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的盟主一聽很有道理,此等惡人怎么能放任不管,便大手一揮,發布了“罄罪書”,上面羅列了困龍寨寨主的種種罪行,每一條都令人殺之后快。“磬罪書”一出,江湖上稍微有點本事有心懷正義的人便成群結伴的上困龍山除惡去了。
當然,那是之后的事情了。
回山寨的時候,二當家的事情已經傳開來了,全寨的人都知道了。即使心里同情,大多也都是給一句活該的評價,誰叫他要當叛徒呢?叛徒無論下場如何,都是自找的。
三當家和四當家臨時召集山賊開了一個會議,二當家再怎么說也是兄弟一場,遭此毒手絕不能冷眼旁觀,若不找出動手的,誰也不能保證不會有下一個。
曲寨主回到山寨后就去宋大夫那把傷口包扎了一下,右手虎口開裂,短時間里是不能用暗器了,以免傷及筋骨。包扎好,曲寨主就急匆匆的想回住所,但是被宋大夫給攔住了。
“寨主。”宋大夫猶豫著開口道,“在事情查清楚之前,寨主還是和夫人保持距離為妙。”
曲寨主不愛聽這話,但宋大夫畢竟是長輩,在山寨里也有些威望,便回答說:“這個我知道……”
“寨主當真知道?”宋大夫疑惑,寨主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敷衍。
“知道,本大王何時騙過你?”曲寨主心虛的轉了轉眼珠,“罷了,不說了,我回去了。”說完,不等宋大夫應聲就奔逃而去。
宋大夫嘆息,默默希望軍師快點回來。
花無眠回來后就在聽行云匯報消息,不緊不慢的理著青絲。
“庫房我去查過了,沒有那件東西,但是發現了一個暗門,打不開。”
暗門?花無眠皺眉,道:“再去找找其他線索,若沒有新發現再從那里下手。”
行云點頭,想了想問:“公子,既然寨主中了‘言盡’,為何不直接問她?”
“若是她也不知道呢?”花無眠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院落里的菩提樹,“劉方反她時提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應該才是困龍寨的首座。”
菩提樹的葉子在風里作響,偶爾落下來幾片。
“公子是說吳且憂?”
花無眠點頭,勾起一抹淡笑,緩緩道:“寨子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想必應該已經有人書信給他了。”
“那……”行云還欲說話,但被花無眠抬手示意閉嘴了。
“不必多慮,他一時半會回不來。”
正說著,曲寨主回來了。既然她已經知道自己會武功,那也沒必要再裝病了,花無眠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緩緩將杯子放回桌上,杯中茶水泛起漣漪。
之后的幾天曲寨主都很忙,不是忙著處理山寨的事務,而是忙著纏夫人。山寨的事務有三當家處理,二當家的事情雖然心里在意,可一時半會也找不出什么線索,與其事事在意弄的自己頭痛,還不如想干嘛就干嘛。
至于宋大夫的“忠告”,早就拋之腦后了。
花無眠不喜歡熱鬧,因此吃飯從不去膳堂,都是行云端來的。每天的事情也就那么幾件,看書、練字、彈琴。
花無眠很喜歡去后崖,坐在亭子里任狂風吹亂他的青絲,樹蔭擋住了陽光,因此不失為一個避暑的好地方。他彈琴時總是很專注,眉目低垂像是有心事,偏偏唇角總是一抹淡笑,令人猜想不透。
花無眠有一個習慣,每次彈撥琴弦之前都喜歡從左往右撫弦過去,曲寨主不懂音律因此不知道這是必要的步驟還是夫人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