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到里面說話吧。”絕明眉頭微蹙,似乎是有事情想說。他看了眼跟著的曲繁和毒仙,心中多了一分警惕。
眾人隨絕明進屋,將門關上后隨便找了個坐下。絕明猶豫了些時間才說話,“公子此行何事?”花無眠沒有當面回答,而是將包中的信紙直接給了絕明。在他尚存的記憶中,絕明是可以相信的。
清晨時分,安靜得過分,只有展開書信的聲音。
曲繁的注意力全在毒仙身上,那個面目全非的人正靠著窗子注意外面的情況。那種說不清的感覺又纏繞了上來,曲繁的眉頭皺了起來。
花無眠將發生的事情說給絕明聽,又有意的保留了一些,畢竟當初絕明為什么離開他已經不知道了。絕明聽著眉頭也擰了起來,公子說的事情已經超過了他的接受范圍,他從沒想過有人敢給公子下毒,更沒想過杭府即使看到了章還敢動手。
“此事有多少人知曉?”絕明問。
“我所知的只有屋中這幾人,行云那邊不知數目,何況……”花無眠說著頓了下來,腦袋空了一下子,恢復的時候已經忘記要說什么了,他看著周圍敲打自己的腦袋,開始回想自己怎么到的這,之前發生的事情,過了許久才緩過來,卻是滿頭大汗。
見他有異,曲繁連忙上前,時刻關注著花無眠的情況。
毒仙欲言又止,走上前診脈,一如她之前觀察的那樣,并無異樣,總是會忘記事情應該是中了“長忘”,可長忘是毒公子自己配置的毒藥,怎么可能會沒有解藥呢?即使他自己忘了,那么多親信不可能沒人知道……
難道不是長忘?與長忘類似的,是什么毒?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卻總是差那么一點點。
“是誰給你下的毒?”毒仙問花無眠。
花無眠再次拍打腦袋,很是吃力的回想,想不起來便只好再打開那張紙看,額頭上的汗水都滴了下來。面色蒼白得不正常,拿著紙的手在發抖。
“夫人?”
“公子?”
曲繁與絕明幾乎同時喚了一聲,而花無眠并沒有給出反應,只是一味的皺著眉頭回憶。
“糟了。”毒仙心知不妙,奈何自身沒有武功,大喊道,“快封住他穴道。”絕明眼疾手快,點住幾處大穴,花無眠當即暈死過去。
“毒發了?”絕明問,毒仙點頭,看向曲繁,“你知道是誰下的毒嗎?”
曲繁沉默了一會,道:“我不能肯定,也許是夫人的另一位師父……”說到這,開始擔心起了吳且憂,也不知道軍師現在什么情況了,那位師父現在是兇是吉。
她知道不該有所偏袒,夫人有今日之報也是活該,可想著那可憐的師父時,總會帶有些反感。
“如此……我知曉了。”毒仙若有所思,冷笑道,“此毒如今的確是只有我能解了,不過……”她看向曲繁,又說,“你們既然都不信我,我好像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聽到能解兩個字,曲繁連忙附和道:“只要你能解,你說什么我都信。”
絕明只是懷疑的看著毒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