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有五弦,瑤琴有七弦十三徽,分別為‘宮商角徵羽文武’七弦。其音有三,泛音法天、散音法地、按音法人……”
話還沒說完,曲寨主就覺得頭暈的很,花無眠說的話那是一個字也聽不懂,不由擺手道:“算了,不學了。”聽著就復雜,學起來還不要了她的命。
忽然想到了什么,曲寨主蹲在花無眠的面前,雙手托著下巴一臉燦爛的笑容,說:“我聽行云說夫人喜歡跳舞是嗎?”
花無眠一愣,他什么時候有這愛好了?
“夫人,你……”曲寨主說著,看見花無眠眼神一冷,心下一愣,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只覺得背后一陣涼意,連忙轉身躲開,但來勢實在太快,一劍穿過了她的腹部,頓時痛的冷汗直流。
來人是個陌生面孔,可花無眠認得,正是那天報信的人,身形偏瘦,顴骨凸出。
一擊未成,那人趁勢追擊直刺心口,曲寨主躬著身子捂住傷口,已經沒有還手的能力。劍勢如急雨,曲寨主一步步往后退,后背靠到了墻壁上,無路可退。
“放肆。”
那削痩漢子只覺得手臂一痛,手里的劍應聲落地,看向手上傷口,竟然只是一片菩提樹葉。
“公子這是何意?”削瘦漢子吃痛的皺眉,重新把劍拾了起來,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花無眠,一邊注意曲寨主擔心她逃走。
花無眠捋了一下鬢角,緩緩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他立在那里,嘴角是習慣的淺笑,而眼中是凌銳的神色。
削瘦男子忽然笑了起來,狠狠道:“毒公子,你的任務是殺她,不是保護她。”
聞言,曲寨主一愣,將目光投向了花無眠,花無眠依舊是以往的表情,勾唇道:“我的規矩你別忘了。”
“你的規矩?我只知道主上的命令。”削瘦的男子冷哼一聲,“時至今日已經多久了,她還好好的活著,東西也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花無眠捻住一縷青絲,眼中神色漸漸悠遠,他抬手一枚藥丸射向男子的肩膀,如同暗器一般的穿進肉里,一瞬間消失不見。他將青絲甩到肩膀后,頷首道:“還沒有人敢這么說話。”他瞇眼,冷冷道,“最好看清自己的身份。”
“斷骨丸?”削瘦的男子面色蒼白,只覺得從傷口處還是,骨頭都像是碎了一般,輕微的移動都是深入骨髓的疼痛。可他不罷休,仍然提著劍攻向曲寨主。
花無眠皺眉,手腕一伸,廣袖飄飛,手腕輕動奪下了男子手中的劍,撫掌轉動劍刃方向,劍身直刺男子胸膛,卻巧妙的避開了血脈要害,不致于死地。
“毒公子,你——”男子躬身伏倒在地,痛的動彈不得。
花無眠冷冷的看著他,緩緩道:“我要殺的人,沒人可以碰。這就是我的規矩。”他轉首,看見的是曲寨主慘白的臉龐,沒有一絲的血色。
她重重的呼吸,腹部的傷口鮮血流個不斷,從指縫里溢出,染紅了手和衣袖。她看著他,不肯移開目光,眼里是是一種奇特的神色,有期待有質疑還有傷感。
菩提樹的葉子在風里作響,他聽見她開口問:“夫人認識他?”
他沒有回答,走過去扶了一把,點住了幾處大血,讓血流的慢了一點,打算把她帶去宋大夫那里。可曲寨主甩開了他的手,非要他回答,眼里盡是期待,期待他說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