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們吃了個閉門羹,花無眠已經去了藥室,侍從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進去。兩名美人便等在藥室外,一直等到天黑了門才打開。他有些虛弱的扶著門框,可眼里的氣勢卻一點也不弱,甚至比以往還要凌厲。
師父給他下的毒已經解掉,但他因為強制運功損耗了四成功力,加上中毒的后遺,也需要很長時間的修養。可他這樣的人又怎么能安心躺著休息,就是是累死也不會讓自己安逸的睡著。
推開門看見兩名美人等在門口,他并沒有多大的驚訝,只是笑了笑。他笑起來自然是絕美,美的奪人心魄,他看了她們一眼,她們才開口說明了意圖,他便答應道:“好。”
兩人心里開心,公子說好,說明了公子多多少少在意她們一點。可她們錯了,錯的離譜。
行云畢竟還是個孩子,沒有公子的命令他不敢停手,此時已經昏死過去倒在地上。家丁不敢擅自去藥室,一看見公子過來就把情況說明了一下。
花無眠下令用水潑醒了行云,冷冷道,“好了,停吧。去書房跪著,司琴,去把流水叫來。”
行云身子一僵,勉強抬頭看著公子,眼睛里哀求。可公子并不搭理他,行云躬身施禮,然后腳步踉蹌的走去了書房。
送來的美人們不知道情況,只是很嫉妒剛才去勸公子的那兩名女子,行云是公子的貼身隨從,公子肯定也是不忍心責罰,心里定是希望有人勸一把,這兩名美人也定會在公子心里有所不同,男人嘛,不都喜歡紅顏知己嗎?
可是,公子的心思豈是她們能猜透呢?
花無眠抬起剛才勸他兩人的其中一人的下頷,問:“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美人受寵若驚,欣然答道:“我叫屈悅。”
花無眠把眼眸掃向另一個,那美人立刻回答,說:“我叫羅衣。”
兩人高興的互相看了一眼,其余美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哦,很好。”花無眠捻住一縷青絲,不經意的甩到肩膀后,緩緩道,“紀總管,好好的告訴她們,我的規矩是什么?”話罷,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美女們,一甩衣袖離開了。
流水被人帶過來的時候就知道糟糕了,走進書房就看見跪在地上的行云,公子則是一臉淡漠的倚在太師椅上,一手搭在扶手上,手背撐著左臉。沒有裝飾的青絲拖到地上,他只是坐在那里便是一幅畫,令人難以不去注目。
他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行云把頭低的很低,幾乎快埋到自己的胸膛里了。流水想裝作不畏懼的直視他,卻敗下陣來。
“請公子念在主仆情誼上,從輕處罰。”行云求情,他的聲音含糊不清,流水不由疑惑的看向他,可行云轉過頭不想被看見。流水顧不得那么多,硬是抓住行云板正他,當即便驚住了。行云的臉又紅又腫,嘴角也有血跡。
流水的年紀比行云要大些,與行云是同胞兄弟,因此很愛護行云。他站了起來,指著花無眠道:“花無眠!把消息給齊王的是我,賣主求榮的是我!你憑什么罰行云?”
“知而不告。”花無眠冷笑,行云是他的貼身侍從,對他的行蹤自然是了如指掌,今天告訴一點相關的小事,明天再告訴一點,點點滴滴累積起來,他花無眠可就沒了籌碼了。
“求公子饒命,是行云的錯,是行云的錯。”行云磕頭,被流水拉住,行云甩開了他的手繼續求饒。
花無眠忽然笑了起來,緩緩道:“行云,你跟我這么久還不明白嗎。”
“活著的處罰,比死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