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繁點頭看向花無眠,花無眠對此也認同,跟著行云便踏出了房間。才走了兩步便停在了原地,保持著最后一刻的動作,他感到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重重的兩聲心跳讓他站不穩步子,他伸手扶住了門,引來其余兩人的目光。
“公子/夫人?”行云與曲繁同時開口,上前詢問他的情況。
花無眠重新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兩人,說:“沒事。”他捕捉痕跡的將手從曲繁的攙扶下抽出,獨讓行云一人幫手。
行云疑惑的動了下眼珠,問曲繁:“既然要離開這,你不把那個和你同行的老頭叫上?”
“對,我去和宋大夫說一聲。”話罷,曲繁匆匆跑去了宋大夫的房間。
宋大夫剛躺下就被重重的撞門聲給嚇得坐了起來,只見曲寨主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不由分說拽起宋大夫就往外走,宋大夫驚魂未定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站定了問:“寨主,這是出什么事了嗎?”
曲繁喘著氣說:“剛才我到處走走,遇到了夫人和他的侍童,不過好像出了點情況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總之是有人想害夫人,這里不安全。”她著急得腳一直停不住,時不時的向外看去。
相比她的心急如焚,宋大夫驚嚇過后倒是很冷靜,嘆了一口氣坐下說道:“既然如此,寨主何必跟著他們,我們明天就返程了不是嗎?”
聞言,曲繁愣了愣,問:“什么意思?”
“既然是要害他,我們跟著也只有受牽連的份。”宋大夫無奈搖頭,“他不是你的夫人,是毒公子。事到如今你也該醒醒了,從他到寨子里開始出了多少的事情,你心里不明白嗎?”宋大夫見曲繁轉過頭不聽他說話,沒有因此而停止,繼續說道,“武林盟的事情,或多或少也是由他引起,二當家和四當家死得蹊蹺,其中關系著實難說。這兩件事情都罷了,軍師的武功平白被廢,你難道不清楚嗎?”
前兩件事情她沒有想過要去弄清楚,但是軍師這件事情她是清楚的,夫人是利用她親手廢了且憂的武功,雖說在他師父神醫的指引下恢復了,可那是所造成的傷害已經是無法彌補的了。
相處多年,且憂對她而言如師如父,是親人。如果是別人……如果是別人敢那么對且憂,她早就拼命去了,可偏偏是花無眠啊。
“我……不清楚……”曲繁不敢看宋大夫,說,“夫人出了事,連武功都不記得了,只有行云我不放心,我得跟著……寨子里的事情,只能拜托你了……”越說聲音越小,她心里很是愧疚。
說完,她跑回了院子里,身后傳來宋大夫的聲音。
“呸!我去就是了!”宋大夫難得的生氣,一邊喊著一邊收拾東西。
等他匆忙收拾好東西跑去院子里的時候不由停在了遠處,地上躺著的黑衣人已經沒了氣息,曲繁站在院子中間一動不動。
沒有其他人,只有她。
他們先走了,沒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