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邊請。”帶路的小廝態度恭敬,齊王點頭應了一聲便帶著離珠一同前往。離珠是他的貼身護衛,心里對毒公子有所防備,帶離珠來一是可以保護自己,二也比特意帶一群屬下過來要顯得有誠意。
只是離珠從進園子到現在,神色都一直恍恍惚惚,魂不附體。
小廝帶著齊王和離珠到了花園里,亭臺立在中央,周圍是花樹簇擁。紗帷被風拂起,亭子里面沒有人,只有一把琴。行云站在臺階下,見到齊王過來施了個禮,道:“齊王請,我家公子隨后到。”
齊王哼了一聲,掀開紗帷走進去,隨便的坐下,心想毒公子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主人邀請人過來,自己卻晚后到,禮儀何在?
他坐下后,看見了石桌上的琴,不由一愣。
這琴是當年有人獻給皇帝的,一直放在藏寶閣,為何會在毒公子的手里?他只知道之前有傳聞,皇帝愛上了一個美人,那美人是天下第一的絕色,這琴就被送給了那位美人。可是后來這琴也多次出現在御書房的案上,傳言不攻自破。
難道這天下有兩把一模一樣的“枇蘿”?
齊王看了一眼離珠,發現離珠還是那恍惚的神色,看著那把琴愣愣出神。
等了些時間也不見毒公子人影,齊王便讓行云去催。行遠低頭應聲,去找花無眠過來。花無眠還在藥室里,倚在椅子上撐著腦袋小憩。伏勉坐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自言自語。
“我擔心瞞不下去了,輔政王這些天求見的頻繁。”
“這么下去不是長久之計,若被揭穿了,你可是害了我啊。”
花無眠打了個哈欠,睜眼瞥像伏勉,說:“我自有安排。”他抬手理了一下青絲,聽見門外的腳步聲,未等聽見敲門聲便說,“進來吧。”
行云低頭給伏勉施禮,然后對自家主子說:“公子,齊王已經到了,在花園。”
聞言,伏勉有些吃驚,疑惑的看了一眼花無眠。后者只是笑了笑,道:“不急,讓他繼續等著。”
藥室里彌漫著藥香,榻上躺著的病人額上全是冷汗,床頭點了一柱安神香,曲繁睡的很香。嘴角忽然動了一下,過了一會又不高興的皺眉,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么。
“呵——”曲繁倒吸一口冷氣,驚坐起來,因為起身太快眼前一片黑暗,緩了緩呼吸,才漸漸的能看見東西。入眼的是一床云錦被褥,她疑惑的轉頭掃了一眼,便看見那人倚在那里,淺笑的看著自己。
夫人?是她眼花了嗎?
花無眠垂眸,覺得她醒的還是太早了,他可是打算讓齊王好好的等一等。
曲繁已經清醒過來,可她自己卻有一種半夢半醒的感覺,她看著花無眠從座山起身,緩緩的走了過來,拿帕子給她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望著她疑惑而驚訝欣喜的眼睛,丹唇輕啟道:“大王,吉州城一別好久不見。”
伏勉失聲笑了一下,被自己給嗆到了,大抵是沒有見過花無眠這個模樣。
行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公子連第一美女都扮得,這樣的假意柔情還不是信手拈來?
“夫人?”曲繁眨眼,疑惑的看了一眼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她都認識,一個是夫人的跟班,一個是那天在酒樓里遇到的貴公子。奇怪了,這里是哪,她怎么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