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良心當狗肺?!曲寨主不樂意了,她好心扶他一把,他還怪她了。要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非要把他那臉捏得跟豬頭一樣。
回到閣樓,花無眠將琴放到案上,將斷掉的弦抽長重新安了一下,也不顧跟來的三人,慢悠悠的調整琴的音色。
“姑娘?”陸正陽走進門,出于禮節(jié)沒有自己坐下,“敢問姑娘師承何處?這位小兄弟的武功是你教的吧?”
花無眠小心翼翼的將琴擺好,用綢緞蓋在上面,眼里有些惋惜。
陸正陽的心思全在眼前的美人身上,因此沒有看見那把琴。花無眠捋了一下鬢角青絲,緩緩道:“陸大如何得此結論?”
“呵。”陸正陽低笑,“方才你以琴助興,實際是以琴音教授這位小兄弟招式。”說著頓了頓,皺眉道,“姑娘的功力恐怕遠在我之上,又為何會有外界的傳聞?”
紗帷晃動,樓外是晴空,云飄過的時候有陰影籠照。花無眠坐下,倒了一杯茶給陸正陽,說:“陸大俠請。”
陸正陽接過茶杯,不經(jīng)意的觸碰到了花無眠的手指,竟是透骨的涼意。低頭看了一眼茶杯,漣漪陣陣,看向淡笑著的花無眠,說:“茶中有毒?”
“毒?”花無眠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將杯子倒過來口朝下,最后一滴茶水緩緩滴落。將茶杯放回茶幾上,花無眠走到曲繁的身邊,扶住了行云。
行云示意,坐下伸出了手腕。公子冰冷的手指扣在脈門上,溫熱的血管感受到這刺激,不由顫了一下。
“無妨,修養(yǎng)幾日便好了。”花無眠松手,看向曲寨主,笑了起來,眼底是看好戲的神色,說,“大王。”語調溫柔婉轉,聽的人心不由一動,“說話算話,大王是任我跟他走,還是?”
曲寨主聞言,心虛的看了一眼陸正陽,一看就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啊!這……
“無妨,你我是成過親的,我自然是站在你這邊。”花無眠扮起女子來還真是千嬌百媚,連作為真女人的曲寨主都自嘆不如,“大王不出手,那我親自來。”
陸正陽皺眉,完全不明白事情的發(fā)展方向。手中的茶他沒有喝,盡管倒茶的人自己喝了一杯證明沒有毒,可總覺得不對。
“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陸正陽疑惑的看向花無眠。
花無眠伸出修長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袖口的折皺,瞥向陸正陽,說:“弄壞了我的琴,陸大俠不準備賠償嗎?”此時開口,已經(jīng)是他本身的音色,清冷如斯。
“……”陸正陽愣在原地,一時沒能緩過神來,愣愣道,“你是何人?”
曲繁推了推行云,問:“我說……夫人他今天……怎么怪怪的?”
行云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很是不屑又得意的說:“公子只是許久沒有遇到對手了,我在有枇蘿琴音指示的情況下失敗,這是第二次。”
“啊?”曲寨主越聽越糊涂,看向花無眠,他依舊含笑,只是看上去比以往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