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神醫(yī)弟子是且憂,還是被哪個江湖人給冒名了,她都要去看一看,只要有一點點的希望就不能放棄。
她放棄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如今困兒是說什么也要保護(hù)好的。
聽到消息的當(dāng)天,曲繁便帶著困兒去武林盟,一路顛簸,趕了好幾天的路才到,卻被告知神醫(yī)弟子不在武林盟,去了另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別人可能不熟悉,但她卻是再熟悉不過。
飛鷹接手困龍寨后把按著原先的地基把這里修整了一番,山門前掛上了飛鷹寨分舵的名字。占據(jù)了要道,日子過得很是快活,他也按照之前說好的,沒有去動困龍寨那些人的墳?zāi)?,卻也導(dǎo)致了后山雜草叢生看著很是荒涼。
這日,為了慶賀分舵成立三周年,寨子里很是熱鬧。
飛鷹喝著酒,想起了當(dāng)年困龍寨主的那位美人夫人,聽說那時一把大火困龍寨里的人無一生還,后來也沒有見過那位美人,恐怕也是惋惜了。
“寨主……”一個小嘍啰跑上來報信,“有個人找你?!?/p>
“不都說了今天閉寨慶祝,是什么人?”飛鷹不悅的放下酒杯。
“他說他叫陸正陽。”小嘍啰說著有些疑惑,顯然對這名字不太熟悉。
可飛鷹知道,這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名字。不由皺起了眉頭,他飛鷹寨向來低調(diào),不像當(dāng)年困龍寨出了個折梅和再世諸葛兩個名氣響亮的人,更不可能像困龍寨那樣還惹了個磬罪書出來。
何況這陸正陽已經(jīng)不是武林盟主了,與他也沒有什么交情,總不可能是來祝賀吧。
“我知道了,帶他去議事堂。”
飛鷹整了整衣服,吩咐了手下幾句便去了議事堂,陸正陽已經(jīng)等在那邊了,雙手負(fù)在背后,眉目平淡無事掛心頭,好一派悠然模樣。
見飛鷹過來,陸正陽抱拳問候,笑道:“在下陸正陽,飛鷹寨主,久仰了?!?/p>
“小弟我才是久仰閣下了?!憋w鷹連忙擺手,做了個請坐的動作,“恕我直言,是我寨子有什么時候與武林盟有了過節(jié)嗎?”
“自然不是?!标懻栆彩撬烊耍毖缘?,“我是受人所托,想問寨主你討地的?!?/p>
飛鷹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問:“討什么地?”
討的自然是困龍山這塊地。
待陸正陽說明來意,飛鷹頗為不解,武林盟就算名望再大,也管不了他這山頭,要這塊地豈是一兩句話就行的。不過一個武林盟,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我此行與武林盟并無關(guān)系,是一位舊友的囑托?!标懻柋3种σ?,破有風(fēng)度,道,“既然是來討地,自然不會是胡亂討的。”
陸正陽將一封信交給了飛鷹,飛鷹直接當(dāng)著面就拆開了信件,越看越是驚恐。
信上是承諾的好處,十分的誘人。正是因為太過誘人,這樣的大手筆誰能出得了,陸正陽口中的舊友只怕不是一般人物。
不由想起當(dāng)年困龍寨被燒一事,只要是那天在寨子里的人皆無生還,必定是被人攔殺了一些,再大火也總有人能跑出幾步,可困龍寨里的所有人都死在了寨子里。
是這塊地方有著什么秘密嗎?
飛鷹看著陸正陽思考良久,將信收了起來。人家這是先禮后兵,若不收下,到時若要強(qiáng)取,只怕這飛鷹寨分舵也要燒一場大火了。