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到底是誰?不待他們開口問,老者自己就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包袱扔給花無眠道:“我當(dāng)是我認(rèn)錯(cuò)了人,原來是你不記得了。”
這包袱正是花無眠的,幸好不是落在杭府的手里。
之前懷疑此人身份,既是救了他們一命至少不是壞人,花無眠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老者話語間有些凄涼,“我是你師父。”說時(shí)又顯得很無所謂,不過一個(gè)稱呼罷了。花無眠搖頭,道,“我已有師父,怎么還會(huì)再拜別人為師。”他看了眼手中的包袱,他確信那紙上沒有提到分毫。
老者沒有解釋,只是神情詭異的抬頭張嘴笑,笑了許久才重新看向花無眠,這樣子的花無眠也是他從未見過的,想起往事唯有心酸。
“信或不信是你的選擇,若我要?dú)⒛悴槐饶笏牢浵伜唵危俊?/p>
花無眠搖頭,道:“一日為師終生為師,我絕不會(huì)背叛師門偷拜了你為師的。”他這么說,卻不知道自己不僅背叛師門,而且還欺師滅祖,“你便是看了這包袱里的東西,也威脅不了我。”
又一陣沉默,微風(fēng)溜進(jìn)來惹得塵土飄浮,曲繁不由咳了兩聲。
老者瞥了一眼過去,看向花無眠道:“我可沒想過威脅你,沒準(zhǔn)我是想幫你。”他拍了拍衣上的灰塵,將頭發(fā)縷好,道,“你們不是找毒仙嗎,我就是。”
相比于曲繁的懷疑,花無眠斷言道:“你不是,師父與我說過,毒仙是……”
“什么,你師父說過什么?”老者一步步走近,“毒仙是個(gè)女子,是不是?而且還是個(gè)面容姣好的女子是不是?”說著聲音變大起來,像是被炭火壓抑著的怒吼,讓聽得人覺得喉頭難受。
花無眠沒了聲音,心頭那種怪異的感覺又浮了上來。拋開師父說過的話,他是信的,在牢里看到這怪人的時(shí)候就想到了毒仙兩個(gè)字,為何她成了這般摸樣,為何他會(huì)心虛?
“你信了?”看見他眼中的神色,毒仙道,“那你要不要問一句,是誰讓我變成了這樣?”
花無眠張了張嘴,沒有問。
曲繁在一旁看著插不進(jìn)話,等他們兩人都不說話了,才開口,道:“你們餓不餓?不如我們先去找個(gè)地方邊吃東西邊說?”肚皮配合的發(fā)出了咕的聲音。
“你……誒……”花無眠無奈嘆息,這山大王也是不知死活,杭府的人敢下殺手此刻事情敗露定是已經(jīng)滿街的告示,隨便給個(gè)罪名通緝他們,這傻土匪居然還有心情扯吃的。
話雖如此倒也不是無可取之處,他們是得先離開這,搜捕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向外逃也不是上策,倒不如回城中躲起來,還容易掌握些情報(bào)。
“倒是有個(gè)地方可以去。”毒仙道。
為今之計(jì)也只能先信她,便跟著去了。
走著,毒仙掃了花無眠一樣,道:“你就不問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那人,你也認(rèn)識(shí)。”嘶啞的聲音讓這句話聽上去多了一份神秘。
見花無眠不接話,毒仙道:“一張紙能寫多少東西,你忘記得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