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曲繁再次開口。
趙樂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不甘愿的拱手道:“姑娘好身手,我們走!”他手一揮,帶著手下的打手混混離開了。一路走的時候還掀了幾個攤子泄憤,引來一陣陣低罵。
“夫人你沒事吧?”曲繁上前問了一句,花無眠只是動了動腦袋沒有回答。若不是有帷帽擋著,曲繁便能看見他的眼神是多么的不悅。
花無眠冷笑一聲,道:“無妨,跟我一道去回春堂吧。”
曲寨主這才知道,原來夫人離開是要去給她配解藥。如此看來,是不是夫人也是很在意自己的呢?她不由自主的癡癡笑了起來。
抓好藥回到客棧的時候,遇到了兩個熟人。
說是熟人,卻只是花無眠的熟人。
兩人也是剛到客棧,正在向掌柜的訂房間。看兩人的衣著都不像是普通人,衣料是錦緞絲綢,其中一人還帶了玉冠,一幅貴家公子的模樣。
與貴公子同行的是個年紀差不多的男子,穿的比較普通,但相對于平常百姓也已經是上等的衣料了,從那人對貴公子的態度大概可以知曉身份,大抵便是貴公子的仆從。那仆從一直板著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樣,他的眼神凌厲鋒芒畢露,像是刀一樣,掃過這里的每一寸地方,而在看見花無眠的時候又收起了那份凌銳,轉而是一種恭敬的態度,只比對自己主子的稍微少了那么一點點。
“伏勉?”花無眠頓了一下步子,自言自語的說了兩個字。
也不知道是那貴公子聽見了聲音還是正好看向這邊,也是不由一愣,打量了老半天,不肯定的開口問:“兄長?”
原來兩人相識,在那貴公子的提一下,四人去了宴賓樓,是吉州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樓。挑了一個舒服的好位置,點了幾道小菜,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說是聊,卻基本都是伏勉在說話,花無眠偶爾應上一句。
經伏勉一說,曲繁算是知道了個大概。伏勉與花無眠是結義的弟兄,伏勉是京城人士,算是個朝堂人,那位老板著臉的侍從叫絕黎,是他的貼身侍衛。
酒香味美,酒樓里還有歌姬唱歌,舞姬跳舞,絲竹之聲裊裊。
“我還以為你不想去京城了。”伏勉笑著飲了一口酒水,“是出什么事情了?”
包間用竹簾與其他座隔開,花無眠便摘下了帷帽,他理了理自己的青絲,一縷縷的在指尖散開,緩緩道:“沒事。”
伏勉挑眉,心知花無眠不想說的事情是什么也問不出的。他看了一眼坐在一側癡癡看著花無眠的姑娘,問:“這位是?”
見提到了自己,曲寨主不由端坐了一下,滿臉疑惑的看了看在場的人。
“一同行路的人罷了。”
一同行路的人……罷了……?曲寨主心里一愣,僵硬的轉過腦袋看著一側的花無眠。夫人這么說,是否在暗示她,她不過是個路人?對啊,也是,本來就是個烏龍,陰差陽錯的“娶”了夫人。她一直都是當真的。
“哦?”伏勉語調古怪,“是嗎,我看不像。你何時需要有人同行過。”他看向曲繁,“你來說說,你是什么人?”
她看向花無眠,花無眠是一往的淡笑,無論她說什么他只會一笑而過。
“我,我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