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四人紛紛抽刀,卻被人攔了下來。
來人也是武林盟的人,附耳說了幾句,那四名守衛紛紛露出疑惑的神情,看了看在場的幾人,很是憤憤的離去。
曲繁連忙跟上夫人的步子,把行云給拋在了腦后。行云慢慢的走在最后面,抬頭看著前面的兩人。上山的路很窄,但曲寨主非要和花無眠并肩走,一只手張張合合的像是在猶豫什么。
唉!行云心里嘆息一聲,這寨主蠢是蠢,可對公子倒是……如何形容呢,癡心的很?也是,公子那樣的人,只需要一眼便可令人記住,而隨便給予的一絲示好,便能讓人終生銘記,而他的溫柔與情誼更是令人萬劫不復。
公子是無情的,否則也到不了今日的地位。毒公子并非浪得虛名,從流水的下場就應該知道。他笑、他喜、他柔情蜜意,接不過是排遣無聊時光的一種方式,如同戲子演戲,終究是假的。
一個癡心的人,喜歡上一個無情的人,會如何呢?是癡心被負一場空,還是無情被惱終有情呢?行云不知道,也不會知道,他不過是個孩童,對于男女之情能了解多少呢?但他知道,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將是漫長而無言的。
困龍寨與一個月前相比并沒有多大的變化,除了季節的交替,人和物都還是那樣。
滿山茂密的樹林,平地上修建的房屋,練武堂里喧鬧的聲音,林子里的鳥鳴,都還是那樣。
花無眠上山后,便有小嘍啰通知了軍師。軍師正在和三當家的商量事情,聽到這消息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沒有想過花無眠真的會來困龍山。
他知道花無眠要報仇,他也知道花無眠會利用小曲,但無論怎么推算,花無眠此時都應該在京城才是。他可能會派人將小曲帶走,也可能會使計讓小曲自己過去,但絕不可能親自到困龍山來。
吳且憂握拳抵住眉心,百思不得其解。他是在世諸葛,從沒算錯過,為什么?為什么花無眠會到困龍山來?他不過是想利用小曲,對于一顆棋子,又為何要大費周章。花無眠若是在此時離開京城,就不擔心發生變故嗎?
“他現在在哪?”
“大王帶他去自己那了。”小嘍啰如實回答。
曲寨主的住所也沒有多大變化,院落里的菩提樹比之前更旺盛了些,地上零零散散的落了幾些宣紙。曲繁走進院子一愣,急急把那些紙收拾起來,說:“誰、誰亂扔的……”
她彎腰去拾最后一張,卻巧有風鉆進來吹到了旁邊,她追著那紙狼狽的跑,終于追上了。拾起紙的同時,看見的是一雙云錦花紋靴。
一只手伸來,拿走了她才撿到的紙。玉指修長白凈,不經意的碰到,一陣冷意。
完了。曲繁心里不由暗叫不妙。
花無眠看著宣紙上的東西,輕輕勾了勾唇,弧度小的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
“大王畫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