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歆沒想到褚洹熾這么敏感，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了她。

雖然不想騙他，但如果讓他知道她會法術(shù)，不是普通人，也難以解釋。

只能故作疑惑地反問：“大理寺監(jiān)視？什么意思？”

褚洹熾凝目細究著她臉上的表情，雖然她神色從容坦蕩，但他卻能感覺到她并沒有說真話，因為她的表現(xiàn)太過平靜，雖然露出疑惑的表情，但看她那兩只交放在一起的手，他的潛意識就判定了她在說謊。

仿佛交放在一起的雙手就是她說謊的小習(xí)慣。

“什么意思還用本太子再說清楚一點嗎？”褚洹熾回她，也沒有硬逼她承認，反而想到了什么說：“最近聽說你一直身體不適在房里休息，哪里不適，怎么沒叫太醫(yī)？”

“舊疾，看不看太醫(yī)都一樣。”

舊疾？不是病弱的北燕公主還有舊疾？

舊疾不用吃藥，不用看太醫(yī)，自己就能好嗎？

雖然說顏歆的借口有點爛，但既然心知肚明是借口，褚洹熾也沒去追問。

他走到桌邊坐下，抬眸看人，示意她也過來坐，顏歆看懂了他的眼神示意，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

等她坐下后，褚洹熾食指和中指敲了敲桌，眼神看向茶壺，理所應(yīng)當?shù)亻_口：“說多了話，本太子口渴了。”

顏歆掀眸瞥了他眼，伸手去倒茶。

茶溫剛好，顏歆倒了兩杯，放下茶壺后端起一杯放在唇邊微抿，也沒叫褚洹熾喝，她自己自顧喝完后，放下茶杯，開口道：“殿下，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你對陳闕襄用刑，我有我的辦法知道，你說的大理寺監(jiān)視，確實與我無關(guān)。”

要是別人可能就信了，但褚洹熾絕不會信一個來歷不明身份可疑的女人的話。

何況他的潛意識里就認為她在說謊。

“與你有沒有關(guān)無所謂，本太子問你，真正的北燕公主在哪里？”

這點顏歆覺得沒必要隱瞞，實話說：“剛踏上和親之路，她就已經(jīng)病逝。”

“你易容成她的模樣？”

并不是易容，是用了她的身體，但太過玄乎，顏歆并不能直接說，斟酌想了后說：“我和她長得相似，隨行只有一個丫鬟，已經(jīng)讓我給打發(fā)走了。”

“能跟著一起來中原和親的丫鬟這么容易就能打發(fā)走？”

一般跟著主子過來和親的都是忠心親近的人，而這樣的人哪會這么容易被打發(fā)走。

“她已經(jīng)到了適嫁年齡，有心悅之人，我讓她走，她不會不走。”

褚洹熾沒再問丫鬟之事，“所以你到底是哪里的人？”

“殿下，你已經(jīng)問了好幾個問題，我也都回答了，但我問殿下的問題，殿下還沒回答，為什么對了陳闕襄用刑？”

褚洹熾自然不會如實說他是因為陳闕襄說的那句話而怒火中燒對人家用刑，他輕描淡寫地道：“你不是說沒有不透風(fēng)的嗎，怎么知道本太子對他用刑，就不知道本太子為什么對他用刑？”

可能心里還是怕顏歆真的查出原因，他說完靜觀了她兩秒補道：“他是嫌疑人，本太子對他用刑讓他招供，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