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她想要解釋也無從說起,總不能直說是軍師的意思吧,“總之,我是相信你的。”她著急的往前走了幾步,用衣袖抹去了臉上的血跡。
可沒有人搭理她,花無眠倚在那一動不動好像又睡著了一樣。曲寨主也有些犯困,挪到夫人旁邊的一棵樹上倚著,卻沒有合眼休息。這出門在外多少有些危險,既然夫人休息,那她只好放哨了。
篝火明滅,火舌在風(fēng)里晃動。她愣愣的看著花無眠出神,心思不知道飛到了哪去。
清晨的時候被凍醒,才知道自己沒能守好崗睡著了。曲繁看了一眼四周,已經(jīng)沒了花無眠的身影,她只好四處找了找,在溪邊看見了他。他俯身拘了一些水擦臉,聽見有腳步聲也不回頭,擦完站起身道:“大王醒了?”
“是啊,夫人真早。”曲繁說著也走了過去,兩匹馬兒在下游一些的位置飲水,她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剛升起來,有些寒意又有些暖意。
兩人隨便吃了一些東西飽腹,待馬兒和吃飽喝足之后便繼續(xù)趕路。花無眠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嘴角掛著習(xí)慣的淺笑。曲繁跟在一側(cè),擔(dān)心夫人生氣,夫人是好心救她才給她解藥,可她不僅不吃而且還跟著且憂來找人醫(yī)治。
可夫人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一點生氣。
她想著,心里不由失落起來,夫人竟是一點也不在意啊。
“對了夫人,你去京城做什么?”一路悶的慌,曲寨主忍不住開口說話。
“辦事。”
“什么事?”
花無眠瞥了她一眼,沒有作答。
行了兩個時辰的路,到了吉州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城里熱鬧的很。沿路走來聽到了一些議論,說是哪家的小姐要比武招親,聽說這位小姐花容月貌美貌非凡,而且家財萬貫,父親是青云會的舵主,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前不久放出了招女婿的消息,便有不少的人來湊熱鬧,其中有一部分人也想抱得美人歸。
曲寨主初入江湖對什么都好奇,又沒有且憂管著自己,自然而然的想要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可花無眠趕著去京城,她又不敢與夫人唱反調(diào),只好默默嘆息。
兩人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休息,馬匹交給了小二牽去馬廄。掌柜的也算是多年行走江湖的人,是什么樣的客人只需要一眼就能分辨出來,花無眠與曲繁走進客棧的一瞬間,掌柜的還以為是遇到了大人物,畢竟一些厲害的江湖人都喜歡故作神秘的戴個面紗之類的,不過看第二眼就能看出來,那戴帷帽的人沒有多少武功,而身旁那位姑娘大大咧咧的,武功是有點,不過應(yīng)該都是些花拳繡腿。
于是掌柜的沒有多好的招待,低頭一邊算賬一邊說:“打尖還是住店啊?”
“住店。”花無眠回答,隨手拿了一定銀子放在柜臺上。掌柜的收下銀子,翻了翻賬簿問:“要幾間?”
“兩間上房。”
掌柜抬頭,看了看眼前這戴著帷帽的人,盡管看不清臉,但從衣著和聲音上顯然是男子,而他旁邊跟著一位姑娘又不似已經(jīng)出閣的女子,于是重復(fù)的喊了一遍:“兩間上房。”
伙計立刻過來帶路,卑躬屈膝迎笑道:“兩位客人這邊請。”
兩間房間靠的很近,打開門往旁邊走兩步的對面就是了,帶到之后伙計便下樓去安排茶水。曲繁沒有什么東西要整理,便干脆直接跟著花無眠走到了他的屋里。花無眠放下手里的東西,整了整衣服上的折皺,說:“我出去一趟,你在這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