不愿意理她,前世的獨來獨往讓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與人交往,更多的只是在電視上看見。
她覺得胡媚娘很危險,便毫無掩飾的去排斥。
“琉璃,你過來坐這里一起吃。”郝美將身后的人拽了過來,旋即又對著外面吼道:“添一副碗筷。”
話音剛落,一群人以風一般恩速度朝著正廳涌來,不過都擠在門口誰都進不來。無一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胡媚娘的臉上。
郝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著這副場景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
“你過來,其他人退下。”她隨便指了一個人,那人仿佛中獎般一臉興奮的樣子足以用得意忘形來形容。
其余人則是一臉失望,看著郝美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幽怨。
碗筷放在琉璃旁邊,那人的眼睛始終直勾勾的看著胡媚娘。琉璃一臉不自在的扭動著身體,苦著一張臉看著郝美,神色中帶著幾分哀求,想要說話可每次一張開嘴就被郝美的眼神制止。
雖然她從來沒有把上官然放在眼里,但畢竟主仆有別,這樣做若是讓皇家的人知道可是砍頭的大罪,郝美這樣做無非是在把她往鬼門關里推。
郝美哪里知道這些規矩,她這么做的目的無非是在無視胡媚娘,氣上官然。
不過看上去他們二人似乎并沒有其他不悅的地方,上官然像是啞巴了一般,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的吃著飯。
“姐姐,就別管一個下人了,快吃菜。”胡媚娘的殷勤讓郝美十分不適應,總覺得心里發毛,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隨之發生。
睜大了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的側臉,胡媚娘偏頭無辜的看著她,不知為何一瞬間腦海里竟然浮現出來那只狐貍的眼睛,二者重合竟然異常相似。
郝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們吃,我飽了。”她面無表情的從口中說出這句話,不等其他人回話郝美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
“太子妃你等等我。”琉璃早就不自在,見她離開當下以最快的速度跟了過去。
不過外面早就沒了郝美的蹤影。
胡媚娘一臉無辜的站在原地看著上官然,半晌弱弱的開口,“我是不是做的不好惹姐姐她不開心了?”
上官然嘆了口氣而后擺了擺手,“不關你的事,是她胡鬧,你別往心里去才是。”
說出這番話時他還是有些愧意,畢竟那是自己的妻子。
說來上官然也覺得奇怪,每次看胡媚娘都有一種十分親切和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很久以前二人就認識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什么,或許只是錯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