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曲寨主心頭一熱。怕什么,只要夫人留在自己身邊,有的是時間對夫人好。
曲繁挺直了身子,瞪著飛鷹說:“你我兩寨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不僅對我夫人出言不遜,甚至還敢說本大王的不是。依我之見,飛鷹寨主還是快點離開的好,不然本大王一個不小心沒準(zhǔn)就做了沖動的事情。”
誰料飛鷹竟是不受威脅,依舊站在那里不動,一幅死皮賴臉的模樣。
古語云一怒沖冠為紅顏,今日曲寨主則是一怒沖冠為藍(lán)顏。本來她不打算出手,畢竟無端惹個記恨實在不合算,可飛鷹那態(tài)度又太可氣,再加上夫人一旁說了幾句,當(dāng)真是一時沖動,一抬手兩枚銅錢飛了過去。
飛鷹始料未及,左肩膀受了傷。一見血,曲寨主就回過了神來,心里頭的怒意見了不少,又怕被看出心虛,連忙道:“見識到本大王的厲害了吧?”
“哼。”飛鷹冷笑一聲,掃了掃花無眠久久才移開目光,看向曲繁,神色古怪道,“我是有心與你做交易,曲寨主既然不愿意,那便罷了,我也有我的法子。”
交易?什么交易?他可一個關(guān)于交易的字也沒有說。
飛鷹匆匆來又匆匆去,他來時曲繁只覺得心煩,他走時多了一縷縷的心憂,總覺得哪一步走錯了或者哪一句說錯了,但愿別惹上麻煩才好。
恍惚回頭,見花無眠正看著自己,那樣的眼神她看不懂,端詳深思,還有……愁緒?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她做過什么令夫人不開的事情嗎?
“夫人怎么了?”她問,話說出口的同時花無眠也恢復(fù)了原本淡笑的模樣,勾唇道,“大王關(guān)心我?”語調(diào)輕柔,令聽的人不由自主的醉了。
花無眠的變化太大了,時不時的令她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夫人之前都不似這樣溫柔的,也不會主動的和她說一些好聽的話,更不會帶有這樣引誘的語氣。
“若是走了,大王會搶回來嗎?”
“我是你的壓寨夫人,你想要的,我自然給你。”
“大王,舍得將我讓人?”
這樣的語調(diào),出現(xiàn)了不僅這一次。她自然是開心,說明夫人在意自己不是嗎?可這變化來的太突然,又令她隱隱不安,她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看著花無眠。
花無眠抬手,順著她的發(fā)勾出一縷青絲,一點點的捻開,說:“大王為何忽然不語了?”
“夫人……”曲繁一眼不眨的盯著他,猶豫著開口,“夫人可以不必叫我大王。”這話她之前就說過,卻沒有換來想要的結(jié)果。
他淺笑道:“那大王想讓我如何稱呼?”
讓夫人稱呼自己為“夫君”是不可能了,她眼珠一轉(zhuǎn),說:“夫人可以和軍師一樣,叫我小曲。”
花無眠沒有答應(yīng),反問道:“大王還記得當(dāng)日給你取的名字嗎?”
“記得,自然記得!”曲寨主拍拍胸脯,“夫人的話我都記得,是曲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