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繁這才收了收臉上的笑容,但是很快又恢復了過來,笑道:“好。”
都在叫她走,果然自己不管什么樣都討人嫌。她裝作不在意,四處看了看,站了起來說:“走錯地方打擾到你了,我再去找找路。”
話是如此,可她能走去哪里,雨還沒停。
傘是問丫鬟借的,不然就住她們那邊去?
離開了聽雨軒繞出了回廊,撐開傘正要走的時候,突然一陣反胃,她硬是把這不適給壓了下去,擔心被人知道。
身后傳來了腳步聲,茯勉走了過來,拿過了曲繁手里的傘。
“我方才看了下,似乎是我走錯了地方。”茯勉笑著,在曲繁不解的眼神里打傘離開了聽雨軒。
茯勉走后,曲繁也沒有進去休息,就在廊下站了一夜。
雨在將近日出的時候停了,茯勉早在天蒙亮的時候就離開了。
丫鬟下人們過來的時候她才發(fā)現天亮了,而腳站了那么久也有些發(fā)麻,腳傷不是很嚴重其實不用修養(yǎng)多久就能走了,為什么還死皮賴臉的留在這呢?
用過了早飯,她便在抱琴園中閑逛,說是閑逛可還是逛到了書房。
門緊閉著,周圍本該有的丫鬟下屬也都不在,奇怪了,難不成是出門了嗎?正好奇的時候,里面?zhèn)鱽淼臓幊车穆曇簟?/p>
是花無眠和行云的聲音。
她推開了半扇門偷偷看里面的情況,卻見行云跪在地上哀求:“公子,你得想想大局,為一己之私可會害多少人?”
見花無眠此時神色憤怒舉止夸張,便知因是再次毒發(fā)。想必行云是來勸他服下解藥恢復正常,不料他卻會不愿意。
“為什么不是給他服我配制的解藥?反正后來的我根本就不好,憑什么抹掉的是我?我能做得比他好多了。”
“如果公子堅持不肯服藥,恕行云逾矩了。”
“你放肆!你不能這樣對我!”
曲繁看在眼里卻沒有要幫任何人的意思,花無眠今后是什么樣子與她反正是沒有關系了。只是見著他的時候總是會心有不甘,想想自己的癡心如此不值,見不到他的時候刻意的去想些其他的事情,就好像已經忘了他一樣,結果卻是什么事都會聯想到他。
她想悄悄的走,可已經有人看到她了。
花無眠喊住了她,讓她不得不走了進去。
“我們不是說好了你幫我給藥,我?guī)湍懔粝聛怼!?/p>
行云自然是聽不懂后半句的意思,他掃了眼曲繁,道:“你也不希望公子恢復?公子若是不服解藥,可不僅僅是失憶的問題。”
曲繁只是笑著,就好像她只是路過這里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說:“中了毒當然是要解了,公子要是怕苦就加些糖嘛。”
她這說話的腔調倒是讓在場的兩個人都不適應得很,只是此時沒閑心管這個。
“你別忘了我們說好的……不然……”花無眠眉頭緊促,很是緊張的看著曲繁。
不知道他們是說好的什么,行云本來就不敢強行喂藥,再加個曲繁阻撓的話更難了,便道:“這是解藥不是毒藥,你若真喜歡公子就不該……”
曲繁愣了一下,爽快道:“你個小毛孩懂什么,不過話說得不錯,解藥又不是毒藥怕什么。”
花無眠沒想到這人說話不算話,捂著嘴巴后退生怕他們強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