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很重要,交代的卻是一些誰去辦都可以的事情。行云不解,卻也不會反抗公子的命令,便聽命去辦事了。
行云走后,花無眠對曲繁說:“這解藥你到時候給另一個我服下,我就能一直保持這樣了。”他很是期待的看著曲繁,補充了句,“你和孩子也就安全了。”
“好。”曲繁接過解藥,回答得很干脆,
沒有預想中的驚訝和猶豫,這讓花無眠不由一愣,問:“你好像已經知道了?”
曲繁點頭。
她猜到了。可這樣挺好的不是嗎,他可以獲得他要的,她如今也無所求,能讓她把孩子留下來就可以了,管他什么手段呢,花無眠以后是毒公子還是什么公子都不在意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答應呢。”花無眠撓頭。
曲繁沒有說什么,只是笑了笑。
這樣的笑讓花無眠覺得很不自在,如今對她的印象似乎也就停留在不愛說話總是很傷心的樣子,笑倒是也笑過,那天在茶樓打掃的時候,她笑得就很燦爛。
可現在的這個笑,卻顯得很空。
看著居然覺得有些愧疚,利用這樣的一個人……
“我知道了,沒事的話我就繼續練字了。”聽著像是個逐客令。
花無眠覺得怪怪的,不過既然大家都說清楚了,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他用的是后來自己的特殊方法煉制出來的解藥,無色無味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他不說話,她也就一直無視了他在那寫東西。
直到他走了,她才放下手中的筆看了眼已經關上的門,眼中是茫然的神色。她摸了摸肚子,不知道這選擇到底對不對。
她到底是要什么呢,如果都已經不想要他了,為什么還要和他的孩子呢。
她不知道。
風從窗戶里吹進來,有些冷。她走到窗前去關窗戶,見外面天氣晴朗,便想著出去走走。雜耍班的秀紅姐會不會因為她突然不見了而擔心?大概不會吧,說白了就是個萍水相逢。
將藥瓶放在了架子不顯眼的地方,曲繁便出門了。
才走到大門口,就看見了個熟人,正是軍師吳且憂。
曲繁連忙躲到了一旁,心想且憂怎么會知道自己在這?便偷偷的聽他與護院的對話,才知道他不是來找她的。
但是因為花無眠下過命令,這段時間不讓任何外人進院子,所以吳且憂只好直接走了。沒了武功的曲繁做不到行不留聲,只能跟兩步就找個地方躲起來。
吳且憂大概是發現了有人跟蹤自己,偶爾往后看一眼,他看見了曲繁,卻沒有揭穿,任由她跟著。一直走到了茯勉的府邸,才停下步子。
曲繁沒有跟著進去,只是待外面站了一會,然后在守衛疑惑的眼神中離開了。
從郊外的抱琴園到城內的王府,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她相信且憂應該是發現了自己,可為什么卻當做沒看見呢,是已經不想管她了嗎。
她在附近的茶樓坐著,正好可以看見王府大門,一直等到天黑城門關了也不見且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